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孔冷竹大笑开口,指着唐楼,“哈哈,修竹,这下你完了。”
巡天御使传完话,随即升上高空离开,光柱也随之熄灭。
唐楼站在原地,眉头锁紧。
孔冷竹表情带着怜悯,人皇亲口发话,不许唐楼入禁内拜见,等同宣告他不喜此人,从今以后,唐楼在大统朝的前途算是完了。
“既然这样,我该回去了。”唐楼平静说道。
说完,唐楼转身离开,不看孔冷竹,人皇发话了,他便不能杀孔冷竹,只好等以后有机会了。
至于丧失拜见人皇的资格,对唐楼来说,远没有外人想象中的天崩地裂。
谷羊谋听到巡天御使的话,当即转身离开,要将这个劲爆消息传给定郡王。
等谷羊谋回到新的郡王府内,定郡王早已知道这个消息。
大堂之内灯火通明,定郡王叹了口气,望着回归的谷羊谋,两人目光相对,确认对方都得到消息。
“十七日后,人皇召我入禁内觐见,各位都可前去,唯独是修竹供奉不得一同前往。”
定郡王说完后长叹口气,勾罗剑派还是出手了,下手这般重,等同断绝唐楼的前途。
试想下,唐楼此番被人皇拒绝接见,今后还有谁人敢与之交好,甚至连定郡王本身,为了避嫌都不能继续重用之。
“太上供奉,情况如何?”定郡王问道。
谷羊谋说道,“修竹供奉赢了。”
“赢了又如何?勾罗剑派不会放过他,报复来得又快又狠辣!”定郡王念及此处,狠狠说道,“孔秃子欺人太甚,我,我,我……”
发了半天狠,定郡王软倒在坐塌上,“完了,这下修竹供奉彻底完了。”
谷羊谋目光露出同情,曾几何时,唐楼以一人之力,连败孔寒枫、孔冷竹两兄弟,可是人皇一句话,便将他打落深渊,可以说前途断送,再无半点希望。
“郡王殿下,是否该有些动作?”谷羊谋提醒。
定郡王不明所以,“什么?”随即脸色难看。
定郡王如何猜不出来,谷羊谋的意思,便是唐楼被人皇不喜,他抢先处置唐楼,可以讨好人皇。
此举难逃落井下石的骂名,但却是最理智的做法,现在唐楼已然没希望了,和他绑着无害无益,及时撇清才是上策。
“郡王,今天巡天御使都去了,当世唐楼几乎杀了孔冷竹,被巡天御使阻止,可见人皇对此事的重视,而且勾罗剑派那边也不会善罢甘休。”谷羊谋没有把话说尽,点到为止即可。
定郡王脸上阴晴不定,显然在做心理斗争,过了半晌,他颓然摆手,“传我命令,撤去修竹供奉身份,一应赏赐洞府全都收回。”
或许他觉得此举太过残忍,重点说道,“不要急着赶人,先通知修竹,让他有所准备!”
谷羊谋心中冷笑,果然这些天家子嗣,就算表面上礼贤下士、有情有义,实则都冷酷无情、利益之上。
别看以前定郡王多么其中唐楼,如今一旦对方被人皇不喜,出事如此果断决绝,令人心寒。
……
皇子府的废墟上,剩下唐楼一人,其他人在巡天御使出现后,纷纷退去。
戏参军和肥熊,都护卫在唐楼身边。
唐楼回想刚才,知道自己在中州待不下去了,先前巡天御使的话,让他知道勾罗剑派的底蕴,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可怕,竟能说服至高无上的人皇赶绝他。
“看来中州不是我该来的地方,等定郡王拜见人皇归来,我即刻向他辞行!”
唐楼也知道,这下定郡王必定要被他连累,心中有些不安。
但接下来,唐楼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片刻过后,郡王府一名小厮,快步过来宣读定郡王的决议,撤销他供奉身份,从此以后,双方一刀两断。
唐楼面无表情听完,点点头,“也好,毕竟主臣一场,我不负郡王!”
小厮心中忐忑,生怕唐楼听完发怒,一剑将他杀了。
“你别怕,我知道你听命而来,不会迁怒于你,话已带到,你走吧!”
小厮如蒙大赦,忙不迭逃走。
肥熊咋咋呼呼,“主人,这个鸟郡王太不是东西了!”
“不提他了,你先替我走一趟,将余玉成和童儿接回来,然后再去正南道,把洞府里清理下。”
肥熊点点头,随即担忧道,“可我怕勾罗剑派的混蛋,会对你不利!”
唐楼摇头,“不会的,现在我已前途尽毁,性命暂时无忧!”
肥熊得令离开。
第二天,这件事情传遍四方。
唐楼成为中州近些年来,近似于流星的悲情人物。
他在一夜间名扬四方,因为他亲手击败孔冷竹,战胜这个苟罗剑派的种子传人。
而就在同一夜晚,他站在人生巅峰的同时,被打落尘埃,巡天御使传来人皇口谕,不许他入禁内觐见。
与此同时,修竹的主君定郡王,也下令逐出唐楼,取消他供奉的身份。
一夜之间,唐楼沦为丧家之犬,鄙夷者有之,同情者有之,更有甚者将其作为反面教材,告诫门人后辈不许锋芒毕露,严禁得罪勾罗剑派。
不少流派的长辈,摇头叹息,“孔秃子越老越辣,这一手弄得,好好一个天下人物,被他打落尘埃,彻底沦为淤泥。”
勾罗剑派当中,众人口中的孔秃子,正在对着孔冷竹。
孔秃子这个称呼,普天下只有寥寥几人敢当面称呼,更多的是私下里咒骂,实际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