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
身为真正的黄花大闺女而不是某些假冒的,她居然一时不知所措。略冷静了下,首个反应是蹲下身子,捡了块足有三个巴掌大的尖石,用力握在手中。
“看看这脸滑的哟。”那斥候又在穆耀脸上摸了一把,言语轻浮可恶。
不过穆耀一声不吭,很显然,是被限制了行动和声音,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现在如果没人管他,人家就是刀俎,他就是鱼肉。
他只嗯了几声,貌似是表达惊恐和愤怒,但不知为什么,听得人心里麻麻的。
“你别叫得这么骚,害得哥哥我现在就忍耐不住了。”那斥候调笑着,“你大约想不到我能有这么大胆子,实在说,你也不要恨我,全是我们王子的授意呀。”
赵平安差点痛骂出口。
金十八个混账小王八蛋,自己身体不好,驾驭不了女人,就找人来yin人女子,实在是下流之极。
穆耀又唔唔了两声,声音都变得粗了,好歹表达出疑惑和拒绝。
“你是谁?真的是野利山抢来的新娘子吗?”那斥候突然说出一句令近处的穆耀和不远处的赵平安都大吃一惊的话来。
“你大约不知道,我们王子没有当场出声质疑,其实却始终觉得你很眼熟。只因他的父君,我们的君上年轻时迷恋过一个女子,是当年叛逃汉军的首领花氏之女。那贱人后来嫁给大江的定北侯为平妻,生下一个小畜生。我们君上还痴情不敢,书房之中多年来都挂着花氏的画像。我们王子日日见到,说是跟你长得有七分像呢。”那斥候絮絮叨叨。
岂不知他口中的小畜生就在那不能动弹,只能听着。
“其实我见到你的时候也觉得有些面熟,我虽然没到过东京城,却冒充西域商户,在西京潜伏过一面时间。我听闻有个大名鼎鼎的花三郎,虽然身为小人物无缘得见,但在街上远远看过一回。没看清面貌,却总觉得你与他有些神似。再结合花三郎是穆定之幼子,母亲正是花氏的情形,你不就变成了非常可疑的存在吗?而两百步以外的那头,正是穆定子的二子穆远镇守,兄弟俩合演一出戏,想来营救你们的大长公主的推测,就十分顺理成章了。”
原来!
原来是这个地方出了破绽!
就算知道做任何事都会有意外发生,但打死赵平安,她也没想到失误会出现在这里。谁能想到夏君金耀虽然好色无比,喜欢人妻,却没耽误他玩一把痴情人设?谁又能想到花三郎名声在外,会引起大夏细作的远观?
穆耀大概也这样想,也许还觉得天意弄人。
因为赵平安听到他狠狠的挣扎了两下,虽然因为身子不能动而没有引发动静,但他身下的乱石小小的吱呀作响,显然他的肌肉在努力膨胀,想挣脱这束缚。
可是,却毫无效果!
再一次,是谁也不能想到,好好的会有人对一个无足轻重的猎物,抢来的女人暗中下手呀。所以穆耀没提防,赵平安没提防,野利山父子没提防。
这也反衬出大夏人真是狡猾,金十八尤是。
“你别乱动了,让我检查检查你是男是女就好了。”那斥候又道,还不满的哼了声,“依着我说,当时当场就该扒了衣服看,免得如此费事。可是我们王子对女人向来和气,怕我们如果猜错了,坏了你的名声,即便夏君不介意,到底以后有了污点,难以自处。所以先是试探,然后让我暗中查证。”
所以之前金十八闯到她的茶棚里,故意来了那么一出敲山震虎的戏码吗?赵平安秒懂。
但不得不说,金十八这样悄摸摸的查证虽然鬼祟,到底还是有点男人风度的。
“若你是女人便罢,顶多让我占点手头上的便宜,我也不会把你如何,回头还把你送给我们君上。若是幸运,你会和你家公主共侍一夫。可若你是个男人,就证明我们王子的推测没错,你是穆远派来的人,也是他的亲弟弟,那个名叫花三郎,名动大江的才子。那,我们会按兵不动,明日对上穆远的时候再揭破,打穆远一个措手不及。哈哈,你死心了吧,你们的公主,我们是不会放回去的。如果你恰巧还是花三郎,我们简直算是一箭双雕,两个奇货可居。那时双双把你们掳回大夏,大江人,那些文人士子,自诩不野蛮的人,该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穆耀重重出气,连赵平安都感觉到了他的绝望。
人力有时候真不能胜天,就算有千般妙计,不如老天爷一个回身。
这反转,简直了!
“你别做无用功了,如果我们王子所料不错,就是你们自己自投罗网的。我们哪,不过是顺手挖了个坑而已。不过我要告诉你,即便你是男人,你这小模样已经动了爷的心肝,必要与你舒爽一回才放过你的。哈哈,来,且让我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
话音未落,就有衣裳撕扯的声音传来,还有穆耀愤怒到几乎燃烧的重哼。
“哎呀,你果然是个男的!你果然就是来做奸细的花三郎。”那斥候突然惊叫,尽管压低了声音,还是比之前有点放大,“哈哈,一注大功啊,一注大功。”他志得意满。
“来,再让爷验验下面,看你那玩意儿到底有几两肉,像不像脸那样俊俏。”他开始发出yin荡的笑声。
此时,赵平安再也无法忍耐,因为她不能让穆耀遭遇那样的不堪。
小的时候,穆耀差点让自己的父亲把他当成玩物送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