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踏上了返校的列车,没想到在车上遇见了唐诗云。两人在同一节车厢里。
唐诗云买的是上铺票,李微抬头看了一眼,却见唐诗云用自己带的床单罩子将铺位重新罩了一遍。两人坐在另一头靠窗的位置上说话。
“我还是第一次在火车上遇见你,还想着你会有司机专程送,或是搭飞机的。”
唐诗云道:“买了机票的,可有事耽搁了误了昨天那班飞机,只好又买了火车票。你经常搭这次列车吗?”
李微点头:“是啊,所以都习惯了。”
到了用餐时间,唐诗云过来约李微一道去餐厅。两人的胃口都不算太好,随便点了两个菜,两人对坐着吃了。
餐厅人并不多,倒还显得冷清。等到用过了饭,唐诗云说要多坐一会儿,两人各点了一杯饮料。
从李微这个角落望去,正好看见一个男人靠窗坐着,戴着顶白色的棒球帽正拿着一份报纸在看,挡住了大半张脸,瞧不清那人的长相。
或许是李微的直觉敏锐,总觉得那人时不时的朝她们这边看,在外面不可放松警惕。还没等饮料喝完,李微便起身与唐诗云道:“我们回去了。”
两人匆匆的离开了餐厅,已经出了这一段车厢,李微突然扭头看了一眼,正好见那位戴棒球帽的人已经离了座正要朝她们这边走来,被李微发现了,他又弯下腰去假装系鞋带。
李微带着唐诗云迅速的往前走,正好遇见一个穿制服的乘务员,李微低声和那乘务员说了几句。戴棒球帽见状这才离去。
李微和唐诗云有惊无险的回到他们的车厢,幸好明天就下车了,等到了学校应该就没大碍了,但愿只是对她们好奇而不是什么歹人。
好再两人都睡在上铺,相对来说要安全一些。天一黑,她们各自爬上了铺位就没再下来过。这一晚车子摇晃着,李微都没怎么睡好,只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宿。到了第二天午后时,总算是平安的下了车。出了车站,唐诗云叫了辆出租车,李微原本是要搭乘公交的,被唐诗云叫住了:“公交车你还要换乘,带这些东西也不方便。我让司机先送我过去,然后再把你送回学校。”
恭敬不如从命,李微也顺从了她的意思。
距离正式开课还有三天时间,宿舍里的人都还没到。李微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躺在宿舍里觉得异常的冷清。她打开了一本地图书,心道要不趁着这两天得空去周边的景点走走看看。寒假一直窝在家里没有出门,她还得练习一下摄影技术。
李微找了一处较近的景点,能当天去当天回的那种。隔日一早,她收拾了东西便出门了。
然而刚出校门没多久,正准备搭乘公交车的时候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突然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李微心里一惊:这人一直在跟踪她,只怕连她住哪里,叫什么名字都一清二楚了。
她拔腿就想往人多的地方跑,棒球帽跟着追了上来。那人腿长步幅大,李微要跑铁定是跑不过的,她正欲大声呼救的时候,身后的那人突然冲她低喊了一声:“李小姐,你别惊慌。我不是什么坏人。有位赵骞的先生想要见你。”
李微在听见这个名字后终于转过身去,她问了一句:“他让你来跟踪调查我的?”
那人没有正面回答,算是默认了。
李微和姓赵的之间的恩怨情仇并完全解开,但这段仇她却不准备报了。从此各自相安,他当他的演员,自己走自己的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李微在犹豫了十几秒钟后,果断的说:“我不想见他,你也别再跟踪我。”
“李小姐,他真的很想见你一面。你不考虑一下吗?”那人说着,从裤包里掏出了一张某酒店的名片,名片上写着房间号,李微也没接,扭头就走,态度坚决。她只求现世安稳,不想再和那个男人有什么交集。
光秃秃的树枝才冒了几个嫩黄色的芽包,还没有长出新叶来。自然风光还没什么看头,但李微感兴趣的是眼前的这座白塔。传说已经屹立了有五百年的历史了。当初那些名家在游塔之后,留下了不少的墨宝。如今都都刻成了碑文矗立在白塔的东侧的树林中。
她轻抚着石碑上镌刻的那些字迹,曾几何时她和里面的一些人曾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如今那些人早已经成为了冰冷的历史,她却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缅怀过去。
李微举着相机拍摄下不少的照片。
游了塔,她又上了一艘乌篷船。船娘操着一口浓郁的地方口音,李微在临城呆了这么久对当地话也能勉强听懂一些了,也能用当地的口音和船娘交流。
碧波荡漾的湖水,小小的船从垂杨下穿过。不知是谁在吹奏横笛,笛声幽咽,古韵悠悠。李微抬头看天,却见蓝天白云。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这一刻那些烦心事被她统统的给忘在了脑后,纵情于山水间,全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李微外出了一天,到了傍晚时就回来了。陈竹和王青青、吴梅已经返了校。
一个假期不见,大家在一起互相调侃几句,又相约着去食堂吃晚饭。在食堂里李微遇见了钟彦君。她向钟彦君点点头,钟彦君却一脸的冷漠,像是根本不认识李微一般,倒让李微一脸的尴尬。
陈竹小声的和李微道:“还以为你们成了,怎么你把他给甩呢,还是他把你给甩呢?”
李微含糊道:“本来就没在一起过,哪来的甩。”
看来做不成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