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个大佬真的再一次惊了,昨天杜变在琴艺上赢了宁羽还可以说是运气。但今天在棋艺上赢了了,那可是真正的实力了。
本以为阉党学院派杜变一个人出战是一种另类的投降和抗议,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那么牛叉啊。
欧阳潭和祝无涯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如果让杜变赢了今天的比赛,那局面就有些危险了。
“放心,没有人是张弈几的对手,杜变也不会是。”旁边的副山长道。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安心下来。
没错,张弈几在棋艺上真的是不败的,不仅仅在广西行省,乃至在整个南方都没有一人是张弈几对手。
足足几年了,张弈几未尝一败。
而且张弈几这种可怕的棋艺几乎是天生的,而不是靠后天之努力。不管多么艰难的棋局,张弈几都迎刃而解。
如果说书画造诣是需要时间的积累,那围棋完全是靠天赋了。古往今来的棋王,棋圣,有多少都是二三十岁的?数不胜数!
甚至绝大多数年轻的棋王棋圣都是不败的,直到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方才尝到失败的滋味。
而张弈几,就是这样的一个天才,不败的天才!
……
今日的最终决赛开始了。
谁也没有想到的杜变竟然杀到了决赛,坐在了天生国手张弈几的对面。
所有人几乎屏住呼吸,看着二人对弈。
果然,二人杀得难分难解。
但是,吓人的一幕又再一次出现了。杜变依旧不需要任何思考,每一次都直接落子,依旧是秒下棋。
不过张弈几完全不会受到他的影响,步步为营,该怎么下就怎么下。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五个小时过去了……
欧阳潭和祝无涯身体开始一点点冰冷,因为局面对张弈几越来越不利了,而这个杜变依旧不需要任何思考,直接落子。
今天的棋局果然也昨天晚上预演的那样,没有一步差错的。
六个小时后,张弈几手中的棋子久久不能落下,走一步看几步,他发现不管怎么下都是输了,没有希望了。
“唉,我输了。”张弈几叹息一声,弃子认输。
全场先是一片死寂,然后一阵哗然,露出完全不敢置信的震惊之色。
这应该是一个伟大时刻吧,许多年不败的少年棋王,竟然被终结了!
这个时候大家是不是应该表现得严肃一些,在见证这个时刻啊?可是杜变这么不严肃的样子,好像让人很难严肃啊。
但是接下来张弈几的举动出乎了杜变的意料,他站起身后,朝着杜变鞠躬道:“多谢杜兄,让我输了这一局,让我重新找到了博弈的快乐。”
杜变赶紧收起了所有的玩世不恭,朝着张弈几弯腰道:“多谢张兄,谢谢!”
……
三大学府大比试的第二天结束,杜变代表阉党学院,再一次大获全胜!
杜变还没有下场,立刻被一群阉党武士抬起来,拼命地往空中抛。
真是太高兴了!
这些阉党武士每一次都护送队伍来参加三大学府大比试,每一次都输得灰头土脸,每一次都被人讥笑得无法抬头。
而这一次终于赢了,尽管距离最后的胜利还有距离,但已经足够让他们扬眉吐气。
……
南海道场的密室内!
“明日杜变,如论如何都不能赢了。”欧阳潭斩钉截铁道:“李文虺不能上位,这是我们两派的共识。”
除了祝无涯和欧阳潭之外,密室内还有另外两个人,广西巡抚骆炆,前太子少傅桂东央。
“两位大人德高望重,名声胜过了生命,所以明日之书法比试当然是要公正。”欧阳潭道:“但是比起个人的名誉,我觉得党派的利益更加重要。如果张若竹入主东厂执掌阉党,那么双方还会有默契,甚至谋取共同利益。如果让李文虺这个冷面杀神上位了,今后大家的日子都不要过了,此人就是陛下的一条恶犬,冷酷无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唉……”骆炆点了点头,道:“我心中有数了。“
前太子少傅欧阳潭叹息道:“早知道我不该来的,看来是要晚节不保了。”
欧阳潭道:“也不尽然,崔孚在书法和国画的水准是极高的。这杜变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是全才,琴艺和棋艺如此了得,书法和绘画上的造诣,就很难讲了。”
祝无涯道:“虽然崔孚贤侄十拿九稳,但要确保万无一失。所以就拜托两位大人了。”
接下来,祝无涯和欧阳潭深深拜了下去。
“好吧,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做了。”桂东央道:“明日,这位杜变如论如何都赢不了了。”
……
而与此同时,李文虺也和张阳明进行密谈。
此时的李文虺已经从振奋变得紧张了,因为之前完全没有赢的希望,而此时竟然距离胜利如此之近,让他怎么能不紧张万分。
“首先,我对杜变是不满的。”张阳明愤道:“他棋艺水准如此之高,为何昨日和我对弈却假装输掉?他这是不信任我的为人。”
李文虺赶紧拜下道:“他还是一个孩子,请阳明公务必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张阳明道:“当然,尽管我不喜欢他这样。但是明日我依旧会秉持公正,如果有人试图徇私舞弊,我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李文虺再一次深深拜下道:“多谢阳明公。”
……
此时的杜变,来不及进行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