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1994年初,在忙碌中迎来了94年的春节。高三的学生上课一直上到了腊月二十六总算是休了假,但也只放十天的假,正月初七就得上课了。

这大概是李微最短的寒假了,仅有的几天里,她跟着家人匆匆回了一趟永宁,祭祀过祖先后便回城了。在城里过了年,就初一这天休息了一天,约了陈雅婷和胡林林出去逛庙会。

三人求学业,各自在菩萨跟前抽了一支签,李微运气爆棚,抽得一支上上签。引来陈雅婷和胡林林一阵羡慕。

“这下十拿九稳了吧,连菩萨都保佑着你。”

李微握着那支签,不仅想起曾经她入宫前也曾抽得上上签,可那上上签还是给她带来了厄运。

“爸、妈。我早就和大哥商量好了,让他陪我出去参加南音和宁江的艺考。所以还得向你们告一段时间的假。”

李明华道:“你就那么想上电视啊?女娃娃报一个师范类的专业不好吗?做人还是得脚踏实地的,想那么多没用的。”

听完父亲的话,李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爸,人还是要有梦想的吧。试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行?”

刘春芝轻轻的碰了一下丈夫的胳膊,道:“都到这时候了,难道你还要拦着?以前我们家是没那个条件培养她,如今过得好一些了,有这方面的钱了,为何不让?她要去就去吧,不让去回头又怪罪我们。横竖也是件好事,”

刘春芝给了李剑平一千块钱。这些钱是他们一路的车费和食宿费。

2月18号,年还没有过完。李剑平带着妹妹就离开了家乡,奔赴李微的梦想。坐了将近四个小时的长途大巴到了省城,下车后直奔省城的火车站,卧铺票早就卖完了,只有硬座。幸好当天晚上就有前往的车次。

李剑平和李微俩都是第一次到省城,更别说坐火车出省了,但两个年轻人倒也丝毫不怵。李微手里握着刚刚检过票的车票,站在月台上,看着那一列列的犹如长长的甲壳虫一般的绿皮车厢,据说这大家伙时速能到达80至110公里。要是大齐能有这样的大家伙,也不至于后面被周边欺负挨打。

轮到他们上车了,李剑平在后面推了李微一把。

上次后按着票上的记录,李微找到了位置。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了,夜色如墨,但车站的路灯将夜晚照得犹如白昼一般。李微的位置正好可以靠窗,对面坐着一对中年夫妻,也不知要去哪儿。

“在车上得坐很长时间,没有卧铺票了,你忍一忍。”

李微道:“没关系的。”

二十多分钟后,列车慢慢的开始前行,火车要宽敞一些,走得也比汽车平稳许多,李微丝毫没有不适应感。

到了后半夜李微困得不行,可惜没地方睡觉,只好趴在桌上。到了深夜车子跑的快了一些,发出了“咣咣”的声音。

要在车上过两晚,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折腾。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车子进了一个站便停了下来。

李剑平去取了开水来,将带的煮鸡蛋拿出来让李微吃。李微吃了一个鸡蛋,喝了大半杯热水,坐了一晚上腿脚有些麻木,她在车厢里来回走了两圈。

车上有人打扑克,也有人推销小商品的,更有来回买饮料、方便面的。李微将靠窗的位置让给了她哥,让她哥休息一会儿,这时候她拿出了一本书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对面那位中年妇女开口问道:“小妹妹这是要去哪啊?”

出门前刘春芝千叮万嘱让他们注意安全别随便和陌生人搭话,更不能吃陌生人递来的东西,李微略抬了头,一脸清淡的说:“出去走走看看。”

“哦,我还以为你们是出去打工的。”

李微看着书,没怎么搭理对面中年妇女的问答。

午后有列车员前来查验车票和身份证。李微赶紧将她大哥给叫醒,一下子来了七八个穿着制服的列车员。后面还有两位制服和列车员明显不一样的男子。

李微将自己的车票和身份证递了过去,列车员只看了两眼就还给了李微。

李剑平也将自己的身份证掏了出来,列车员却拿着李剑平的身份证来回的看,接着又将身份证给了一旁的同事看了。

“你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个子高高大大的那个列车员板着脸,一副训话的语气。

李剑平有些纳闷忙起身道:“我陪妹妹去考试,怎么呢?”

李微也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忙说:“他是我大哥,我们去临城考试。”李微说着又将自己的考证翻出来给列车员看。

列车员将兄妹俩来回看了几遍,终于将身份证还给了李剑平。走向了别的坐席,兄妹俩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低声道:“听说有逃犯上了我们的车,这样大的阵势一定是在捉那个人。”

李剑平十分纳闷:“难道我就长了一张逃犯的脸吗?”

李微劝慰他:“好了大哥,没事了。”

就在此刻,从前面的车厢里传来了一声大喊:“有人要跳车!”

盘查的列车员纷纷冲往那节车厢,乘客也都很好奇,要去围观。李微坐着没有动,只是伸长了脖子,她倒想看看那逃犯和她大哥哪里长得像。

五六分钟后,两个高大的武警将一名身穿深蓝色夹克的年轻人给抓获了。那人低着头,李微也瞧不清到底长什么样。她扭头看了一眼,这嫌烦和她大哥的衣服一样,发型一样,估摸着个子也差不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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