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姬仍然有些不可置信的打量着鬼歌,心中则盘算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她方才对现场情况的了解,白暮分明是身受重伤,难道凭白暮那半残的身体,还能伤得了全盛时期的鬼歌?
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但如果说是鬼歌故意放跑白暮,那似乎也没有可能啊!
要知道如果拿不到苍龙剑回去交差,那么鬼歌自己也要受罚。
难道说鬼歌甘愿自己受到邪王的处罚也要放跑白暮?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何况南荒邪族之人办事一向不择手段,怎么可能会为了敌人而陷自己于危难之境。
再一看鬼歌手上的伤势,好像也不是假装出来的,淳于姬心中的疑惑顿时减轻一些。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谨慎的追问:“白暮怎么会突然重创于你呢,要知道他可是受了重伤的!”
“不!”
鬼歌连忙摆手道:“那小子受伤是假,隐藏实力是真!”
“方才你与青萝公主打斗之时,我本想一举拿下白暮,岂料不等我靠近,他就已经率先出手攻击我了。”
“出手的速度和整体的实力根本不亚于巅峰时期,很显然他之前根本没有受那么重的伤!”
“可恶!”
淳于姬愤愤不平的怒骂一声,暗自站在原地调息起来,从她面上的表情来看,似乎已经相信了鬼歌所言。
但鬼歌那番话在青萝听来却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对于白暮的伤势,她可以说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了。
从她的角度来看,白暮根本没有鬼歌说的那般健全,更别提想要以残躯偷袭鬼歌了!
况且从鬼歌出现的那一刻起,青萝就已经大致的推测过对方的实力。
从鬼歌表现的气势来看,修为并不在白暮之下,哪怕是全盛时期的白暮,也不可能轻易伤得了鬼歌,更别提现在重伤还没有痊愈的白暮,更加不可能三两招就重伤鬼歌。
然后令人不确确实实是受了重伤,手臂上淋漓的鲜血就是最好的佐证!
青萝继续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打量着鬼歌,当与他四目相对之时,鬼歌居然出奇不意的冲青萝摇了摇头,并用眼神示意她赶紧逃离!
天呐!
青萝万万没有粒到,这个素不相识的鬼歌居然在纵容自己逃命!
按理说妖族和邪族虽然不是什么仇敌,但在诸强林立的蛮荒界,邪族和妖族之间也绝对算不得是什么朋友。
可是现在鬼歌却出人意表的要放过自己?
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不成?
想到这里青萝的脑海中又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升了上来。
莫非鬼歌是白暮的朋友?
方才白暮之所以能够逃走,其实是鬼歌在暗中里应外合?
假如当真是如此的话,那么鬼歌身上的伤口,也就可以说得通了!
心思聪慧的青萝见鬼歌已经为自己创造了绝佳的逃命时机,于是用眼角的余光斜视了盘腿坐在上抵抗妖灵之气的淳于姬。
见她此时仍然双目紧闭进入到了一个忘我的境界,对于外面的事物似乎已经充耳不闻。
于是礼节性的冲鬼歌拱了拱手,青萝手提长剑往白暮逃走的方向追击而去。
待青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前方的林子里之后,鬼歌也将手中的乌青色大刀一扔,自顾自的坐在地上假装调息起来。
一场销烟被机智的鬼歌给化解得无影无形,也幸得有他出手相助,白暮这才免于危难。
再说淳于姬被妖灵之气侵袭之后,立马盘腿坐在上径自运起全身的修为去抵御妖灵之气的侵入。
好在淳于姬身具数百年的修为,加上又精通巫医蛊毒之术,尽管实力上较之鬼歌白暮之流还略有不如,但也算是一方强者了。
此番坐在上调息片刻之后,立马将妖灵之气给尽数给驱赶了身体之外,之后又用体内的邪气修复了一遍被青萝击伤的地方,这才感觉身心略微舒爽了一些。
待调息完毕,睁开眼睛一看之后,眼角余光顿时发现鬼歌此时居然也静静的坐在上闭目调息,身上一层灰色的邪气将他紧紧的包裹着,四周树林中也有不少的阴气在源源不断的往鬼歌的身体内钻,一看便是到了运功的紧要关头。
虽然此时淳于姬心中还有千万个疑问,但她还是很自觉的快步走到鬼歌的身边,安心的为他护法。
嗯哼。
随着一声轻微的闷哼,鬼歌也从调息的状态中走了出来。
“蛊姬,你怎么没有去追击白暮?”
鬼歌睁开眼睛望了为自己护法的淳于姬一眼,故作迷茫的询问。
哼。
淳于姬无奈的耸了耸肩,苦笑道:“这个问题我正好想问你,方才我闭目调息之前,妖族的青萝公主明明还在树林里的。”
“可是等我调息完毕之后,妖族的青萝公主便已经消失无踪了,这件事情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
“解释什么?”
鬼歌不以为然的反问:“你没有看到我也受伤了吗,我也是刚从调息中出来,根本没有闲情去理会青萝公主的去向。”
“倒是你,淳于姬,大名鼎鼎的蛊姬居然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主都打不过,这事情要传到了邪王的耳中,怕是会大发雷霆吧?”
淳于姬本来还想对鬼歌兴师问罪的,毕竟方才自己和青萝公主死生相搏的时候,鬼歌却连一个受伤的白暮都看不住。
之后又让青萝公主无缘无故的跑掉,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