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城门之上一侧的颜繁之却是手中一动,一阵强悍至极的内力便是暴涌而出,即便是隔了城楼上下如此遥远的距离,却仍旧是一刹便是将那站在万军之前,正欲挥手的蒲州城城主王光辉的身子给猛的一阵暴击,强悍的内力震得他整个人都是接连往着身后退了数步,捂着胸口面容痛苦至极。而他那一声正欲吼叫出来的“放箭”声音,也是一刹那之间便卡在了喉咙之中。
而此时,天地之间却是忽而传来一道极为清澈逶迤,却是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冷寒之意的惊艳声音。
“若是让这城门打开,本世子便给你们一个机会,许你们一场公平之战,倘若你们不愿如此,非要去动了镇北将军半分汗毛,那本世子今日——势必也会屠了这蒲州满城。”
这一声逶迤之音轻轻松松的悠然落下,听着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然而那言语之间隐藏着的凛然杀意,却是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众人听见这番声音,下意识的朝着让人看去,只见那一身雪色衣衫,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散落的青丝混着长衫迎风猎猎,在蒲州城的万千万盏灯火之下,当真是是美得惊心动魄。
王光辉见着这么一个美艳男子,眼中也是闪过些许说不出的畏惧之色,他并不知晓自己心中的畏惧之意是从何而来,但是单单只是看着这么一个惊艳至极的男子,看着他那迤逦凤眸之中透出来的凌然杀意,他当真便是被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心中也是极为好奇,这天地之下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物,看他站在这城楼之上,却如同是站立在天地之间一般,这般气质,瞧着分明就像是一个帝王之家的风度。
可是这天地之下,他也的确是从未见过如此惊才艳绝的人物啊,这人竟然是跟着慕流苏而来,那么必然便是大楚竟然无疑了,而他方才自称自己为本世子,也就是说,难不成这是大楚的那位与镇北将军定了亲事儿的荣华世子?
可荣华世子在传闻之中不是一位废物吗?北燕对于大楚这边的形势,其实并不怎么了解,尤其是那位荣华世子,更是无人关注。
其实倒也不算是真的无人关注此事儿,只是这些个消息传回北燕的时候,全都是说着当初的元宗帝是为了让大楚的那位朝中新秀镇北将军躲开那南秦战神皇子的和亲,所以才随意指责一位朝中亲王世子之子。
而在北燕人的眼中,一直都以为,这位荣亲王府的世子殿下就是当初的楚大公子,一直是后来这位楚大公子因为在国交宴之上犯下的错误,而被处以斩首之刑,用来替南秦使者进行践行的时候,他们才知晓了这位世荣亲王府的新任世子爷其实是另有其人。
但是说到底也其实这也不过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亲王世子罢了,所以北燕之人对这人的关注度也并不如何之高,谁曾想到这人竟然是如此一个惊才艳绝的人物,瞧这一身风华,丝毫不比那少年将军逊色了去呀!
可是如此惊才艳绝的人物,怎么偏生在天下四国之中,都丝毫名不见经传呢?甚至是若非今日他自曝了本世子的尊称,他这也根本就猜不出他这人便是那位大楚之地的荣华世子啊!
当然,他最诧异的其实是方才这人说的那句话,什么叫做公平之战?难不成他们让慕流苏将镇北军之中的人从城门之处放人放进来之后,他们这些如今站在城楼之上的人,便不会对他们动手不成?
说这话谁信呀,如今占据优势地位的便是他们城门之上的镇北军无疑了,高城之上,但凡是有人射箭下来,地下必然便是一片死伤无数,而他们这些蒲州城的将士们,所拥有的还手之力必然也是极少啊。
本来他们如今就已经就处于了优势地位,若是再让城门之外的三万镇北军的人再进来了,可还如何了得?
“真正的战场之上,比拼的便是两军厮杀,正巧镇北军中的将士们需要练练手,不妨让你们五万蒲州城的将士与镇北军一战,倘镇北军若赢了,你们蒲州城中活着的将士,便归降于我大楚麾下,倘若这一战,镇北军的人输了,那镇北军自当退出这蒲州城,今日这攻城之事儿,便算作一出笑谈。”
颜繁之还是头一次对着一个陌生外人说了如此之多的话,偏生他说话时候,一张面容之上又表现得出奇的冷静,即便是不听他在说什么,单单是看着他的面容便是让人觉得可信度极高。
王光辉听在耳中,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动摇了,如今镇北军占领着城楼高处的地方,即便是他们当真要与镇北军厮杀一番,只怕也是得吃了不少城楼之上镇北军的亏,而今既然他们愿意让镇北军与他们五万蒲州城的教师们光明正大的战上一场,那他们又有何不愿意的呢?
况且他们方才不是说了吗?若是让他们福州之城的人赢了之后,今日镇北军便是会退出这浦州之城,如此一来,倒也不是不可行。
然而他始终还是有一些犹豫的地方,毕竟两军之战当中,倘若是能够拿到了敌军的将领人头,那也是一笔极为重要的功绩的呀。
即便是他们蒲州城这些军队,今日折损在此处,但是只要将这少年将军的人头拿到,总归还是对大楚的这些个敌军有重创作用的啊。
这样想着,王光辉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忐忑迟疑,一方面,他是不愿意平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