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虽然户山镇教育办办公室主任孙鸿运也有觊觎户山镇教育办主任职位之心,可是,孙副主任面临最大的一个难题是身后没有可以借力的“翘板”,其实说到底就是缺少官场的“庇护伞”,缺少在关键时刻可以拉他一把的人。
混官场的人都明白官场“庇护伞”的重要性,在官场只要能找到一棵可以遮风挡雨的大树,就可以一劳永逸。有了机会有人提拔你,出了问题有人替你兜着,在仕途发展的关键时刻,官场“庇护伞”就会发挥出它独特的能量。
户山镇教育办办公室主任孙鸿运虽然在1998年的教育人事改革中被户山镇政府任命为副股级教育干部,可惜,孙鸿运的这个副股级干部只是户山镇政府行文任命的,孙鸿运是副股级教育干部的身份根本没有在教育局和人事局备案,户县教育局和人事局根本不予认可。在这一点上,孙鸿运其实连干部级别都没有的户山中学副校长庄世涛都不如。庄世涛虽然没有教育干部的级别,可庄世涛在钱进的关照下已经在户县教育局和人事局顺利备案。不过,这些事情孙鸿运根本不知情,孙鸿运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孙鸿运一直认为只要手里有了户山镇政府的那一纸任命,就是完事大吉。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得知钱进即将调离户山镇的时候,孙鸿运的心思开始活泛了起来,自己由副股级身份接任股级教育办主任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不过,孙副主任从今年三月份钱进去东州市挂职学习把教育办工作委托给齐继凯的这件事情上,看出了钱进对齐继凯这位乡党的倚重。再加上钱进在调离之前又再次把户山镇教育办的工作全盘交给了齐继凯负责,这让孙副主任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鞍前马后服侍钱进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能得到钱进的关照和提拔?现在可倒好,钱进的心腹庄世涛和齐继凯都得到了钱进的庇护,可自己呢?仅仅得到一个“辅佐”齐继凯的身份。就如古代的“顾命大臣”一样,拼死拼活到最后维护的却是他人的利益。所以说,在这件事情上说孙副主任不心凉那时假的。
因此,既然已经有了觊觎户山镇教育办主任职位之心,孙鸿运肯定会付诸于行动。虽然孙鸿运自知自己在官场并没有根基,但孙鸿运信奉“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只跑不送,平级调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这一混官场的“歪理邪说”。
只不过,孙鸿运的这些行动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既不敢让已经调离户山镇的钱进知道,也不敢让已经接手户山镇教育办工作的齐继凯知道。
这事儿万一不成怎么办?万一齐继凯真的接任户山镇教育办主任怎么办?自己不还得调转马头跟着“新主子”齐继凯混吗?
2.
有了计划就要有行动,孙鸿运找的第一个人是教育局政工科刘科长。
在1998年暑期教育人事改革的时候,政工科刘科长曾经带队坐镇户山镇为户山镇的教育系统改革保驾护航,负责接待刘科长一行的就是教育办孙副主任。
虽然孙副主任和刘科长并无深交,但两个人之间也算是相谈甚欢。所以说,在接到孙副主任在县城设宴邀请的时候,刘科长略一犹豫也就接受了孙副主任的邀请。
孙副主任此行就是为“探路”而来。这就是孙副主任的精明之处,如果刘科长说接任户山镇教育办主任有希望,那孙副主任下一步自当“倾囊而行”;如果刘科长说这件事情毫无希望,那孙副主任回去之后自会另寻他策,或者“夹起尾巴”安心做好他的教育办办公室主任。
刘科长赶到孙副主任设宴的“榉林大酒店”的时候,当刘科长看到包间内只有孙副主任一个人的时候,一丝疑惑就涌上了刘科长的心头。本来,刘科长认为,不管孙副主任处于何意要设宴相请,作为孙副主任“老主子”的钱进都应该在场。其实说句实话,刘科长来赴孙副主任宴席的目的就是为了钱进这个教育局局长的亲戚和“红人”而来。
虽然想见的人不在,但既然已经来了,刘科长也就安心入席。面对着满桌的好酒好菜和孙副主任的殷勤劝酒,刘科长索性开怀畅饮起来。
在酒至半酣和酒酣耳热之际,孙副主任从兜里掏出那份户山镇政府在1998年教育人事改革后任命户山镇教育干部的任命书,其中就有孙副主任的大名孙鸿运,名字后面赫然用括弧注明“副股级”。
当孙副主任啰啰嗦嗦地把来意表明(孙副主任当然没敢明说要接任户山镇教育办主任,而是试探着问能不能再“前进”一步?)的时候,刘科嘻嘻一笑,然后郑重其事地告诉孙副主任,户山镇政府出具的任命书教育局和人事局根本不予承认,也就是说,按照户县教育局和人事局的干部使用标准,此任命书上的孙副主任等人与户山镇其他普通教师无异。
户县教育局政工科刘科长的话不亚于兜头给孙鸿运泼了一盆冷水,令野心勃勃的孙鸿运彻底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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