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李微厉害,她知道有些事情没法当真,太计较的话伤痕累累的最后还是自己。
演戏是赵骞的职业,他兢兢业业的做好自己的工作李微自然是支持他的,戏里他和别人暧昧亲密自己也能接受。只要赵骞能分清戏里戏外,别把戏中的感情带到戏外就行。
说过了李微和赵骞,李微又主动询问着唐诗云:“你呢,也年过三十了吧,怎么身边还没人,难道不怕家里催促?”
唐诗云却无所谓的笑笑:“我没那个时间去谈恋爱,我要忙工作啊,忙着做个优秀的女人,不想为这些无聊的事而绊住自己的脚步。”
李微揶揄的说:“找一个合适的伴侣怎么可能是无聊的事。你自身条件很优秀,至于现在还单着,肯定是开的条件太高了,一般的人轻易入不了你的眼。”
唐诗云道:“之前也谈过两场恋爱,不都是无疾而终,年纪大了,也没那么多幻想了,还不如脚踏实地的做些成绩出来。你受过情伤吗?”
李微怔住了,在和赵骞心意相通之前,她和江云峰有过短暂的来往,虽然那时候她是以朋友的名义来往,不过在江云峰看来肯定不仅如此。两人最终也分道扬镳,但后面江云峰带给她的伤害却是巨大的,害得她差点丢了性命。这种伤害已经不是简单的“情伤”二字解释得清楚的。
李微微笑着和唐诗云道:“在一个地方跌倒了,不可能剩下的路就不走了吧。都还有追逐幸福的权利。”
唐诗云笑着说:“目前不想谈这个。”
这些年过去了,唐诗云的变化当真不小,整个人更加的温和的,也变得开朗了不少。看来是职场里的各种因素将以前的那些棱角都给磨平了。
两人又说了还在南音时候的一些事,紧接着唐诗云听见父亲在门外喊她,唐诗云便拉了李微说:“走,跟我来。”
李微跟着唐诗云出了房门,却见唐父正在客厅里坐着。李微见了他,和记忆中那个见过几个面的中年男人的模样重合了起来。好几年没有见了,唐父外表的变化并没有太大,但脑门似乎比以前还光亮,肚皮还是很凸。不过还是记忆中儒雅温和的样子,眉眼和之前一点变化也没有。
李微过去向唐泽行礼道:“唐伯伯,别来无恙!”
唐泽站了起来,笑容可掬的说:“这么些年了,当初的小姑娘都长成大人了,越发的沉稳了。”
李微笑着说:“唐伯伯还是如此的健壮,气色也不错。”
“我们不行了,越发的老了。该看你们年轻人表演。”
佣人送了水果上来,唐诗云便请李微一道吃樱桃,唐泽和李微随便聊了几句,简单的了解了李微的近况,后来听女儿说李微嫁给了一个大明星,唐泽说着恭喜的话,心里却暗道,好生标致的一个姑娘,怎么跟了一个戏子?真是可惜了。
后来的闲聊就变成了谈论各种收藏,唐泽说:“就在去年,我听诗云说起了你做的那档栏目,我还特意追了好多期。别的台也做收藏鉴宝的节目,但看来看去都觉得没有你主持的好,看你主持的节目是真能学到一些东西。后来我去书店里闲逛还看到了你出的关于收藏的书,我都买了回来慢慢的研究。”
对于唐父的赏识,李微显得有些诚惶诚恐:“多谢伯伯的赏识。”
“你和别的主持人不一样,肚里有真东西,不是那些无聊的花瓶可以比拟的。这次听诗云说你来京了,想着怎么也该请你上门来坐坐。我那里还收着两件东西想要请你给把把眼。”
李微眉头微蹙,忙说:“伯伯就不怕我看走眼吗?”
唐泽笑道:“没事,我相信你的眼光。”
原来唐泽是请李微登门鉴宝来着。唐泽请了李微去书房好好的鉴赏他收藏的那两幅字画,唐诗云也跟着一道进去了,她想听听李微有什么高见。
李微进到了唐家的书房,这间书房可真大,少说也有二三十平米,订的那些书架全是实木的,架子上贮藏着不少的绝版书籍。房中那张巨大的描金填漆雕花的书案用的是鸡翅木,桌上有一个掐丝景泰蓝莲花样式的小香炉,香炉里焚着沉静幽远的白沉香。
唐伯伯的喜好这么些年了一点也没改变,甚至比以前更胜了。
唐泽请了李微坐,李微才在书案前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了。唐泽从东面墙边一个卷缸里拿出了两幅卷轴来。李微忙走了过去,唐诗云帮她父亲将卷轴打开,第一幅是设色山水图。画完全展开了。
“这是董其昌的《溪山行旅图》!”
唐泽讶然的看着李微,随即笑道:“不愧是内行人,果然识货,你帮我长长眼,看是不是真品。”
李微走了过去仔细的留意每一个细节。董其昌这幅青绿山水图是临摹前人范宽之作,虽是临摹之作,但却有自己的风格在里面。董其昌的工笔十分的精湛,用笔细腻,又自成一派。她细细的看过了画,又瞧过了上面的题跋还有印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有些激动的和唐泽说:“伯伯,据我所观察这幅的确是董其昌的真迹,董其昌的书画作品都有自己的特点,您瞧这边……”李微手指向了一处高山与唐家父女说着自己的见解。
她的讲解十分的细致,比那些专家还中肯。
唐泽听后满脸的笑容,点头说:“真不愧是专家,你这样一说我都明白了。为了弄到这幅画可费了我好些功夫,好再是真东西。”
唐诗云也在一旁替父亲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