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能保住吧,孩子?”黑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到时我把止泻的药加到安胎药里,你一起煎了给你媳妇喝,看看情况。”大夫说道。
黑子听了一阵心惊,这是还不一定能保住了,想着就加快的速度。
黑子回来后,立马去煎药,并问阿山情况。
“姐夫,姐刚刚醒了一趟,又去了趟茅房,现在脸更白了,不知怎得这么严重。”阿山有些慌,自家人虽然也都跑肚,但没这么严重啊。
黑子煎好药立马给沈蛋花喝下,吃过药后,沈蛋花睡着了。
黑子看了沈蛋花一眼,心里又喜又悲,喜的是自家媳妇怀孕了,悲的是这孩子不知能不能保下。
“阿山,蛋花有身子了。”黑子呆呆的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阿山听闻很高兴。
“不过大夫说因为蛋花吃坏了东西,不知道能不能保下这孩子。”黑子哽咽说道。
阿山闻言瞪大了眼,一阵惊慌,“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姐夫,你说这青香斋的月饼怎滴是坏的,让我们全家都吃坏了肚子。”
黑子想起赖五爷给的那一礼盒月饼,拿出清点了一遍,数量对,蛋花不是吃了这个出的事。
“姐夫,你们这月饼礼盒哪来了,这个可贵了。”阿山说道,“好在今天我运气好,还没进青香斋就买到了月饼,人家多买了,分了些给我,还少收了我十文钱。”
黑子闻言立马回头看阿山,“谁卖给你的,怎么回事?”
“姐夫,本来我也不会贪这小便宜,可那人我认识。”阿山说道,“之前看见好几次姐夫跟他在一起,你们是好兄弟不是,所以他要卖些给我,我就买了。”
黑子一听脑中好似爆炸了般,心有些难受,就说赖五爷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自己不想把家人也拖进来,他也没多说什么,没说不同意,原来是留了后手。
如果蛋花肚里的孩子保不住,自己就是罪人,害了自己的孩子,黑子看着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沈蛋花,心里针扎般难受。
“阿山,你留下看着你姐,我去县里找仁心医馆的大夫。”黑子包了一个礼盒里的月饼,然后把沈蛋花收起来的那个月饼也带上,驾着驴车狂奔去临川县。
此时的临川县,万平街、昌安街、仓盛街等大户人家门口,边上的茶肆里,赖五的一些手下,冒充正常客人,正跟人低声说着话儿。
“青香斋的月饼可真是没得说,不仅好吃,那月饼礼盒做得更是精致,送礼极为大方,也蛮方便的,我一亲戚家为了送礼好看,特地买了那礼盒装的月饼,结果被他们家不知情的家里人给拆了,吃了几个,好在再买几个补上,又是完整的一份礼盒。”
“那是,是蛮方便的。”
“不过,我跟你说,那家里人吃了礼盒装的月饼后竟然闹肚子了。”赖五的一个手下说道。
“闹肚子?不是吃了什么其它坏掉的东西吧。”
“不懂,反正吃了那月饼的是个个都闹肚子了,不过青香斋吃食干净那是出了名的,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家的月饼问题。”
“这话可不能乱说,没证据不是,之前青香斋那蟑螂事情就是人家冤枉了青香斋的。”
“也是,反正我又没钱买礼盒装的月饼,才不管那么多。”
……
那么多条街,那么多人,青香斋月饼礼盒吃坏肚子的消息渐渐就传到大户人家耳朵里了。
大户人家立马派人驱车去送礼的人家打听消息,可别出什么事儿。
赖五和窦叔坐在厅堂里,听着前来汇报的情况,眼里带笑。
“窦叔真是好策略,想来明日青香斋可就热闹喽。”赖五笑着对窦叔作揖。
这厢黑子去仁心医馆请贺老大夫,结果听闻贺老大夫去了青香斋,忙驾着驴车往青香斋赶。
可到后门的时候又犹豫了,不行,蛋花还等着呢。
“啪啪”黑子拍响了青香斋的后门。
“吱呀”余青梅给开了门,见门外的是个陌生男子,问道,“请问你找谁?”
“仁心医馆的贺老大夫是不是在这啊。”黑子急切问道。
一听是找贺老大夫的,余青梅就知道这人家里肯定有急症病人等人,忙迎了他进门,然后去叫贺老大夫。
黑子在后院等着,余青梅去屋里喊人。
邬潜正端着汤药从厨房走出来,一看黑子站在后院里,顿时听了步伐,双眼锐利的看向黑子。
余青梅出来就见到这样的场景。
“阿潜哥哥,你们认识?”余青梅问道。
“是……”邬潜打住了话头,怕给屋里的爹娘听见,忙走进几步蹲下在余青梅耳边低语。
贺老大夫出来说道,“他们没事了,这次药吃好就不用再吃了。”
邬潜闻言真诚道谢。
“大夫,我媳妇有身子了,但吃了巴豆,麻烦您去看看。”黑子一看大夫出来焦急说道。
贺老大夫闻言立马就要出门,要先会仁心医馆抓药再去看病人。
余青梅听闻是孕妇出事,那可耽搁不得,就让邬潜驾马车送他们俩人去。
“你放心的话,这驴车先在我们后院放着,你晚些时候或者明日再来牵去。”余青梅对黑子说道。
黑子作揖感谢,马车可比驴车快多了。
邬潜把汤药递给邬心,就去牵了马车,载着两人去了。
马车就是快,半个时辰后就到黑子居住的上潘沈村。
阿山听到动静出屋子看,一见是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