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张小爱皱了下眉头道:“只要我们能在六天内把案子破掉,就不会有人再死了?”
“对!”我肯定的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了,只是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控制这把刀!阴物再凶,也只是凶手的一件道具。”
“这个凶手不惜借用阴物来惩罚那群不良少年,想必跟当年那个见义勇为的军官关系很不一般。”我分析道。
“那个军官好像有个妹妹!”张小爱忽然说道:“他们家父母死的早,哥哥从小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妹妹,所以兄妹俩感情极为深厚。”
“当年那起案件发生后,我曾到他们家慰问过,也见过那个小姑娘。发现他们家墙上挂的都是哥哥的照片,她当时正在叠千纸鹤,说是四川地震那一年,她哥哥所在的部队紧急前往支援,她极为挂念,就想叠出一千只千纸鹤来,为哥哥祈福。可后来因思成疾,大病了一场,就此中断了。”
“紧接着,他哥哥就光荣退伍,不久惨遭杀害。”
“她大哭着对我说,这可能是她的心不诚,害得哥哥遭了祸。”
“唉!”张小爱擦了擦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啜泣道:“那位军官确实死的冤!我查过他的资料,在部队里一直是个好兵。四川救震时,苦熬了七天七夜,就喝矿泉水吃方便面,硬生生从碎石堆里扒出来十多个群众,自己当场累晕了过去,还因此上了电视……可谁成想,刚一见义勇为就死在了几个小畜生手里。”
“嗯,照你这么一说,他妹妹的确有很大的嫌疑。”我点头道:“这样,你们马上查一下他妹妹的住处,我们立刻赶过去。”
“好。”张小爱点头道。
我们三人从停尸间走了出来,边走边谈,可还没离开殡仪馆,张小爱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张小爱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扭头看了看我,满脸的惊讶。
“好,我马上就过去!”张小爱放下了电话,很是疑惑的问我:“你不是说六天之内,不会有人再死了吗?”
“对啊,莫非又出事了?”我一听她这么问,也很吃惊。
“又有新的死者出现了,也是个未成年人,同样被利器砍掉了脑袋。”张小爱一边说,一边匆匆的朝警车跑去。
这怎么可能?那件阴物上附带的百分百是阴风杀阵,阴风杀阵每隔六天才能启动一次。
而且前面几个死者的死亡间隔也验证过了,绝对不会出错。
阴物今天凌晨刚刚杀过了人,怎么会再次启动?
我愣了一下,也赶紧追了过去。
张小爱已经发动了引擎,我和罗洋刚一坐进去,车门还没关好,她就迫不及待的踩死了油门。
罗洋因为看守停尸间,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张小爱劝他半路下车回家休息,他坚决不肯,而是跟着我们一起赶到了命案现场。
那是一间三层楼的商务旅馆。
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楼下停着三辆警车,几个警察站在那里阻挡围观人群。
我们才匆匆下车,就听到人群里爆出了一片议论声:“别看警车来的不少,可案子一样破不了!”
“就是就是,这阵子发生多少凶杀案了,一件也没破。”
“听说死的全是十几岁的小孩,各个都被砍掉了脑袋。”
“混吃混喝的臭警察,还好意思穿那身狗皮?”
……
张小爱的脸色很难看,根本不敢看向人群,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更不好受。
血案现场位于商务宾馆三楼的一间客房,几个带着口罩的法医,正在里边忙碌着。
其中一人见我们走近,连忙迎了出来,一把摘掉口罩道:“张队,和前几次一样,死者只有十二岁,看衣着打扮判定是社会混混,同样被凶残的斩断头颅,作案手法娴熟。”
张小爱点了点头,继续朝前走:“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大概是凌晨三点到五点。”
我一听这个结果,不由得又是一愣。
这个时间段,正和张凯的死亡时间差不多,那时候我正追着灌注着阴气的鼠标满大街找凶手,凶手根本不可能分身作案。
难道说这次作祟的不止一件阴物?
我满心疑惑的接过张小爱递来的脚套和口罩,迈进了屋里。
这是一间面积不大的双人客房,其中一张床上的被褥完好如初,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另一张床上,躺着个只穿条三角裤的尸体,他的脑袋掉落在了地面上,双眼圆睁,嘴巴张大,似乎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白色的床单已被鲜血染透,并在地板上积流了好大一片,鲜血还没有完全凝固,满屋都是血腥味。
“被害人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吗?”张小爱一边查看现场,一边问道。
“暂时还没有,因为被害人没有成年,暂时没有身份证。所以入住的时候,并没有提供证明身份的相关信息。”那个最先迎出来的法医向她汇报道。
“我怀疑这个人是黑龙。”蹲在头颅面前的罗洋突然说道。
“黑龙是谁?”张小爱问道。
“黑龙也是参与当年军官被杀案的凶手之一,虽然这两年里他的外貌变化很大,可我记得这块胎记。”说着,他指了指头颅脸上的一块黑色胎记。
“马上去证实一下。”张小爱命令道。
“是。”罗洋点点头。
“报案人那里提供什么线索了吗?”张小爱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