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元记得很清楚,在当时越王墓的考古现场在,一名开采队员拿剑时一不留神就将手指割破,血流不止。
有人再试其锋芒,稍一用力,便将16层白纸划破。
此剑长55.7厘米,宽4.6厘米,柄长8.4厘米,重875克,近剑格处有两行鸟篆铭文:“越王鸠浅(勾践)自乍(作)用剑”八字,证明此剑就是传说中的越王勾践剑。
越王勾践剑制工精美,显示出铸剑师的卓越技艺。
此剑寒气逼人、锋利无比,历经两千四百余年,仍然纹饰清晰精美,加之“物以人名”,历史文化价值很高,此剑被当世之人誉为“天下第一剑”,堪称我国国宝。
越王勾践宝剑出土在湘北楚国贵族墓,主要有两种意见:一种是嫁妆说,勾践曾把女儿嫁给楚昭王为姬,因此,这柄宝剑很可能作为嫁女时的礼品到了楚国,后来,楚王又把它赐给了某一个贵族,于是成了这位楚国贵族的随葬品。
另一种意见是战利品,即公元前309年至前306年间,楚国出兵越国时楚军缴获了此剑,带回了楚国,最终成了随葬品。
但不管怎么说,越王勾践剑几乎成了古代出土宝剑的代表。
而这把剑,与越王勾践剑竟然如此相似,但又非常不同。
如果张天元没搞错的话,恐怕是同一个时代的东西,而且极有可能也是越王勾践打造的宝剑之一。
只是这把剑如今断成了四截,而且看起来脏兮兮的。
牟莹和柳梦寻都未能看出这剑有什么奇特之处。
就算是苏珊娜明知道这是一把古剑,也没搞明白这剑究竟有多么巨大的价值。
当然,这不是他们能力不行,而是因为他们缺少了张天元那双拥有鉴字诀的眼睛。
而且在普通人看来,这把剑都断成四截了,就算是什么古剑,怕也很难修复了吧。
但张天元却拥有补字诀和造字诀。
这两者结合,别说这东西断成四截,就算是断成几十截,只要不缺少某一部分,那就能很轻易地复原。
“老同学,你可要想清楚了啊,这破剑真打算买?那可是十万欧元啊。
就算它是一件完好的古剑,怕也不值这个价的,现在看起来,这分明就是一把破剑啊。”
牟莹多少还是担心张天元阴沟里翻船。
要知道,行家被坑这种事儿,可是经常都会发生的。
岂料张天元还没说话,苏珊娜反而开口了:“其实这位姑娘完全不用担心的。
这把剑,不算在二百四十件古董之列。”
“不算?”
张天元愣了一下,他以为苏珊娜不肯卖呢。
“的确不算,因为它已经是一件破掉的东西,如果张先生喜欢,送给你就是了。”
苏珊娜非常大方地说道:“刚刚崖柏的事情,我还想着怎么感谢你呢,既然张先生喜欢这把剑,拿走就是了。
除此之外,您还可以另外选一件东西作为二百四十件古董中的一件。”
这天上真是掉馅饼了。
张天元听到苏珊娜的话,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
刚刚说那崖柏的事儿,只是随口那么一提而已,没想到这苏珊娜还真当回事儿了,居然以这个来答谢他。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淡定,哪怕心里头其实已经如同一锅烧开的水那般沸腾了。
“既然这样,那就多谢苏珊娜姑娘了。”
张天元将四截断剑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带来的箱子里面。
为了能够带走足够多的东西,他这一次直接开了一辆皮卡。
这二百四十件东西,大多都是高古玉和画轴、瓷器,大的物件倒是没有。
所以放下来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张先生再选一件吧。”
苏珊娜笑道。
“行。”
其实张天元早就看好了一件东西。
只不过进行衡量之后,才选了那断剑。
如今断剑不要钱,那自然把那东西拿了。
那也是一把剑。
是一把青蚨剑!
晋书《搜神记》中有一神话故事。
南方有种昆虫叫青蚨,如蝉比蝉大,可食,产子在树叶上。
如取其幼虫,母青蚨不管多远都会跟踪飞来。
传说青蚨生子,母与子分离后必会仍聚回一处,人用青蚨母子血各涂在钱上,涂母血的钱或涂子血的钱用出后必会飞回,所以有“青蚨还钱”之说。
因以“青蚨”称钱:我囊里缺青蚨。
如果把幼虫血涂在八十一枚铜钱上,再把母青蚨血涂在另外八十一枚铜钱上。
再用涂幼虫血的铜钱去买物品,把涂有母青蚨血的铜钱留在家中。
花出去的铜钱会自动飞回来,与涂有母青蚨血的铜钱合在一处。再
花,再飞回来,周而复始。
铜钱永远也花不完。
这个神话故事,给人们留下一种企盼,希望自已的铜钱也变成青蚨,永远花不完。
后来,便把《蚨》当成了古钱的代名词。
《青蚨剑》是人们为求吉驱邪而铸造的,道士可持之压禳,百姓可悬之镇宅,雷令杀鬼等等。
根据史料记载,这种《青蚨剑》早在明、清之际就风行一时,可惜后来失传,在历经百年之后,又被发掘出来,经过整理,结合民间传统工艺将失传已久的《青蚨剑》重新铸造,再次表达百姓的良好愿望。
目前,青蚨剑所用原料,均为真品古钱币,是集传统工艺和文物价值于一身的馈赠礼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