程兆也伤得不轻,他仅仅是四级天仙的剑修,被四个天仙组成的四象阵围住,还要兼顾裹着的四名浩然派弟子,怎么可能不受伤?
正经是他要落实自己是发现此地的第一人,少不得站出来,直面立朝大公的势力。
已经付出那么多了,不争取一下,甘心吗?
“我们发现了什么矿,无须向你们解释,”中阶真人冷冷地发话,“我不管你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先到先得……就算风亲王跟陈太忠联手,我们英家也不惧。”
你信不信,我能斩绝你英家全族?陈太忠听到这话,还真是不服气了,不过这话……似乎不是很和谐?
明广智抢先回答,“陈真人早发现这矿了,你们若是识趣,早早退去,否则休怪我们刀下无情!”
“是啊,该设标志的是咱们,”风亲王的人大笑着发话,他们虽然受制于陈太忠,但那是实在打不过,实力使然,若是还要输给血旗公,真的有点没面子。
中阶真人不受这些干扰,而是深深地看陈太忠一眼,“陈真人,我英家跟飞云楚家是姻亲,这个矿……你就当让给楚家好了。”
陈太忠的眉头,登时就是一皱,飞云楚家的话……还真的令他感觉有点为难。
对方如何知道他跟楚家关系的,他暂时无暇考虑,不过真是姻亲的话,有些消息的泄露,也是必然了。
然而话说回来,事关雷系本源,就算飞云楚家亲至,也别指望他能轻易放手,更不要说对方只是楚家的姻亲了。
就在这时,程兆冷哼一声,“你英家跟楚家的关系,我们不知道,但是血沙侯郑家……功法也是得自于你英家。你敢否认吗?”
“嗯?”陈太忠听得眉头登时一皱,脸也刷地拉了下来,“此话当真?”
“此事知晓的人不多,”程兆轻声回答一句。“陈真人你且看他如何回答。”
在皇族的圈子里,这其实不是秘密,不过外人就很少知道了,哪怕是宗门中人,都很少知道这些内幕。圈子不同,有些消息真的封闭得很死。
就算在宗门的上层,大家说起血沙侯来,都是说此人从战场一个小兵做起,真刀实枪地打拼出了自己的天地,最高的时候,做到了北域的指挥副使,也就是军方二号人物。
但是这个时候,血沙侯急流勇退,求了一个封号的侯爵之后。毅然离开了军队,不过军队也不能任他说走就走,所以还留了一个副留守的虚衔。
其实血沙侯的经历,在风黄界是个相当励志的故事,平民而封侯,颇有点“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味道,不少人对此耳熟能详,并且津津乐道。
不过也有人指出,这样的晋阶。实在有点令人不可思议——一介小兵,居然能升至指挥副使,这显然不是个人努力能办得到的。
最明显的漏洞就是:普通的平民,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可以晋阶到玉仙的功法。
平民中天才苗子无数。但是想悟真,必须要有系统的功法来培训,就算有大户子弟灵石比较多,想买这功法,可是……谁肯卖啊?
血沙侯的崛起,就伴随着这些谜团。平日里少有人细细琢磨,但是一旦被指出这蹊跷,听者自然会生出疑心。
陈太忠当然也不例外,更别说,他最是听不得“血沙侯”三个字的。
英家中阶真人闻言,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好半天才冷哼一声,“那是我英家的叛徒,他跟陈真人你的恩怨,与我们无关。”
“怎么可能无关?”陈太忠冷笑一声,手中长刀向前一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在飞云楚家的面子上,我不计较你伤我弟子一事,现在我宣布……这里被我接管了,你英家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滚,要么死!”
他是个很护短的人,但是说实话,对于本派弟子被打伤一事,他还真没多少找场子的心思,原因很简单,刚才是在战斗厮杀,对方不收手也是正常的。
正经是本派这四名弟子,无故就要介入天仙之间的战斗,这可太自不量力了——以他的眼光来看,铁血堂的弟子,有点狂得过分了。
身为气修,当然要讲念头通达,但是没那实力还要狂妄,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陈太忠也无意指责铁血堂弟子什么:让他们在战斗中成长就不错,不适当地吃点亏,他们也不会真正地成熟起来。
想一想他对于海河的态度,就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陈某人从来不认为,温室里能培养出参天大树,成长的过程中,有挫折才是好事。
只要对手不是明显的大欺小,他就不会刻意去找回场子。
当然,四个灵仙弟子的重伤,还是令他很恼火的,现在就正好拿出来,冲抵楚家的那份交情。
中阶真人一听这话,脸色就是一沉,不过他还是努力地解释,“我英家跟郑家,功法不尽相同,陈真人当同郑家交过手,他们使用气血的方式,跟我一样吗?”
“当然不会一样,”这时,中阶真人身后又站出一人来,是个高阶天仙,他气呼呼地发话,“郑家只盗走了皮毛,没盗走我英家精髓,我敢打赌,郑家的血沙功法,绝对挡不住陈真人的束气成雷!”
陈太忠很是不想听这些废话,但令他苦恼的是,对方说的这些,他真的非常好奇,于是他冷笑一声,“原来你英家,真以为自己挡得住我的束气成雷?”
“我英家功法至正至阳,陈真人的神通,也是至阳至刚的雷电,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