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何皇后不过只是个屠夫的妹妹,身份低微,没有家产,没有背景,也能被选进皇宫里去,进而被皇帝刘宏钦定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不仅要靠何进的操作,恐怕更多的是何皇后本身的本钱。/19/19451/ 但十分矛盾的是,刘宏明明有着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皇后,却偏偏还要大肆地罗天下美女进宫。
正在刘范神游天外之际,刘宏宠溺地用手指轻轻地刮了刮何皇后的鼻梁,继而对刘范道:“刘卿平身!”
“谢陛下!”刘范从地站起来,垂手而立。
“听说原本贫瘠得遍地跑老鼠的凉州,已然被刘卿治理得井井有条,农人家米麦多得溢出谷仓,商人家金钱堆积如山,去过凉州的使者回来常常说,说凉州如今是地无旷土,邑无敖民,有当年景之治之风,刘卿作为凉州之牧,为国为民辛苦了!”何皇后默契地从汉灵帝刘宏身起来,坐在御座另一角,依然要彰显出她独宠后宫的地位;刘宏则是双手支撑在龙案,探出半个身子,笑眯眯地看着底下的刘范,说完,只是笑而不语。
刘范一听刘宏说的话,登时吓得后背冒冷汗,这番话表面是在夸赞他政绩卓越,但实际是要把派出使者刺探凉州情报之事隐晦地告诉他。刘范久居凉州,却从来没有接到朝廷的命令,要他接待使者,但刘宏说他已经派遣过使者进入凉州,这很显然是他暗派去的。但派遣使者去千里之外的凉州干嘛呢?毫无疑问,刘宏这个昏庸无道的皇帝也开始注意到凉州的变化、刘范实力的快速增长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怕贼惦记!刘范不怕刘宏领导的大汉王朝对他下手,但却惧怕刘宏盯他,也不知他在何时下手。虽然在内心,刘范的心已经被拧成一股麻花了,但刘范的表面却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估计算是汉灵帝刘宏有读心术,也看不出刘范已经变化了。刘范双手捧起白洁无瑕的笏板,对御座的刘宏和何皇后作了一揖,用淡然的口气、洪钟的声量,道:!“微臣谢陛下赞赏!至于陛下之说凉州之盛,微臣以为,此非独微臣之功。若lùn_gōng绩,当以陛下为首功。”
刘宏一听刘范这番话,惊不已,笑道:“哦?朕也有功劳?”
刘范道:“禀陛下,有!第一,陛下信任微臣,许以微臣凉州全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为信任之功;第二,陛下体恤凉州生民,削减凉州两年赋税,免除凉州两年徭役,故而凉州才得以快速恢复元气,此为仁爱之功;第三,微臣乃不肖子孙,为恢复凉州元气而破坏祖宗法制,扶持贱业发展,此乃死罪,幸得陛下宽宥,故而凉州才得以有今日工商业之盛,此为宽宥之功;第四,微臣蜷居凉州一隅,而陛下坐镇京师,领导天下州郡,于客观为凉州之发展提供了稳定的环境,此为王者之功。综,陛下有此四大功,而微臣只不过是按照陛下法令行事,算不得有功之人,故微臣可见,天下可见,陛下才是有功于凉州!”刘范说完这番话,自己都被自己的恶心给恶心到了。
刘范说完,刘宏自己都为他这大言不惭的言论所折服了,真的感觉到自己对凉州的兴盛有功了!于是刘宏露出了今天唯一一个真实的笑容,皇冠的十二旒也欢快地在抖动,旒的南海赤红珍珠在烛光的照耀下,闪耀出红色的雍容的光;底下的群臣听了刘范的话,朝堂立即变成了一个大菜市场,朝臣们、公卿们窃窃私语,喧闹不已,有的朝臣还站出来附和刘范的话,想要赚取一些皇帝的注意,但没有哪位朝臣公卿敢站出来,批驳刘范的赞誉。
刘宏笑道:“哎呀!还是刘卿最为听,朕最喜欢听!”刘范趁刘宏不看向他,暗翻了个白眼。当刘范再看时,却发现何皇后已经将他的脸色看得一清二楚了。刘范不禁露出了一个惊愕的面容,何皇后则是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刘范这才放松一些。
刘宏又兴致勃勃地道:“既然凉州现在是地无旷土,邑无敖民,那想必这次刘卿自凉州大老远地赶来京师,肯定给朕带来了不少的好东西!”
这简直是**裸的敲诈勒索!刘范心想。刘范道:“禀陛下,如陛下所言,微臣确实有贡进奉陛下!”说着,刘范从袖子里摸出一卷纸,面写着贡的清单。大宦官张让便默契地下去,接过清单,然后回到刘宏身边,展开清单,清了清嗓子,用他那公鸭嗓子唱道钱五千万钱;帛三万匹;大宛良马三十匹;凉州良马三千匹;羊五千头;西域美玉玉器一百件;西域玛瑙器三百件。”
在张让唱出贡时,不仅刘宏和何皇后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底下几百个朝臣和公卿们都不由自主地连续发出惊呼,惹得在殿外等候的外臣和外使们都惊呆了,整个温德殿,只有刘范一个人还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朝臣们和公卿们纷纷心想,刘范真是有钱!次因为破坏祖制、扶持工商业等贱业,刘范花了五千万钱来破财消灾,没想到如今朝贡又出五千万钱,加起来一亿钱,都有朝廷每年赋税的三分之一还多了。
刘范见刘宏和朝臣公卿们都惊叹于他的富有,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截止年底,凉州收取来的赋税,去掉已经被花费掉和准备用于花费的部分,盈余还有足足足足五亿三千万钱,加入刘范的储蓄,现在他一共拥有十七亿两千万多钱。若不是刘范在来雒阳城的路时,接济了数以万计的流民,恐怕现在被进贡的钱,不只是五千万钱,而是恐怖的一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