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春雨麾下,带着修士级别的士兵二十多人,个个都是精锐。
他们在关卡前停留十天,共征调上百名野修士,才从关卡离开,留给下个接防的队伍。
唐楼混在人群当中,牵着青牛行走着,幸好征调令只对他个人,他才能保住财产。
“修竹老兄,你就知足吧!淳于官将厚道仁义,你若是遇到其他心狠的官将,不仅把你人抽调走,就连灵兽和身上的法器等物,都要充足军姿,可谓是吃干抹尽。”
先前盘问唐楼的修士,见见和他混熟了,互通姓名后,唐楼知道他叫韩校,是某个小门派的弟子,被挑选加入军中,在碎骨山脉前线绞杀妖兽。
原来,碎骨山脉的修士大军,是各大门派牵头成立,大部分骨干都是来自门派,然后通过民间征召抽调,不断补充人数。
比方说淳于春雨,便是剑道大派临江阁的高徒,一手飞剑神鬼莫测,死在他手下的妖兽不计其数。
门派中人,普遍看不起野修士,有些官将尤其过分,将征召来的野修士当炮灰用,更是将他们身上的财物搜刮殆尽,弄得天怒人怨。
相比起来,淳于春雨的行为,就要温和许多,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
至少在这段时间,唐楼见到许多征召而来的修士,企图半路逃跑,都被冷酷格杀,用以震慑余下的众人。
“军中无戏言,斩杀逃兵,旨在肃正纲纪,若是你们到了前线,还是一团散沙,就给妖兽当口粮吧!”淳于春雨说道。
事实上,唐楼在众多修士当中,收到格外优待,愿意无他,他是罕见的丹师。
这次淳于春雨征召的数百修行者,仅有修士四十多人,剩下的都是不入流的修行者,其中能炼丹的人物,加起来只有五个。
这五人当中,仅有一个九品丹师,剩下的四人都是学徒,嗯,包括唐楼在内。
唐楼听木又荣嘱托,特地将七节竹玉坠收起,旁人看不出他的身份,只看年纪观察,都以为唐楼是丹师学徒。
那个唯一的九品丹师,背后礼遇,淳于春雨是炼师身份,更是镇守一方的官将,特地将坐骑让给他,还调拨几个修行者伺候他。
唐楼和其他学徒,虽然比不上他的待遇,但身边的修士也有恭敬对待。
韩校从腰间掏出水囊,递给唐楼,“赶路多时,想必你也渴了,喝口水!”
唐楼接过水囊,感到材质轻柔,问道,“这水囊的材质倒是别致。”
“用妖兽的肚皮缝制的,这些畜生的皮毛油光水滑,用来做衣服帽子、缝制水囊倒也不错。”
唐楼拧开木塞,喝了口清水,感到入口甘甜,带着丝丝凉意,显然有药力在内。
“这水?”唐楼望着韩校。
韩校哈哈笑道,“碎骨山脉没外人想象的恐怖,那里虽然是前线,时刻要厮杀保命,却物资丰富,许多好东西外面见不着,我们却能尽情享用。这不是水,是山里独有的树汁,唯有妖兽血液浇灌的百年灵树,才能分泌,入口柔和清甜,不仅能消除疲劳,更是能解渴充饥。”
“好东西!”唐楼又喝了一口,将水囊还给韩校。
韩校待了片刻,然后有事离开。
前往碎骨山脉的路程颇远,唐楼干脆展开坐具,躺在青牛背上闭目养神。
突然,有人轻声问道,“朋友,打扰了!”
唐楼睁开双眼,见到四位学徒之一跟在青牛身旁,一脸期盼朝他轻叫。
“什么事情?”唐楼支起身子。
那人望着四周,低声说道,“还请过来,我们有话要说。”
唐楼将信将疑,跳下青牛脊背,跟着他走了几步,见到另外两名学徒。
“我们是这些人当中,仅有的四位丹师学徒,此行前往丹师学徒,大家须得守望相助,才能在危险的前线保命。”
说话之人名为秦杏林,见他神态飞扬,语气激扬,显然是这次召集的发起人。
邀请唐楼过来的人,神情畏畏缩缩,很不受人待见,名为张妙手。
剩下两位学徒,分别叫做孙慈、葛三针。
四位学徒显然早已抱团,围绕在秦杏林身边,这次聚集特地问了唐楼召开。
“修竹道友,你以为如何?”秦杏林追问唐楼。
唐楼仿佛没睡醒,咕哝两声,然后点头,“很有道理,道友说得对,太对了。”
秦杏林继续说道,“我们商议,拜在安足帖丹师门下,做他的弟子,修竹道友以为如何?”
安足帖,便是这次征兆的唯一丹师,虽然仅有九品,却也是正式丹师,地位比他们高出许多。
唐楼心里哈哈,原来他们抱着这个想法。
此行的终点,是碎骨山脉前线,到了那里,人命不值钱,别说修士了,就算是炼师、大炼师,也都陨落了不少。
想要保存性命,必须表现出极大价值,身为丹师学徒远远不够。
秦杏林等人的目的,是集体投靠安足帖,抱上这根大腿,为此还特地拉上唐楼。
唐楼见他们一厢情愿,不好泼冷水。
“各位有此志气,我很是感动,但奈何本人随遇而安,没什么大志向,这件事情还是不参与了。”
说罢,唐楼不等秦杏林出言挽留,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秦杏林望着唐楼背影,脸色变得铁青。
孙慈狠狠淬了口吐沫,“呸,不识好歹!”
葛三针则是对张妙手喝骂,“你怎么办事的?是不是你得罪人家?”
张妙手头缩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