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都挺羡慕柳生平的,能找到张天元这样的女婿,真不知道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这柳氏珠宝也是撞了大运了。
这些人可都不是外行人,他们看料子,首先看到的就是这个毛料是出自哪个场口的,是老坑还是新厂,只要把这个判断准了,那么做别的事情,也就相对容易多了,这是基础的东西。
玉石行业有一句名言,即“不识场口,不玩赌石”,故在选购翡翠原石时,一定要懂得玉料的产地和特征,否则就无条件做赌石生意。
场口就是翡翠的产地。缅甸翡翠产地也称矿区或场区,共分六个场区,每个场区又分许多场口。在缅甸,各个矿山不同坑口所产翡翠,各具特色,质量好坏不同,因而识别赌石场口,对推断赌石玉质的好坏,有很大的帮助。
这些人就算不是专家,在临到缅甸之前,也会把缅甸各个场口的翡翠毛料仔细研究一下,哪怕只是看图片,看视频,那也要牢牢记在心里,真正选择毛料的时候,只需要看一眼,就清楚这料子到底来自那个场口了,是新厂还是老厂。
对他们来说,这是必备的技巧。
“看张老板这意思,好像不是亲自操刀啊,这是要指点柳老板和萧老板一起解石啊,厉害,这才是真本事,马聪仁当年就是这么弄得,看得那叫一个过瘾啊!”
听到众人对自己切石还有些期待,这久经沙场的老将柳生平反而是有些紧张了,看向了张天元就问了一句。
“天元,这料子怎么切,你给说说,接下来的苦力活儿,我来干就行了,反正我只是想要试试解石出来之后的那种兴奋感,具体是不是我的能力,那都无所谓了。”
“我也一样。”
柳生平和萧峰锐现在都很看得开。他们又不需要什么虚名,他们现在只想要实惠而已。虽然按理来说,萧峰锐跟刘胜平都算是赌石圈子里的老手了,可问题在于。他们真的对自己手底下的料子没什么把握。
相反在这个问题上,去征求张天元的意见,那绝对是明智的选择,毕竟张天元在这方面,已经是远远超过了他们两个的水平了。甚至就算是石老王和杨师傅,那也没办法跟张天元相比。
也正因为如此,让张天元帮忙指点,这就是一开始说好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柳生平和萧峰锐还不肯解石呢,他们宁愿将这解石的任务交给石老王和杨师傅去,那样更省心一些。
“伯父,还有萧大哥,你们的这两块料子都比较小。所以切起来应该不好切,这样吧,为了小心起见,你们先擦石吧,具体从哪里擦,我给你们划出来,大概就应该出点东西了,我看这两块料子应该都是红翡,至于质地如何,还还得解出来之后才会知道。”
敢说这话。当然是因为张天元已经看过这两块料子了,并且是将料子里面也看了个通透。
“好,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弄。”柳生平和萧峰锐都很干脆,他们现在就权当是张天元手里的工具了。张天元指挥他们往哪儿去,他们就往哪儿去,张天元指挥他们往左,他们绝对是不会往右的。
打木砍的老子一般来说底水都比较好,如果出红翡,那这红翡相比也是底水很出色的。就是多白雾和黄雾,很多时候就把你给迷惑了,搞得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料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那种如血似火的红翡,很少见,一次性就出两块,更是难得,不过这缅甸方面的专家估计倒是挺不错的,给这两块料子的底价本身就不算太低,要知道和东西底价五十万欧元啊,那就是将近四百万的rmb,在国内能利用这些钱办成功很多事儿了。
张天元不用详细去解释什么,解释越多,反而破绽越多,毕竟赌石说到底,也就是那么些判断方式而已,总结出来的经验,早就已经用于实际之中了,他敢说在场的这些人,大部分都知道那些经验是什么。
所以与其用那些别人都知道的东西来解释,还不如来点神秘感,什么都不去解释,只是简单地让柳生平和萧峰锐去做什么,更显得他的厉害之处,别人还不知道为什么,更是会高看他一眼。
正如之前所说的,你是高僧,那么说话就要跟一般人不同,就要有高僧的范儿,说什么都要显得高深莫测。
于是,张天元走了过去,在那两块毛料上各画了一个圈,指着那圈说道:“就冲着这里擦吧,这两块料子体积都比较小,所以里面玉肉出现在靠近石皮的地方时候多一些,直接切下去怕损坏了玉肉,所以就从这里慢慢擦吧,不要过了这个圈就行。”
“好,没有问题,就照你说的来,这个我们还是很拿手的……”
这擦石、切石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人说外行人也能来,那是扯淡,这跟开车是一个道理,就算旁边有人指点,新手也会动不动弄错,那个弄错了,还可以补救,但是这个弄错了可就麻烦了,因为翡翠弄坏了哪怕一点点,损失也是很严重的,新手没经验,下手也没有轻重,刀子重了,砂轮重了,都会出问题。
不过柳生平和萧峰锐都不是新人,他们以前就自己解过石,而且还不止一次,在这方面是有经验的,虽说是不可能判断出这毛料里面有什么东西,但是按照张天元的指示去切石,这一点还是绝对做得到的。
于是,柳生平和萧峰锐都换上了专门解石用的衣服,戴上了面罩,今天因为是阴天,还吹着风,所以比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