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包厢内,两个交好的流派弟子,彼此间交头接耳,商议着无论如何,要将这件煞块拿下。
“你听我的,这件煞块太大了,就算在上品煞坑当中,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精品,单凭你我二人的财力很难拿下。”
“这件煞块太珍贵了,十年前苏师叔百年大寿,其中最珍贵的礼物有三件,其中一样是牛眼大的煞块,被苏师叔视为珍宝,一直舍不得用。”
“对啊,就算你我二人平分,分到的煞块体积也不小。”
“你身上多少灵方?”
“所有灵方,再加上抵押所有财物,勉强能过五百外。”
“我也有五百万,咱俩凑一千万,应该够了。”
二人对视两眼,往后透过窗往外看,听到一声高亢的报价声,“三百六十万灵方。”
这时包厢中的两位流派弟子,慎重点头,“应该足够了。”
但是,两人显然低估了竞拍的激烈。
他们二人合力,只来得报出两次价格,第一次五百七十万,第二次七百二十万,然后价格一骑绝尘,超过一千万灵方。
“才凶残了!”
“是啊,至于吗?”
“一块煞块而已,总不至于倾家荡产去买。”
两位流派弟子语气酸溜溜的,实则知道,自己只是普通流派弟子,如果像孔寒枫这样的种子,是可以独力买下这块煞块的。
但外面的价格已经炒到一千一百多万,二人自动出局,剩下的拍卖中只能当观众。
如果说刚才煞丝拍卖,众多流派弟子坐山观虎斗,但眼前巨大的煞块诱惑下,他们开始不顾身份,撩起袖子亲自下场,对这件煞块势在必得。
要知道,纵然是流派中的长辈,平时使用的煞块,大概只有黄豆大小,像眼前这块拳头大的煞块,仅仅存在于传说当中。
价格超过一千万灵方后,马松就和同伴联合起来,商量着联合竞价,然后平分煞块,否则以单独一人的财力,很快就要靠边站旁边了。
“一千三百六十万灵方!”
马松出价之后,等了片刻,听到一个更高价格,“一千四百万。”
他歇口气,没有再度出价,而是看着同伴。
同伴的鬓角满是汗水,他们二人都是混迹中州地区的天之骄子,平时手头阔绰,凡是看中的灵丹法宝,不管价格多少,眼睛眨也不眨就买下,从无拮据没钱的时候。
但现在,在这片拍卖会上,他们竟首次感到没钱的窘迫。
如果在中州,这么大的煞块,根本轮不到他们染指,就会被长辈拿走自用,他么这些小辈只能羡慕。
但是现在,流派弟子们看到这块罕见的硕大煞块,竟是触手可及,只需要出价比别人高。
这个时候,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线,只需出价比别人高。
不同流派分出高下,甚至连相近流派的弟子只见,也有强弱高下,个人财力各不相同。
灵方数字超过一千万后,位居三流的流派弟子就被淘汰掉,剩下的都是有实力之辈。
马松和同伴出价到两千八百万后,便感到难以为继,只能黯然退出,这个数字已经到二人联手的极限了。
超过三千万后,二流流派弟子相继被淘汰,剩下的都是一流层次的流派弟子,他们手头掌握海量资源,足以支撑到最后。
但随着数字层层拔高,众人报价的速度开始减慢。
“……三千三百万第二次,还有更高的价码?”
孙聪报出一个近乎天价的数字,内心却麻木不已,起初他还会针对数字想象灵方有多少,但到了后来,数字越来越高,灵方足以填满一座海洋、两座、三座……
拍马会简直成了一个屠宰场,专杀有钱的修道者,哗啦啦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一笔笔丰厚灵方。
“三千三百五十万。”
又一个数字蹦出,孙聪感到心砰砰乱跳,这笔生意要是成了,光是他能到手的分成,就足够他一辈子躺着修炼,再不用风餐露宿在外打拼。
“想什么呢?跟着修竹这样的大人物,今后能赚到的数字起码是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万倍,满足眼前这点小利益可不成。”
孙聪再度鼓起干劲,朝着四周大叫,“各位,价格已经到了三千三百五十万,还有更高的价格吗?”
九成九包厢都陷入沉寂,有的人一开始就没有出价,也有的则是被逐渐淘汰,他们此刻无一例外都是观众,等待最后花落谁家,谁能真正拍得这件稀世珍宝煞块。
剩下的包厢都是真正财力雄厚之辈,他们能支撑到现在,手头灵方好似源源不绝。
数字很快就超过四千万灵方,灵方在拍卖会这个神奇的地方,变成和泥土价值齐平,一出手就是几十万上百万。
马松和同伴沦为观众,却时刻关注拍卖会的进展,眼看着报价之人越来越少,最后聚集在几人当中。
“流风道的鉴自明,尚正派的邵五织,还有花醉派的崖岩松。”
各大流派弟子间平时多有来往,更何况这三位都是流派中的种子存在,在中州都是风云儿,几番出价之后,马松就从声音中认出几人。
这三人也不多加掩饰,不惜屡次喊出高价,要将这件煞块收入囊中。
“人家都是长辈宠爱的天之骄子,每个月的俸、禄、赏赐、零花钱等加起来,零头都比我们多,怎么可能缺陷?”同伴轻声叹道。
马松也被勾起心事,他在自身流派当中,并非得宠人物,手中积蓄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