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九消寒图上,有一些污秽。
看起来像是油渍。
虽然并不明显,也不影响整幅画的美观,但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张天元一直都很疑惑。
然而当他确定这是郑板桥的画作之后,心里头就忽然间明白几分了。
应该是吃狗肉留下来的油渍。
历史上,郑板桥可是特别喜欢吃狗肉的。
板桥定润格,规定凡求其书画者,应先付定金,并作润例,颇为风趣。
当时,许多豪门巨绅,厅堂点缀,常以得到板桥书画为荣。
但板桥不慕名利,不畏权势,生平最不喜为那些官宦劣绅们作书画,这在他老人家的润格里是不便声明的。
有一次,一帮豪绅为得其书画,运用计谋,设下陷阱。
他们了解到板桥爱吃狗肉,就在他偕友外出交游的必经之路上,借村民的茅舍,烹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狗肉,待板桥经过时;主人“笑脸相迎,并以狗肉好酒相待。”
板桥不疑,开怀畅饮,连赞酒美肴不止。
饭罢,主人端出文房四宝,言请大人留联以作纪念。板桥深觉今有口福,便立刻应诺,随即起身提笔,并询问主人大名,署款以酬雅意。
书毕,尽兴而归。
后来,在一次宴席上,他偶然发现自己的书画作品挂在那里,方知自己受骗,十分后悔,自己嘴馋不已。
虽然这故事未必是真的,但郑板桥喜欢吃狗肉这一点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整幅画,所有的秘密都被解开了,张天元不由松了口气。
而这时,聂震也带着那个美国佬到了他家中。
只不过这美国佬显然不是自愿过来的,他被两个疑似武警挟持着。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聂哥?”
张天元问道。
“这王八羔子露出了狐狸尾巴,正好被我一哥们撞上了,所以就给逮了。你猜他让我那哥们干嘛?”
“干嘛?”
“他居然让我那哥们利用人脉去搞军队里的情报,这特么不是间谍是什么?”
聂震骂道。
“中国人,你们冤枉我,你们这是侵犯我人权的行为!”
美国佬依然很猖狂。
“你说你一身黄皮,装什么美国佬啊。”聂震踹了那家伙一脚骂道。
没错,这个所谓的美国佬是个华裔,不过人家既然加入了美国国籍,自然也就算是美国佬了,倒也没错。
只是这家伙说中文的时候那种装腔作势的感觉,真是让人恶心。
“聂哥,你们有证据吗?”
张天元将聂震叫到一旁问道。
“没。”
聂震苦笑道。
“那这事儿不好办啊,这家伙虽然的确联系了你的哥们,或者真得做了间谍行为,但是没有证据,这种事儿会酿成国际问题的。”
张天元皱眉道。
“那怎么办啊?难不成就这样把他给放了?”聂震苦笑道。
“不然怎么办?你那哥们也太冲动了,这一抓,等于就是打草惊蛇了,再想让这家伙真正露出狐狸尾巴可就难喽。”
张天元苦笑道:“行了,先别管这事儿了,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估计国安已经盯上这家伙了,证据他们找就行,咱们还有别的事儿要做。”
“对,那幅画!”
聂震让武警松开了那美国佬。
这里可是张天元的四合院,那美国佬想跑根本不可能,所以松开也无所谓。
“美国佬,你之前跟我们打赌,说我只要在潘家园里面买回超过购买价十倍的东西,就把那神秘石给我是吧?”
聂震笑着问道。
“是又如何,反正你们都输了。”
“谁告诉你老子输了,这幅画老子花了三百块,可是价值最起码也在七八万呢。”
聂震冷笑道。
“那什么画啊,凭什么价值那么多?”美国佬将信将疑地问道。
聂震看向了张天元。
张天元笑道:“你听说过郑板桥吗?”
“郑板桥当然听说过,难不成这幅画是他的?”美国佬惊讶地问道。
“没错,这幅画就是郑板桥的真迹,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让你们的专家过来鉴定。”
张天元淡淡道:“郑板桥先生作品的价格一直上涨,在2011年秋拍上,参拍的24幅作品成交了18幅,成交率达到了75,成交总额为1亿3266万。”
“其中郑板桥先生的《兰竹图》最终以28.7万的价格成交,《兰竹芳馨》最终以138万的价格成交,《奇石图》最终以115万的价格成交。”
“而几幅巨作1760年作的《寿竹兰芳》最终以1552.5万的价格成交,《秋风傲立图》最终以1380万的价格成交。”
“2012年春拍上郑板桥的作品达到了67的成交率,总成交额是2775万。”
“其中郑板桥先生1751年作的《菊石图》最终以38.6万的价格成交,《墨竹图》最终以230万的价格成交,《书画合璧》最终以483万的价格成交,其中1756年作的《竹石图》最终以1035万的价格成交。”
听到这里,聂震皱眉道:“兄弟,这郑板桥那么出名,怎么他的画儿感觉价格都不是特别高啊,组多的也才一千多万?”
张天元叹了口气道:“这还不是被赝品伪作给害的。”
郑板桥的书法伪作,国内拍场比比皆是,主要是大字联、自作诗两类,拍价在几万元至十多万元不等,时有高价出现。
正因为造假者众多,导致郑板桥书法市场价位在低位徘徊,甚至比不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