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二三子,将马车、财物留下,便放尔等离开!”领头的盗匪嚣张的喊道。
江合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凑到离光身边,悄声问道:“可有取胜的把握?”
离光白了江合一眼,很是肯定的摇了摇头。
江合脸色惨白,喉咙里也发出一声怪响,站在那里,有些犹豫不定。
这次出来,他可是投入了大半的身家,若是交给这些盗匪,自己回去之后,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但若是不交,连离光都胜不了那些盗匪,恐怕性命不保。
一时间,江合进退两难。
“你等从小路先行,或许我可以抵挡一阵。”
就在江合万念俱灰,要将马车、财物交出的时候,离光的话,让他眼睛一亮。
李斯此刻心中虽然害怕,但头脑还算是清醒,他深知,就算是离光武艺高强,但一人对付十几人,估计也抵挡不了多久。
小路难行,又有一辆马车,恐怕他们逃不了多远,就会再次被盗匪追上。
到那时,身边没有了离光的保护,恐怕更加的危险。
“你一人可抵挡多久?”李斯问道,他要确认一下,时间能不能够他们逃得足够远。
离光面色冷峻,没有回头,眼睛死死盯住盗匪,好一会儿,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不知。”
李斯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连离光自己都没底,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喂,二三子,可想好了,快快把财物、马车交过来!”对面盗匪又叫嚣道,也不急于进攻,似乎是吃定了李斯他们。
电光火石,间不容发,李斯要紧牙关,做出了一个决定,在离光身后道:“我与你一起抵挡!”
听闻此语,离光侧目而视,又重新打量一番李斯,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疯了!那些可是盗匪,杀人的盗匪!”江合大惊,赶紧拉住李斯。
“离光一人,恐难持久,我等也无远逃,必为盗匪所追,到那时,万事休矣。不如我与离光二人抵挡,尔等尽快远遁,我们二人彼此照应,或可保全!”李斯应道。
这实在是无奈之策,若是现在就逃,也只不过是挣得喘息之刻,还是难免厄运。
若是留下来与离光并肩一站,或许能够拼出一份生机。
万一他们一逃,离光也跟着逃走,那盗匪首先追击的,一定是有马车和财货的他们。
所以,跟在离光身边,看似凶险,实则是最好的选择了。
再说,李斯有一柄短剑,看上去也不是不能跟那些手持棍棒的盗匪一战!
“我也留下!”车旁边的粱突然叫道。
江合大惊,连忙拽住粱,轻喝道:“你也疯了!若有些许差池,我如何向你父交代?”
粱却显得很是激动,道:“连李兄都留下来抵挡盗匪,我们若是都逃了,岂非让人笑话?”
李斯倒是巴不得有人留下,多一人便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胜算。
“粱,壮哉!可堪我大楚游侠儿!”李斯煽动道。
粱听了,更是激昂,从车上也抽出一柄剑来,对江合说道:“我意已决,就算父亲知晓了,也定会以我今日之举为荣!”
这时,对面的盗匪似乎蠢蠢欲动,离光也有所察觉,低声道:“快走!”
江合似乎还想劝粱,旁边的恐夫却一声不发,将马车调转,朝着小路奔去。
不得已,江合长叹一声,也随车而去。
对面盗匪一看,这到嘴的猎物竟然想要逃跑,不由得大怒,吼道:“给我追,莫要让他们逃走!”
就在有盗匪追击的时候,离光动了,李斯只感觉眼前一晃,离光便已经站在盗匪面前。
紧接着便是出剑,靠前的那名盗匪,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离光刺伤,另一名盗匪吓得赶紧往回跑。
匪首一看,便知道遇到武艺行家了,不过他并未在意,高声喊道:“我等十余人,怕他一人不成!”
众盗匪听了,顿时胆气大增,纷纷朝着离光冲过去。
李斯一看,朝粱递了个眼色,道:“何止一人?还有我们二人!”
随即,李斯和粱一左一右站在了离光的身边,面对着十余个盗匪,三人竟然不惧。
离光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二位亦是勇气之士,自今日后,二位便是离光的朋友了。”
李斯瞥了眼离光,对他说道:“盗匪众多,当先擒匪首,我二人从旁协助,还要仰仗离光你了。”
离光点点头,道:“就这么办!”
说完,三人齐喝一声,向着众匪冲去。
离光首当其冲,剑光闪闪,盗匪几声惨叫之后,便杀出一道缺口。
李斯和粱也不甘落后,拿着手中的短剑,朝着聚拢过来的盗匪劈砍。
盗匪虽然人数多,但手中的武器大多是棍棒,与李斯和粱手中的短剑一比,没人愿意以身试剑。
更何况,离光确实厉害,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那匪首冲杀而去。
“拦住他,拦住他!”匪首大惊,一边喊,一边退。
不过这群乌合之众,岂能抵住离光的冲击,很快两人便短兵相接。
当!当!
只两招,匪首手中的短剑便被离光挑飞,而紧接着他的左臂又被离光划破,顿时鲜血直流。
“啊!拦住他!”匪首惨叫道。
离光想要趁机杀了那匪首,却发现已经深陷重围,被众盗匪包围了起来,那匪首早已退到后面。
李斯一看,情况不妙,虽然离光能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