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些年薛烺第一次如此正式和薛爱国谈话,说得这样深刻。
薛爱国满腔的怒气,在薛烺说完这些话后,瞬间没有了发泄的出口。
他一直觉得他是薛烺的父亲,做这些事正常,觉得自己是为了薛烺考虑,从没想过站在薛烺的角度为他考虑过。
他更不知道,原来他让薛烺接触婚约,在薛烺那里竟然和焦月春离婚是同一种性质。
焦月春是他妻子,这些年下来感情处出来了,还给他生儿育女,这样的妻子,他怎么可能离婚。
薛爱国看着薛烺久久说不出话来。
薛烺看着窗外,目光平静。
好半天,薛爱国抹了一把脸,“我只是...我只是怕你被克。”
对薛烺,薛爱国到底是愧疚的。
薛烺那些话犹如一道利剑直接插入了他的心脏,逼着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薛爱国脸色颓然,说话声音无力。
看到他这样,薛烺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我还是老话,断掌克人就是迷信,桃儿不会克人的,而且她很优秀。”
薛爱国听到薛烺夸奖许桃儿,眉头皱了皱眉,艰难问道。
“你确定了?不后悔?”
“是。”薛烺点头。
“今天来主要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本来我们也不住一起,你也有妻子儿子,并非只有我一个,我有没有对你关系不大,等以后你老了,想和我过,我也没意见。”
“只是我不可能因为你反对就不可能和桃儿结婚,等我结婚了也不会和你们住在一起,如果你接受那皆大欢喜,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那我也不介意将以后的事提前提上来。”
“毕竟日子是自己过的。”
薛爱国听到这里,脸色越发晦暗。
“你就真那么恨焦月春?那么不喜欢薛飞?”
薛烺皱皱眉,“那您呢?你就那么恨桃儿,那么讨厌桃儿?如果不是因为她和奶奶,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救命恩人,所以不知道她是断掌前,我觉得该报恩,我从没说过提出悔婚,就算不满意她也没有。”
“可是她瞒着我们她是断掌,现在又...”
“她一来不是演员,二来如今社会变了,也别说什么戏子不戏子的话,这话说出去都惹人笑话。”
薛烺直接截住了薛爱国的话,“她在电视里出现,只是客串了一下,出现时间连一分钟都不到,算什么演员。”
“她在剧组是请去帮忙的老师。”想了想薛烺多说了两句。
“桃儿并不是上穷人乍富,她虽然认回了廖家,可是却从来没拿着廖家的钱挥霍过,你看着桃儿她开着车,却不知她开车是因为她忙,需要开车。”
“她如今是支队军犬基地那边的教导员,依靠她的能力,她未必赶不上我,上一次动物园你可能没关注,可她也立了功。”
“她的能力比起她的姐姐强了不知道多少,都抢着要她,她有能力,有体面的工作,比起你所谓的好姑娘不知道强多少。”
“我和订婚,说是报恩,就真是报恩,因为桃儿她也从没看上过薛家,薛家有医馆,人家廖家不比咱们差不说,她自己也开了厂子,根本不缺钱。”
“你把桃儿当做笑话,殊不知在她眼底,你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