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兰是在六月初五的时候抵达到北燕边疆之地的,当时慕流苏率领着颜繁之、菘蓝和沈渭以及朝中众臣亲自迎上去的时候,正巧是见着沈芝兰乘了一匹上等的乌骓宝马疾驰而来,一身绛紫色华服耀眼夺目,一身容色又是夺尽了天地风华,如此一身风姿,比起弦音而来,也是完全足以媲美。
镇北军当初在见到姬弦音的时候,便已经露出了极为惊艳的神色,所以如今见着沈芝兰的时候,自然也是无一例外的都露出了一抹惊艳无端的眸光。
估摸着镇北军的这些个小子们也没有想到,原来不仅是除了艳冠京都的荣华世子如此艳色无双,他们这位冠盖京华的首相大人,原来也是这般俊美宛若神祇啊。
一时之间,这次镇北军的将士们,也是心照不宣的想起了大楚帝都之中广为流传的一些传言,说是不仅是荣华世子与镇北将军有那么些亲密关系,其实沈相大人,与他们镇北军的少年将军之间,也是有着某些微妙至极而又不可言传的亲近关系的。
起初镇北军的人都觉得,如果他们的少年将军当真是个断袖,那么有了像荣华世子那般艳色无双之人,金屋藏“娇”只怕都来不,又怎么还会有别的心思至与沈相大人扯上半分关系呢!
直到如今,他们终究是明白了,那些个传闻,原来并非是无道理的,像沈相大人这般芝兰玉树的男子,与荣华世子那般艳绝天下的男子,若当真是要一个人去挑选,实在是的确有些难以抉择呀。
他们都觉得难以抉择,想来镇北将军那边,也是觉得需要万分慎重了。
慕流苏倒是已经料到了镇北军见着沈芝兰时候,会惊艳无比的反应,但是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镇北军竟然已经在脑海之中脑补了一场她与弦音和沈芝兰三人之间的三角恋的大戏。
一直到镇北军那些个若有若无瞧着还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过来的时候,慕流苏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
谁说想不明白,穆留斯索性也不去多想,而是径直朝着沈芝兰行去,面带清爽笑意,颇为客气的对着沈芝兰拱手一礼道:“沈相大人千里迢迢而来助阵镇北军,流苏在此谢过!”
沈芝兰从高高的乌骓马上翻身而下,华丽的鱼鳞纹路紫色长袍在空中漾起一抹惊艳弧度,纵马而下的瞬间,便是稳稳落在了慕流苏的身前。
慕流苏微微抬眸笑看着沈芝兰,正欲开口说上一些寒暄的话,以免冷场,然而他尚未来得及开口,却没有想到沈芝兰紫色衣袍微微一翻,竟然是万分自然的抬手便将手落在了她的头上,极为轻柔的抚了抚。
“镇北将军不用如此多礼,本相来此,并非是皇命所要,也并非是群臣所求,无非是这个地方,乃是本相心之所向罢了。”
慕流苏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沈芝兰竟然会如此突然的对她做出如此亲昵至极的举动,然而惊诧之外,慕流苏却是猛的想起来弦音之前所说,让她不要与沈芝兰有太多接触的话,于是瞬间也是打了个抖擞,想着要立马抬手去将沈芝兰的手给拦截下来。
然而沈芝兰的动作却是比慕流苏还要快上那么几分,大抵也是知晓两人之间动作太为亲密异常了一些,所以沈芝兰有时并没有多加动作,不过是轻轻一抚,便是极为自然的松了手。
如此一来,沈芝兰刚才对慕流苏轻轻抚头的动作,落在众人眼中,便是有了一种是昙花一现让人觉得眼花了的错觉。
而慕流苏微微抬起准备进行拦截沈芝兰的双手,也是一时之间顿在了空中,陷入了几分尴尬境地,偏生此时此刻,沈芝兰已经极为迅速的松了手,面色无常的看着自己,那般模样,倒也的确是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
“咳咳,”大抵是因为知晓动作有些尴尬,所以慕流苏也是故作镇定的微微咳嗽了两声掩饰了些许,一想起方才沈芝兰所说的这北燕边疆之地,乃是沈芝兰心之所往的地方,慕流苏也是顿时有了接话的话茬,颇有几分好奇的接话道:“听闻沈相大人与北燕之地,的确是有些关系,想来沈相来此,也必然是另有所深意吧?”
沈芝兰见着慕流苏问出如此之话,面容之上也是带了几分温润之意,他垂眸看着慕流苏那一副茫然好奇的样子,眉眼之间笑意浓郁,似乎又带着几分别有深意之情。
“想来镇北将军大抵是会错了本相之意了,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本相心有向往之人,而那手上之人如今又恰恰在这北燕之地,所以这北燕,才会成了本相心中所往之地。”
慕流苏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沈芝兰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沈芝兰那一双分外狭长精致的狐狸眼,看着她的时候,委实是有些深邃至极,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恍惚。
再一想到方才沈芝兰所言之话,慕流苏也是颇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听沈相的意思,难不成是沈相心中所往之人,也是在这北燕边边疆之地?”
一边问着沈芝兰话,慕流苏心中也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沈芝兰那般温润至极的模样,实在不像是心有牵挂之人的呀,难不成当初他在北燕之地的时候,当真是看上了哪家的千金小姐,所以才会这般舍弃众多,不惜千里迢迢的从大楚帝都赶来这北燕之地,只为了见上那人一面不成?
可不管那女子到底是谁,既然是连沈芝兰这般惊才艳绝,手段无双的人物当初都没有将人带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