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刹那,道无为脸上变得更加狰狞了,在那几盏幽火映照下,如魔似鬼一般可怕。
这一晚,他果然将落蝶叫来了他的修炼密室,密室中幽灯盏盏,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氛,落蝶脚步放得十分缓慢,安静的密室里,甚至能够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
“师……师父……”
她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看眼前这位师父,道无为上下打量着她全身,原本冷如冰霜的脸色,渐渐似融化了一般,看着她道:“怎么?如今你很怕我?”
落蝶身子微微一颤,抬起头来,她从未见过道无为何时向她展露过笑容,而眼前这个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过了一会儿,她又慢慢低下了头,轻声道:“没,没有……师父待弟子恩重如山,弟子只求,有生之年,能够报还师父……”
“恩……”
道无为捋了捋白须,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心中却是冷笑连连:“千厉岩,千厉岩,你听见了没有?你的女儿,说我待她恩重如山,只求有生之年,能够报还于我,哈哈哈……”
然而脸上神情,却是不变,道无为向她看去:“落蝶,你过来。”
“是,师父……”
落蝶低着头,一步步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道无为看了看她,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他却还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眼前这个“徒弟”,又或者是他一心只在修炼,只在乎江山权力,而不近女色,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这个徒弟,竟生得如此好看,竟有一种勾魂摄魄的美……
“落蝶啊,你方才可是说,想要报还为师对你的恩情?”
道无为慢慢站起了身来,一动不动地盯在她脸上,落蝶仍是低着头,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若蚊吟:“是……”
“那好……”
道无为捋了捋白须,说道:“为师近来修炼遇上了阻碍,思来想去,唯有你能助为师突破这层障碍,你可是愿意?”
听闻此言,落蝶身子轻轻一颤,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头去:“不知师父,要弟子如何做……”
“简单。”
道无为捋着胡须,一边说道:“便是要你与为师双修,以你的阴元之气,助为师冲破这一层障碍。”
一听此言,落蝶登时一颤,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至极,抬起头来,讷讷地看着他:“师父,你,你要我,要我……”
“怎么……”
道无为的目光,一下又变得冰冷了起来,不悦道:“方才你还说,有生之年,只求报还为师,怎么,这就不愿意了吗?”
“我,我……”
落蝶一颗心越跳越是剧烈,原本煞白的脸庞,因为逐渐急促的呼吸,而渐渐涨红了,道无为忽然往前走了两步,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问道:“落蝶,为师问你,你可还是纯阴之体?”
这一问,更是令落蝶身子一颤,这不就是在问她,是否还是处子之身吗?道无为见她不答,目光一厉:“为师在问你的话,何不回答?”
“我,我……”
落蝶呼吸急促,脸上通红,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然而道无为却不大相信,且不说她在生死盟的那些年,光是与那姓萧的小子在神魔冢里的一年多时间,二人朝夕相处,历经患难,难保当真没有生出情愫,而发生点什么?
想到此处,道无为不知为何,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火,冷冷道:“我问你,你与那小子,当真没有发生什么?”
“我……”
落蝶浑身一颤,不断摇头:“我与萧公子清清白白,萧公子襟怀豁达,亦是守礼之人,绝未……”
“呵呵呵……”
不等她说完,道无为忽然不住地冷笑了起来:“一口一句萧公子,落蝶,你莫非当真喜欢上那小子了?十几年过去了,那小子可有曾回来看过你一眼?呵呵呵……”
不知为何,此时听她称赞那姓萧的小子,道无为肚里这股无名火更大了。
“我……”
落蝶也不知为何,听他如此一说,只觉心中一酸,两行眼泪,毫无征兆地从脸上滑落了下来,最后凄然一笑:“师父若是仍然不信,大可检查落蝶的清白……”
一边说着,一边只见她伸手缓缓去解开衣襟,道无为眉头一皱:“罢了罢了,为师信你便是了,只是事关重大,倘若出现意外,你我二人皆会修为大损,所以为师才这般小心,你去吧,接下来的时间,你须每日焚香沐浴半个时辰,不可再进食五谷,待十五月圆之夜,你来我这里。”
“是,师父……”
落蝶失魂落魄地转身往外去了,也不知她为何会如此失魂落魄,不知她为何心事重重,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她也按照道无为所说,每日焚香沐浴,因为她知道,她的机会,已经来了。
这月十五,天上月明如昼,每每月圆之夜,便是天地间阴气最重之时,落蝶猜准了道无为的意图,这晚换上一身艳丽的红装,涂上胭脂,整个人美艳无双,一步步,缓缓去到了他的密室。
今晚,道无为特意多点上了几盏灯火,使得整间密室灯火通明,等了片刻,大约子时将近之时,只听一阵细细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人未至,一股淡淡的幽香,已先弥漫了进来。
这等幽香,令人心醉,道无为不由得精神一振,待看见徐步走进来的落蝶时,更是忍不住心神一动。
她为何,会如此的美?
只见那一身红装无瑕,似开满幽冥途的彼岸花一样红艳,即使充满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