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大哥哥,爹爹被人抓走了。”小丫头拉着小娃娃,哭着找到唐楼。
唐楼刚刚一套剑法用完,感到体内金刚之力蠢蠢欲动,时刻处于喷薄而出的边缘,但是小丫头来到他面前。
小丫头年纪虽小,但非常懂事,平时在家里照顾弟弟,同时操持家里事务。
如果有时候孙悬壶要在外面留宿看诊,小丫头就要看家。
昨天晚上孙悬壶没回来,本以为在外面照常留宿,却到半夜都没人回来通知,小丫头慌了,天刚亮就跑去医馆找父亲,却听到孙悬壶被人抓走的消息。
“别着急,慢慢说。”
唐楼抱起小娃娃,让他坐在自己双膝上,然后询问小丫头。
小丫头虽然懂事,却也只是十岁的小女孩,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原来孙悬壶是远近闻名的好大夫,一手精湛医术闻名四方,祖传的千金帖药房,是治疗外伤的绝佳药房。
县里最大的财主况公道,很早以前就想要高价收购千金帖,却被孙悬壶拒绝了,声称绝不出卖祖传药房。
况公道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相传他早年是在外闯荡的江湖人士,年纪大了才在本县安家买地,成了一方土豪后,更是勾结官府,开赌场、放印子钱,钻取大把大把黑心钱。
孙悬壶小小郎中,本不该得罪况公道,但是他生性仁慈,却从不畏惧恶人,更何况千金帖是祖传珍宝,就算是金山银山摆在满前,他也绝对不会出售。
况公道气焰熏天,可孙悬壶平时增医施药,远近闻名德高望重,是以迟迟没有对他下手。
可是前段日子,况公道外出办事,他的儿子况金福为了讨好父亲,擅自做主设局,买了一个病怏怏快死的孩子,利用孙悬壶心软的弱点,骗他上门看病,那孩子病入膏肓,哪里救得活,尽管孙悬壶用尽方法,还是很快便死了。
况金福阴谋得逞,便以庸医害人的名义,将孙悬壶扣在大宅内,借机逼问千金帖的下落。
孙悬壶虽然文弱,但骨子却硬气的很,受尽折磨也不肯说。
“……听说况金福已经把我爹爹下了水牢,这时要生生要我爹爹的命。”小丫头说完再也忍不住,大声哭起来。
这些大地主家的水牢,都是冰寒刺骨,普通人在里面待上一晚,轻则残废,重则送命。
孙悬壶这一出事,家里没有大人,小丫头六神无主,她先前去况家,求况金福放出父亲,却被对方推倒在地,连双手都擦破了。
小丫头和小娃娃都眼巴巴看着唐楼,希望这位大哥哥能帮忙。
毕竟在他们心目中,唐楼是打过仗的大人,见识比他们强,肯定能在况家那里说上话。
唐楼心知况家父子,都是一方土豪,包揽人命、私设刑堂都是小儿科,是双手沾满无辜鲜血的恶人,对这些人来说,好言相劝根本没用,唯有用力量压服。
“你们先别担心,孙大夫对我有救命之恩,他的事情我管定了。”
听到唐楼的话,小丫头目光泛起希望,“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等!”唐楼言简意赅一个字。
“等到什么时候?”小丫头想起父亲还在水牢受苦,心里就和煮汤般煎熬。
“等到时机成熟。”
唐楼说完后,举起木剑继续练剑,小丫头心中焦急,却只能在一旁看着。
静下来一看,小丫头发现,唐楼现在的剑法,和先前天差地别,虽然力道不强,但是一刺一砍都平稳无比,而且来回转折都带着某种韵律,越看越是让人入迷。
小娃娃也看呆了,小嘴大大张开,一条透明显眼从嘴角垂落。
唐楼此刻全身心进入无回七刃的走势中,感觉整个天地都浓缩到自己周围,体内的两股力量,最终是金刚之力脱颖而出。
木剑往前一刺,突然吐出一股力量,撞击在身前七八丈的土墙上。
哗啦啦,土墙被当场轰塌,碎石泥土乱飞。
“无回七刃进度:精通,附带剑技:金刚秘剑。”
小丫头看的目瞪口呆,至于小娃娃却拍打肥白双手,围着唐楼手舞足蹈,“我要学我要学。”
唐楼简单收拾下,拿着小娃娃的木剑,对小丫头示意,“还不快带路。”
小丫头愣了愣,然后一手拉着小娃娃,在前面带路,朝着况家走去。
确切来说,孙悬壶被关押的地方,应该叫做况家庄。
这是一座庄子,外面是大片肥沃的天地,种满庄稼蔬菜,许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佃户在弯腰劳作,而在田垄间行走的彪形大汉,个个膀粗腰圆,用凶横目光看守佃户,稍有手脚慢的,就是一记鞭子抽上去。
“况家老爷和少爷,都是大恶人,他们靠着卖赌和高利贷,让好多人家破人亡,沦为他家的佃户,每年都有累死饿死的。”小丫头不忿说道。
那些佃户个个行尸走肉,表情麻木,见到外人也不抬头,手脚机械式劳作。
倒是那些监工们,见到小丫头带着唐楼前来,气势汹汹迎上来。
“臭丫头,又过来做什么?少爷刚才说了,想要赎回你爹,拿药方来换。”一个光头大汉喝骂道,唐楼注意此人腰间佩戴长剑,其他人都没有,很显然他的地位最高。
“这位大哥如何称呼?在下唐楼,是孙大夫的远房亲戚,暂时为这些孩子做主。”唐楼温和说道。
光头大汉扫视唐楼头脚,看到他手中拿着小孩子玩的木剑,当即认定此人全无威胁,“老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