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戒指就这样的丢失了,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
李微和惇太妃又在三清观住了十来日,李微还是坚持每天下山去走走。有时候她自己带了侍卫去,有时候她带了惇太妃一道。
她依旧让采芝和懂医术的道姑做些丸药赠送给那些生病的穷人,尽自己所能的帮助着别人。
在她帮助别人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却日渐不好了,偏头痛几乎是每天都要犯,紧接着也有了胸闷气短的反应。起初采芝还帮着调理,后来发现她的药并不能带来多少的效果,但提议道:“太后,咱们还是回宫去吧,请太医好生调养着,慢慢的才能好。这里距离皇宫还是太远了。”
李微却觉得住在这骊山上舒心,进出自由没那么多的规矩束缚。
可不仅采芝劝她,就是惇太妃也劝她:“是啊太后,您就听采芝的吧。这里虽然山好水好,可说来有些地方还是没有宫里方便,等您把病调养好了,下次我们又来住十天半个月,这一生还长着哩,难道您就不想九公主吗?”
经不起这些人的念叨,李微最终点头答应了:“那好吧,让他们收拾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回宫去。”
总算见太后松了口,惇太妃心里也舒坦了不少,其实是她想念儿子了,出来的这些天也不知伏康如何。只是太后都没开口的话,她也不好自己先跑回去。
如今总算可以回去见儿子了,她心里自是欢喜。
临回宫的前一晚,清远观主准备了一桌斋饭宴请李微和惇太妃。她瞧着李微的面色不大好,她向太后进言了一句:“太后,贫道有一句话想要赠送给太后。”
李微有些诧异,她看了一眼清远观主才说:“观主有话请直说。”
“太后,要真正的放下和舍弃才走得出困局。”
李微微蹙:“观主认为我的病是因为心中有执念,放不下才有的么?”
清远观主继续又道:“又舍才有得。”
清远观主见李微印堂发黑,病情来得迅速,暗道只怕不是长久牢靠之相,便又说:“频道在老君跟前求了一道符,现赠送给太后,希望能给太后带来福运。”
观主才说来,一个小道童便捧了个方盘进来,里面有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黄纸,黄纸上写着符咒,黄纸上缠着红丝线。
李微向观主施了一礼,才亲手接过了那道符咒。
清远观主又说:“太后可以将此符悬于床帐之中,有辟邪去秽之效。”
李微道了一句有劳了。清远观主又说:“贫道近日来潜心修炼,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终在昨日得到金丹一粒。贫道没那个福气不敢自己享用,特此敬献给太后,希望太后福泽连绵。”
接着又有一小道童捧来一葫芦样式的翠色琉璃瓶。李微接了过来,清远观主犹豫了下又接着说:“这金丹还有起死回生之效,能在关键的时候救人一命。”
起死回生?!李微想起了陆家的那味祖传的秘方,也说有起死回生之效,可并不是什么场合都能用。伏光吃了回转丹也没用。世上哪里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
但对于清远观主的好意,她还是欣然的接受了。
第二天用过了早饭,李微与惇太妃便登上了回宫的马车。回到了昭阳殿,住着她熟悉的屋子。不过来回颠簸了这一路,她身上越发的觉得难受,云嬷嬷连忙去请了陆太医过来与李微看病。
陆太医很快就提了药箱过来。把脉之后,只是觉得太后的脉象不大好,然而却找不到病因。只好将采芝叫过来询问,这些日子来太后的身体状况。
“我诊得太后的脉象洪大有力,有大起大落之感。但却找不到病因在何处,我找你来问问太后近日来饮食睡眠如何,都有些什么反应。”
采芝道:“太后的偏头痛加重了,孙女试了许多法子都不见其效,这两日来又添了胸闷气短的症状,精神不复从前。”
陆太医听后惊诧道:“和脉象不大相符啊。”
采芝又说:“孙女给太后用了几日的疏肝理气丸,但似乎没多大的作用,阿公,是不是孙女的药不对?”
陆太医忙说:“不,药倒也对症,只是为何没有效果,阿公也说不上来。”
从李微刚进宫起,陆朝先便成为了李微的主治太医,这些年来因为自己的医术和医德深得李微的敬重。以往他都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唯独这一次,他有些束手无策。陆朝先感觉棘手,只好又去请教别的太医,结合着脉案一道商议,最终也没商讨出个所以然来。
兰蕙将清远观主赠的那道灵装了,将荷包挂在了床头。但对李微来说,那道灵符似乎并没怎么起到作用,她每晚睡眠都不怎么好,即便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总觉得耳边十分的嘈杂,像是许多人在身边走来走去,却听不见那些人到底在说什么。除了嘈杂的人语声,还有嗡嗡的机器声,滋滋的电流声,以及若有若无的音乐声。
什么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李微挣扎着她总算从梦中醒来,一眼看见了灯台上跳跃的烛火。满脸的汗水湿润了头发,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距离的起伏着。不过是睡个觉而已,却像是攀爬了一座高山似的。
“现在什么时候呢?”李微问着旁边打盹的秋蝉。
秋蝉揉揉眼睛,走到隔壁的房屋看了一眼座钟,接着回来禀道:“回娘娘,已经寅初了。”
夜色如墨,四周静谧得可怕。时间尚早,李微再次躺了下来。这时候天气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