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你哥还好么?”
何明洋心里清楚,金大江还有张海这两个手下,已经被刚才自己半透半不透的话震慑住了,绝不敢再找李小东的麻烦,于是他便放下心来,在李小东身边挤一挤,就在这一桌坐下来。
李小东拿起筷子,吃起了菜道:“他还行,上午我才从他那里过来,当时还说起了你。”
“哦?说起了我?”一时下,何明洋又有些紧张。
李小东神秘的笑笑,压低声道:“明洋哥,这一段时间,你可要好好干哦,你懂的。”
“哦?”
听了这话,何明洋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在心里暗暗地寻思。
联想到这一段是关键时刻,联想到他正在争取升职,下一刻,何明洋本已拧起的眉梢渐渐舒展,嘴角渐渐地逸出一丝笑意,他已经听明白了,李小东这是在向他透口风:
左护航局镸,打算让他干个正职!
何明洋心头大喜,顿时来了豪气,一招手道:“大江,换海碗,给我倒满三碗!”
他又站起身来,兴奋地说道:“小东,按照沅水的规矩,你是最尊敬的贵客,我应该连敬三碗,你可以随意,而我,喝死也要干掉!”
顿时间,满桌的人集体哗然!
他们不明白他两在打什么哑谜,他们只知道堂堂的何局,对待李小东无比恭敬,简直就像他的跟班。
不用多久,服务员送来几只海碗。何明洋把酒水一排儿倒满,再豪气地端起碗来,要向李小东敬酒。
李小东却止住他道:“明洋哥,再等一下。”
何明洋停下手里的海碗,问道:“小东,又怎么了?”
“我有个不情之请。”
李小东看向金大江和张海,说道:“开始这两位兄弟对我非常客气,都要陪我喝酒,现在您过来敬酒,能不能带上他两,叫他们两一起作陪?”
“……”听了这话,金大江的眼角抽了抽,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张海也是如此,他知这小子是想把自己和金大江拉进来,一起搞醉。
但他既不是领导,也不是请客的东主,他的身份最次,不能表态,只能看人家的脸色行事。
何明洋瞧了瞧李小东,又瞧了瞧金大江和张海的表情,心说他们之间的矛盾,看来还有一点深。
不过不管是什么矛盾,既然都在酒桌上,那就好解决。
何明洋便坦然一笑,说道:“大江,按理说你是请客的东主,应该你当席长,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小东是一个请都请不来的稀客,不如这样,给我一个面子,今天我来做主,我们三个沅水警务系统的兄弟,陪小东喝一个痛快。”
张海忍不住道:“可是何局,这喝一个痛快,是怎么个喝法?我们三碗,他就抿一口?”
何明洋登时不快,寒下脸色道:“嗯?”
官威一现,张海脸颊通红,再也不敢多嘴。
何明洋又看了眼金大江,一边替他往海碗里倒酒,一边别有深意地说道:“大江,你向来识大体,我也一直很看重你,今天小东过来,你应该好好陪他,他可是贵人,你跟他结下交情,对你的将来大有帮助。”
这话说的已经接近露骨,不但金大江听得懂,其他人也都听得出来,何局镸把陪李小东喝好酒的这件事情,跟金大江以后的前途挂上了钩。
郑爱莲不由暗暗的心惊肉跳,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小东不但有钱,还有这么高的地位,在这千里之远的沅水县城,他竟然能够决定老公的命运。
一时下,郑爱莲开始着急起来,现在只能跟李小东攀交情,再也不能去得罪他了呀!
“大江,你还是听领导的话,陪好小东吧。”郑爱莲几乎是用央求的语气说道。
金大江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在心里纠结了很久,终是颓然地端起了酒碗。
“小东,今天兄弟我招待不周,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包涵。”
场面话一说,在座的都很明白,一贯牛气冲天的金大所长,在李小东面前低下了头。
他双手端稳海碗,先是一敬,然后仰起头来,慢慢地喝下肚里。
一碗喝干,他又端了另外一腕。一众同桌看见那偌大的海碗,不禁齐齐地皱眉咧嘴,只觉得牙酸。
张海见状,也只能端起海碗,一脸的悲壮,把酒碗喝空。
李小东单手端杯,噙着笑意,看着他们两一个接一个的把三碗喝空。
先前逼着李小东喝酒,他们两就已经灌了三杯,现在又是三大海碗,除非是神仙附体,否则没人能扛得住。
只见,金大江把第三碗喝到一半,那喉咙一鼓一鼓地,已经是喝不下了。
李小东暗暗好笑,在心里念道:一、二、三、喷!
金大江哇的一口,来不及吐向身后,正好吐了郑爱莲一脸。
郑爱莲呀的一声站起,急急忙忙在脸上乱抹,偏偏噗通的一响,她老公一头倒在桌下,摔了个七荤八素。
郑爱莲又是狼狈又是心慌,想去扶起老公,可浑身臭气熏天,急得都快要哭了。
李小东呵呵地笑了,瞧了瞧身边的秦青青,眼光玩味。
秦青青心知肚明,他在提醒自己,欣赏一下郑爱莲出丑,她不由红着脸垂头,也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
“小东兄弟,我敬你的酒……已经干了!”
那叫张海的汉子还很豪气,把海碗亮空,愣是把三大碗喝得一点不剩。
李小东见他如此海的酒量,心说还真很牛逼,可是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