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的愤怒,显然让管家有点畏惧。
这个时候,在阿普的父亲默许之下,他走过去在阿普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阿普顿时扭头就喊住了张天元:“张教授,等一下。”
张天元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站住了,他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感觉可能不太妙。
“父亲,您看到了吧,我的古董被打碎,您可以不在乎,但是现在价值上千万美金的翡翠居然在海上被海盗抢走,您说怎么办?”
阿普见张天元站住了,这才对着自己的父亲喊道,把话直接挑明了。
张天元这会儿算是明白了。
没想到丧风煞来的居然如此凶猛。
阿普的父亲脸色不是太好看,可是一连串的诡异破财,却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做法。
更何况,只是悬挂几面八卦镜而已。
“算了,随便你折腾吧。”
阿普的父亲摆了摆手,屈服了。
“来人,快去把那些八卦镜挂上。”
阿普急忙招呼手下道。
直到八卦镜完全挂上了,阿普才松了口气,过去给张天元道歉。
张天元却笑了笑道:“你并没有错,错的是你的父亲,还是让他来道歉吧,否则今天这酒席,我是肯定不会参加的。”
他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身份?
能给阿普面子来参加这样的酒席,那是阿普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阿普的父亲居然要赶他走?
这件事儿,如果不道歉,那他是绝对不可能再去参加什么狗屁宴会的。
他张天元可是有脸的人。
“父亲!”
阿普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大声喊道。
“哼。”
阿普的父亲可以接受悬挂八卦镜,但是却绝对不可能去给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道歉,那岂不是证明他真得错了?
张天元看了他一眼,冷冷笑了笑道:“悬挂八卦镜,只能暂时压制丧风煞,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必须得布置风水法阵,不过既然这位老先生不信任我,那就找别人去办吧。
别怪我没提醒。
破财只是小事儿,丧风煞的危险,可不止如此。”
说完话,他转身就走。
阿普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他也是郁闷啊,谁能想到,这两个人都是如此的固执。
一个要求对方必须道歉,另外一个死活都不肯道歉。
简直了。
一直追到停车场,阿普苦笑道:“张教授,我对父亲的无礼真诚地向您道歉,既然您不参加酒席了,但也不能白来一趟,附近有一家餐馆不错,我请你们吧,算是聊表谢意。”
“好吧,你的面子我给。”
张天元是对人不对事儿。
阿普又没得罪他,所以也没必要对阿普那么冷淡,更何况,那两件瓷器的碎片,他还惦记着呢。
到了餐馆,阿普态度可以算是非常的热诚了,餐馆不大,当然菜色也没有那么齐全。
阿普找了店里头最贵的菜给上了好几份,好像生怕张天元不满意似得。
对于易理这门学门,一般人持两种态度,有的人压根不信。
比如阿普的父亲。
还有一种人有一两栋事儿应验后,原本相信这些的会愈加相信,甚至打麻将该坐什么位置都想让你给他测一下。
比如阿普就是这样的。
不过张天元其实很反对他们这么“迷信”自己,针眼儿大的事儿都要测一下,其实这不符合“八不测”中“无疑无事不测”一原则。
占筮八不测:
一、仗势无礼者不测
二、图谋不正者不测
三、重财轻道者不测
四、酒后智昏者不测
五、无疑无事者不测
六、语言不敬者不测
七、窥人隐私者不测
八、探测国事者不测
张天元不太喜欢总是给人占卜测命,所以他一般情况下连自己风水师的身份都不愿意暴露。
这一次也是正好遇到了这种事儿,所以才帮了阿普一把。
但若是阿普问的太多了,他也是会烦的。
吃过饭之后,阿普特地让餐馆老板准备了上好的红茶。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打听到的张天元好这口。
这餐馆虽然是西餐厅,不过老板跟阿普认识,而且似乎对茶水有点门道。
一把老铸铁壶,三粒桂圆,两粒大字枣儿,滚沸的水配上上好的正山小种,那叫一个浓香四溢。
张天元闻了都要忍不住道一声:“好茶。”
阿普一脸得意,好像张天元夸的是他一样。
见张天元心情舒畅,他才说有个朋友打算开个买卖,想让张天元给挑个日子。
这家伙也是够贼啊,还以为他只是为了今天酒席的事儿来找张天元呢,谁想到居然还有别的事儿。
不过挑选这种挑吉时吉日的事情,张天元还真不愿意给他测,这不是他这人爱摆谱,而是这种事本身太没有挑战性了。
对于张天元来说,他现在又不缺钱,要做这种事儿的话,那必须得是有足够的挑战性啊,否则的话,那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这种小事儿不该劳您大驾,可我这朋友求财心切,光想赚不想赔,所有的细节都考虑周到了,就劳您费费神,不过话说回来了,您放心,我不会让您白出力,绝对让他孝敬您两件好东西。”
阿普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有点太热心,不由地让张天元想到,这个店也许有他的股份。
光想赚不想赔的其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