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树林跑了过去。
“官差办案,闲杂人等让开!”焦三大吼一声,刀哐当一声抽了出来,冲着崔树林一挥,“让开!”
崔树林吓了一跳,可脚步却没有停。
崔树林吓的后退,焦三怒道:“没眼的东西,滚开。”
“树林哥!”花婉娘穿着一件芙蓉色的褙子,身材修长明眸皓齿,容貌是难得一见的清秀娇艳,“树林哥你快走,我没事的。”
崔树林被拦住,喊道:“婉娘,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抓人。”
花婉娘嘤嘤哭了起来,摇着头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就说我们家窝藏逃犯。”
“三爷。”廖卿长追了出来,拱手拦在前面,客气地道:“您看,这事儿没头没尾,到底什么事您好歹和我们说一声,不然家人蒙在鼓里,就连怎么配合您办案都不知道啊。”
花鹏武被两个捕快押着,和花夫人站在后面,他喊着道:“三爷,我们一家奉公守法,从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您为什么要抓我们。更何况,就算是砍头,也要让我们死个明白不是。”
“想明白,那老子就让你们明白。”焦三说完,跟在他后面的跛子递了一封信过来。焦三一抖打开,“看到没有,就是这封信!”
信?花鹏武一脸发懵,想去看信又看不清,“什么信,我不知道啊。”
“这……”花婉娘认识这封信,不可思议地道:“这信……这信是十天前有人放在我床上的,我当时看了还觉得惊讶,但并不知道是谁写给我的。”
信里其实两句话:勿念,十日后再来。
不过,虽没有看懂,但她私心里怀疑是崔树林写的,所以一直留在首饰盒里。
“镇远府有一伙叛军潜入邵阳,我们抓住了其中三人。有一位姓蔡的逃走了,而有人告诉我们,这位姓蔡的,和花家有来往!”焦三不耐烦地道:“明白了吗?”
怎么扯上叛军了?花鹏武目瞪口呆,脸色煞白!
廖卿长目光微凝,打量着焦三,好像想要将他看透,过了好一会儿,他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怎么可能,花家怎么可能认识叛军。”
“廖公子,你是怀疑我的办事能力?”焦三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你也不要想着救人,待堂内审清楚了,株你九族都不为过。”
“什么?”花鹏武眼前一黑,得亏廖卿长扶了一下,那边花夫人却倒在了婆子的怀里。
花鹏武骇道:“九族?三爷……这……这玩笑开不得啊。”
“鬼和你开玩笑。”焦三眯了眯眼睛,道:“你们和叛军勾结!你觉得这罪名,够不够你九族?”
桂王反了以后,朝廷最恨的就是叛军奸细,几乎是抓一个杀全族!
花鹏武一头的冷汗,瑟瑟发抖。
“廖公子。”焦三盯着廖卿长,“你这是要和花家定亲了?”
廖卿长目光一闪,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九族……”焦三忽然抬手,指着廖卿长,“将他一起抓了!”
廖卿长吓了一大跳,摆着手喊道:“抓我干什么,我们虽定亲了,可是还没有成亲,不算族人!”
“你说了算,还是老子说了算。”焦三话落,跛子上前一把将廖卿长按住,廖卿长扭着胳膊,他家的下人也赶忙上来帮忙,一边喊着,“冤枉啊,”一边想要将廖卿长从跛子手里抢出来。
咯噔!
跛子手臂一动,只听到廖卿长嗷的一声惨叫,他的胳膊脱臼了。
“老实点!”跛子冷冷地道:“官差办事,都闪开!”
廖家的人不敢再上前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我这就和花家退亲。”廖卿长喊道:“我现在就退婚。廖长昆,将聘礼抬回去,我们退婚!”
廖家的管事立刻应是,吆喝着,“将聘礼全部抬回去。”说着,将包着花婉娘生辰八字的封红丢给花鹏武,“告诉你们,我们廖家退亲了,从今天开始,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卿长,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花鹏武大怒,血红的眼睛瞪着廖卿长,“你这是落井下石,毫无义气。”
廖卿长凝眉,道:“花老爷,你家如今这情况,你认为我定亲了以后,还能顺利成亲吗。”
“可是……”花鹏武要说话,廖卿长已经冲着跛子吼道:“放手,现在我和花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没有任何理由抓我。”
跛子看着焦三。
焦三冷笑一声,“现在退也迟了,去衙门里再说。”
“你给我等着。”廖卿长满面怒火,花鹏武喝道:“廖卿长,你真要退亲?”
廖卿长彻底丧失了耐心,吼道:“花鹏武,这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好,好的很。”花鹏武一脸的失望,“你不要后悔。”
廖卿长想动不敢动,恨不得将跛子一刀宰了。
“带走!”焦三喊了一声,忽然,杜九言从斜楞里跳了出来,“三爷,稍等一下,我这有事问。”
焦三就看着他,道:“快问,别耽误工夫。”
“是,是!”杜九言笑嘻嘻走上前,看着花鹏武道:“花老爷,你承认不承认,你和崔家有婚约?”
花鹏武真是要气的晕过去了,他奄奄一息的喘着气,“你……你疯了吧。”
这个时候人家都要急着撇干净,她居然还惦记着这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杜九言道:“我收了讼费,自然要替崔公子将事情办周全。”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