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厉害?”
鬼歌缓步走上前来,与淳于姬对视一眼,疑惑道:“这青魇粉究竟是何物,居然有着这么强的效果?”
“在我们南荒地区,蛊师的数量极为庞大,也是邪王手下的一张王牌。”
“可是假如对方有青魇粉的话,那我们这些蛊师岂不是形同虚设?”
“错。”
淳于姬也心有余悸的附和:“本来南荒的蛊师可以作为邪王将来讨伐神族时的一支奇兵,可是现在陡然出现了失传数千年的青魇粉,那么这一行动可能就要蒙上阴影了!”
“那就奇怪了!”
鬼歌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奇道:“青魇粉既然这般厉害,那为什么会落在青萝这个小丫头的手中呢?”
“而且从她出手的速度来看,显然也是一个懂得蛊毒的行家,难道她们妖族也开始修为蛊毒了吗?”
“我也不清楚。”
淳于姬迷茫的耸了耸肩,怔在原地凝视着前方,无奈叹息起来。
看着她那无助的样子,鬼歌忽然内心没由来的一软,想到淳于姬虽然心狠手辣,但其实也是为了向邪王进忠而已,于情于理其实并没有错。
于是乎鬼歌索性大方的关切道:“蛊姬,你的腹部受了一些伤,是否需要我帮你包扎一下?”
“你帮我?”
淳于姬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向冷漠高傲的鬼歌,居然要亲自帮自己包扎伤口。
这几乎让淳于姬有些受宠若惊。
以往二人虽然也常年作过搭档朝夕相处,但淳于姬心里其实非常的清楚,鬼歌根本瞧不上她。
毕竟作为邪王亲传弟子,鬼歌也确实是有着足够骄傲的资本。
所以淳于姬对于鬼歌的轻视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陡然听到鬼歌说要给自己包扎,内心瞬间没由来的升出一股暖意,不由得感叹这位木头人居然也开窍了。
“蛊姬,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吗?”
鬼歌见淳于姬双眼秋波流转的望着自己,一时间没由来的感觉到有些羞怯。
呵呵。
淳于姬强行恍了恍脑袋,打趣道:“你这冷面冷心的鬼歌,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好心了?”
说着又低头扫视了自己腹部的伤口一眼,见那一道浅浅的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于是补充道:“我的伤口无碍,就不劳烦你这个邪王亲传弟子出手了。”
“再者……”
说到这里淳于姬又顿了一顿,接着便用幽幽的语气感叹:“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大概在你鬼歌的心目中,我淳于姬只是一个没有原由的浪荡妖女罢……”
“让你动手为我包扎伤口,怕是会脏了你高贵的身子……”
“什么……”
鬼歌闻言不由得一愣,内心已是唏嘘不已。
想不到这淳于姬居然会如此的直接,开口便点破自己对她的看法。
诚然,鬼歌确实有些看不起眼前这个浪荡的妖女。
毕竟作为一个女人,淳于姬没有女人应有的贞洁,作为一个邪王的杀手,她却有着足够狠毒的内心。
这让天性并不那么邪恶的鬼歌无法接受。
不过碍于情面,鬼歌还是假意敷衍道:“我想你可能有一些误会吧,我并没有那么反感你……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鬼歌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再编下去了。
向来不擅长说谎的他确实有些难为情。
由于过份的紧张和愧疚,鬼歌的额头开始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流下来,面上的表情更是尴尬无比。
淳于姬作为南荒妖女,生平阅男人无数,对于鬼歌此时的处境,自然也是看在眼里。
心知没有必再为难这个老实人,淳于姬索性冲他洒然一笑,缓缓道:“其实你不必解释,对于这些虚名我根本不会看在眼里。”
“想我淳于姬早年也是出身卑微,尽管成长于一个南荒较大的蛊毒家族,但由于是嫡出的原故,我根本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和尊敬。”
“早年受过太多的苦和累,能有今日的辉煌,靠的就是不要脸!”
“所以世人喜欢也好,厌恶也罢,我根本不在乎!”
“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呵呵。”
对于淳于姬这番深情的自白,鬼歌只能尴尬的咧嘴一笑,望着她那秀美面容,还有她那无助的眼神,似乎淳于姬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变得不那么面目可憎。
稍稍沉默片刻之后,见鬼歌仍然怔怔在站在原地默不作声,淳于姬忍不住侧过身去,将目光投递到鬼歌身上。
尽管此时的他仍然带着一个乌青的面具,但他那诚挚的眼神是那么清澈明亮,修长的身材以及冷傲的气质,居然瞬间冲击到了淳于姬沉寂已久的内心,有一种类似于情根的东西,渐渐的开始萌芽出来。
见淳于姬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鬼歌不由得汕汕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反问:“你望着我干嘛,难道我面具上沾了灰尘不成?”
“没有。”
淳于姬平静的摇了摇头,反问道:“鬼歌,说真心话,在你的内心,是不是看不起我?”
“这……”
鬼歌略一迟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凭心而论,此前他确实带着有色眼镜看淳于姬。
可是方才粗略的听淳于姬说了些自己的身世之后,鬼歌已经对她有所改观了。
只是一些固有的思想,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转变过来的。
所以如果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