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您的纸人用过了吗?”突然间,丽娜又笑吟吟的问我道。
“没有。”我晃了晃头。
“那下一次再和后援组联络,就得靠您了。”丽娜指了下范冲,随即又指了指自己道:“我的在悬崖下方用过了,师傅刚刚在这里用过。这里信号干扰的太厉害了,连摩尔斯电码都传输不过去,只有沈老太太的纸人还能畅通无阻。”
“好。”我点了点头应着。
其实,我倒真不想用这种东西。
沈太太根本就不是人,谁能信得着一个套着人壳的鬼魂?说不定这家伙在纸人上藏了一个什么小猫腻,到时候想后悔都晚了!
范冲嘎巴嘎巴的嚼着行军粮,咕嘟嘟的灌着水,好像这一身的伤痕,瞎掉的眼睛,不但丝毫没影响他的心情,甚至也食欲也半点没耽搁。
这一对所谓的师徒也真是够奇葩的了。
一个心细如发,一个神经大条。
一个爱憎分明,一个凶狠暴躁。
不过,这二人组倒是挺有意思,总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惊喜和震撼!
我也掏出水壶一边喝着,一边向他们简单的叙述了下目前的情形。
“我和江大鱼是在一道石门前分开的,江大鱼说那道石门将整个古迹一分为二,我们前边走过的所有路径只是前半段,石门后边才是真正的危险之地……”
“不过那后边的路径里,也没有卡宫锁了,也就是说那通道不再变幻了。”
“目前来看,早已进入石门后方的有江大鱼,藤田刚。梁明利离队之后,我们谁都没碰见,不过以他的实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他目前所处的位置不太明确,弄不清他到底在不在石门里。”
丽娜点了点头道:“如果说石门后方的通道不会再变幻,我们完全可以沿着他们走过的痕迹追踪下去,就算暂时失去了线索,走入了岔路,还能及时退回来!跟着他们走过的路径,既能及时汇合,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现在师傅伤的很重,我腿上有伤,派克又昏迷不醒,我们的实力可是大打折扣的。”
我喝了一口水,赞许着道:“你说的不错,可却有个前提,那就是古迹当中除了我们一行人之外,不再有其他人了。否则,要是再出来几个日本忍者……”
“那就干他娘的!”范冲一听忍者两字,立刻就火了,挥舞着粗胳膊啪的一声把水壶扔了出去,大声狂吼道:“老子虽然遭了暗算,被小鬼子弄瞎了双眼,可不惧他个球的,再碰见也一样劈他个一刀两断!”
“师傅,古迹里哪还有忍者了,都被咱杀光了。”丽娜一边冲我轻轻的摇摇头,一边弯腰捡起了水壶,倒出去一些水冲了冲沾了尘土的壶嘴,这才重新递给范冲。
“见到就杀,全都给我脑袋搬家!”范冲气恨恨的骂道:“等老子出去的,非得堵在公海凿他十艘二十艘的鬼子船解解恨。”
我们全都吃喝完毕之后,丽娜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医疗包,又给范冲渗出血水的地方包了两圈,随后又到里边查看了一下派克。
派克伤的最重,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丽娜说,她虽然舍弃了白蛇暂时保住了派克的命,可她毕竟不是医生,也不懂什么阴阳之术,只能借用纸人求助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让她把两人通话用剩的半截纸人塞进派克的嘴巴里,说是只要把人带回来她就有办法救治,无论伤成什么样都没事,只要不缺零件就行。
随后又嘱咐她,最好把派克嘴巴封住,千万不要让纸人掉出去。
我沾着朱砂抹亮了天宫位,扫视了一番,发现沈太太的方法很是诡异,竟把派克的三魂七魄全都抽离了出来,凝聚在了那半张小纸人上。
也就是说,这小纸人一旦离身,派克就将必死无疑!
范冲不但心大,那身体更是怪物一般,皮实的吓人。吃饱喝足之后,就两手抱肩靠在石壁上睡了过去,那呼噜如同打雷一般,震声不断。
这么大的声音,丽娜也无法入睡,就闭着两眼斜靠一旁蓄养精神。
我刚睡过没多久,积不起什么睡意来。
再说这可不是野外露营,而是深入水下数十米的古迹当中,全都像范冲一样没心没肺呼呼大睡,那有多少条命都不够丢的。
他们俩一路惊险,极为疲惫暂时修养一会儿,我就替着他们望望风吧!
此时的情形真是不太乐观。
别看范冲斗志未消,口气不小,可他现在伤的真不轻。
身上的伤痕暂且不算,他此时独眼失明,什么也看不见。赤蟒金瞳也接连用过两次了,修为损伤极大,他的战斗力恐怕不足下水时的一半。
丽娜伤在小腿,没有动到骨头,看似不太严重,可她的高科技小手枪,金色骷髅头,白蛇,这三样杀手锏都已废掉了。
如果她没有其他的本事,也暂且不算那个威力未知的小铜球的话,她的战斗力在这危机四伏的古迹当中,几乎就是零。
再加上一个和死尸没什么两样的派克,更是负担极重。
水下组共计六人,可我们现在四个人汇合到了一起,恐怕连自保都有些困难。
就算没有任何危险,让我们原路返回,可能都不太容易。更别说还要继续探索更加危险的后半段了!
不过,这也是唯一的选择。
因为毕竟江大鱼和梁明利还在,若是他们俩完好如初,实力未失,赶去和他们汇合才是最稳妥的。
可问题是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