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你最好给我客气一点!”无法道君听闻白暮将他骂作狗贼,原本清瘦的脸庞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这大概是他近万载的修行时光中,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怒骂,而这个骂他的人,居然还是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这简直太离谱了。
“你本来就是狗贼!”
白暮此时同样胸中有怒火在燃烧,回想起自己初入蛮荒之后,就无缘无故被各界人士扣上杀人狂魔的帽子,每走一步都有可能陷入到无尽的追杀之中,而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源头,就是这个叫风子衿的人!
现在仇人见面,他哪有不分外眼红之理?
所以根本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他已经针锋相对的与无法争吵了起来,此时的他根本没有衡量过双方的实力,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情发泄自己的怒火!
“对,他就是狗贼,一个活了近万年的老狗!”旁边的古小笙也适时的跟着白暮一起怒骂起来。
本来他就很反感无法,况且当初自己父亲古白之所以被司幽国君斩首,也是因为这无法和轩辕皇后从中作梗,现在见白暮骂得如此爽快,他焉有不横插一脚之理。
望着眼前骂骂咧咧的二人,无法心中的怒火同样到达了一个即将暴发的临界点。
但是,现在他必须得忍着!
因为如果眼前的少年当真是白暮的话,那么他的身上就还有很多的利用价值,而这个古小笙关系着伏羲牙的去向,同样下能对他痛下杀手,否则把他惹恼的话,弄得个玉石俱焚的下场那就功归一馈了。
在内心衡量了一下利害关系后,无法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阴沉的脸上也渐渐变得舒缓起来。
“你们二人骂够了吗?”
“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回答本道君几个问题?”
“对不起,小爷拒绝与狗说话!”古小笙一脸傲慢的反讽,根本不把修为高深莫测的无法给放在眼里。
不过无法这回并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缓缓的转过身去盯着身后的风子衿,朗声追问:“白暮说你在大庸集杀害归墟圣殿弟子一事,是否属实?”
“冤枉啊!”
风子衿俊秀的面容一变,恐慌的摇头道:“我连大庸集都没有去过,又哪里有机会杀害归墟圣殿的弟子?”
“何况归墟圣殿是蛮荒第一大宗门,又有战神梵仙庇佑,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去招惹他们啊!”
“而且,这是我第一次遇见白暮,与他根本不是什么旧识,也不曾有过任何交集,他这根本就是栽赃嫁祸!”
“你还在狡辩!”白暮站在原地怒声喝止,一双星目因为过份的愤怒已经睁得老大,仿佛随时有可能冲上去教训风子衿。
“等等,稍安勿燥!”
旁边一直安静不语的凌烟此时却忽然出言制目白暮。
与此同时又扫视了站在无法向后诚惶诚恐的风子衿一眼,平静分析道:“白暮,也许你我都中了别人的障眼法,那日遇到的风子衿,可能根本不是真正的风子衿!”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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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反问:“按你的意思说,那日我们遇到的风子衿是假的?”
“你有什么依据呢?”
“哼哼。”
凌烟冲白暮无奈的冷笑一声,复又指着风子衿的腰身分析:“你看到他的腰部没有,回想一下与那日遇到的风子衿有什么不同?”
白暮疑惑的往风子衿的腰身处一阵打量,赫然发现风子衿居然没有佩戴玉佩!
但那日他分明看到风子衿的在大庸集的时候佩戴了一块长方形的古玉,而且玉身之中还灵气充沛,显然不是凡物。
一般来说,佩玉之人是不可能轻易让玉离身的,何况像风子衿这种看上去像谦谦君子的人,玉石与他更是绝配。
所以这种情形显然有些不太寻常。
出于谨慎的考虑,白暮又好奇的追问:“风子衿,你腰间的玉佩呢,为什么今天不见你佩戴?”
“你居然也这样问?”风子衿冲着白暮莫名的嘀咕一句,脑中却回想起那日在啸云洞的场景。
当他第一次与灰鹤老祖相遇之时,灰鹤就曾将他误认为一个相识的故人,还曾追问过他腰间的玉佩在哪里。
今天白暮又提到了同一个问题,那么很显然,并不是这个白暮在故意栽赃,而是真的有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曾在大庸集出现过。
一念及此,风子衿慌忙走上前去,附在无法道君的耳畔将事情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无法听完他的述说之后,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
以无法这种老成精的人来推测,很显然是有人故意装成风子衿的模样到处害人然后嫁祸给白暮,如此一来即能使白暮成为神族的公敌,又能让真正的风子衿成为白暮的假想敌。
这一招计谋可以说是极为歹毒,而且牵涉进去的人包含了远古大神白泽,以及人族道君无法,真可谓是一剑数雕。
而且无法已经隐隐猜到了是什么人在暗中操纵这一系列的事件。
想通了这一阴谋之后,无法道君将神色一正,冲着白暮和凌烟解释道:“你们二人都误会了,风子衿根本没有去过大庸集,之前你们所看到的风子衿,不过是别人假扮的罢了,其目的无非是想挑起我们之间的战争,暗中策划的人便能从中渔利。”
说到这里他又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