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道:“禀陛下,老臣也曾在凉州平叛,多次与叛军交手,深知凉州水深。/0/10/ 老臣可以为冠军侯作证,凉州叛军,甚至羌氐两族都有凉州豪族的支持。”
皇甫嵩说完,几个将领也纷纷站出来,为刘范撑腰。刘宏见这么多去过凉州的将军都同意刘范的说法,也有些信了,频频点头。袁绍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反驳皇甫嵩道:“皇甫老将军虽能作证,但无确凿证据证据证明,实在是令人难以信服。”
刘范道:“皇甫老将军虽没有,但某有!陛下,这便是臣的证据,请陛下细看!”说着,刘范从袖口抽出一折厚厚的纸,将纸交给张让。刘宏接过来便迫不及待地阅读。在刘宏看的同时,刘范补充道:“陛下,在场的诸位大人,这证据是某命人详查所得,里面有诸豪族的口供画押,有原羌族首领北宫伯玉与原氐族首领阿吉,以及原叛军首领韩遂的口供画押,还有豪族的心腹奴婢们的口供画押,更有豪族几年来的支出清单,其罗列的均为叛军的粮草供应,以及豪族趁机掳掠百姓的清单,证据确凿!故,某据此可以肯定,叛军的背后势力是凉州豪族。”
大臣们都惊讶不已,照着这阵仗,看来凉州豪族的罪过是真的了。刘宏仔仔细细地看过几遍,也对此深信不疑。当然深信不疑,因为面的证据均是不可抹杀的事实,豪族们所犯的罪,一桩桩一件件,均有迹可循。
刘宏放下证词,不由自主地皱眉头,他没想到凉州竟然是豪族们的天下,汉家朝廷的土地百姓,竟然为他们所控制,这真是罪大恶极。刘宏感慨万千道:“好个凉州豪族,居然敢如此大胆!竟不把我汉家放在眼里!若不是有冠军侯为汉家收拾他们,真不知这凉州是否还姓刘!”
袁绍听了,脸都变白了!刘范俯下身,道:“陛下,臣也是汉家子弟,天下是汉家的,臣自然要为汉家收复凉州了!”
“嗯嗯!”刘宏点点头。
刘范又道:“当臣了解豪族们的所作所为之后,便设计邀请他们赴宴,于宴席将他们一打尽,所有有支持叛军或盘剥百姓的罪行的豪族,三族之内,无论男女,无论老幼,凡身高过车轮者,均被斩首,其余的豪族以及他们的爪牙,均以被臣援引《九章律》之法,或诛杀,或遣之服刑,凉州已安,请陛下放心。”
刘宏深以为然,点点头道:“冠军侯真不愧为我汉室子孙,杀伐果断,斩草除根,如周公之为也!”
刘范违心地道:“为陛下、为汉家天下,臣不敢不用心。”
刘宏又点点头,转过头来看袁绍,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强忍着身子不发抖,但他手剧烈颤抖的笏板早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刘宏道:“袁卿,你有何看法?”刘范嘴角撩起。
袁绍眼珠子乱转,不知所措,嘴里只道:“臣……臣……”
看到这一幕,袁隗慌了,无端诬陷大臣可是大罪,更别说诬陷官了!但刘焉轻松得多了,他扭头看向一个侍御史,递过去一个眼神,那侍御史便站出来,义正言辞地道:“陛下,尚郎袁绍无凭无据,而无端诬陷凉州牧,用心之险恶,足以令人胆寒!若由之逍遥法外,何以正国法?更何以正朝纲?!”
袁绍一听那侍御史的话,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两腿一软,竟径直跪了下来。刘宏也对袁绍很不满意,以下犯,是位者的大忌,如果任由这股歪风邪气流行,早晚有一天,会有人杠皇帝至尊。刘宏道:“所言甚是!朕亦不喜!”
于是,一部分刘焉等人的党羽站了出来,有二十几人响应号召,异口同声地道:“请陛下斩尚郎袁绍,不然不可为凉州牧沉冤得雪,不可彰显国法朝纲!”
袁隗一看不好,若是再不站出来,刘宏很有可能把身为大将军何进党羽的袁绍拖出去斩了。于是袁隗急急忙忙地站出来,给刘宏一躬身,道:“陛下,尚郎袁绍非是诬陷冠军侯,而是因凉州太远,消息不通,他误以为冠军侯屠杀良民尔,全然是为了国朝天下着想,为了陛下着想!若斩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袁绍尚小,求陛下宽宥啊!”
袁隗是三公之一,当朝的大司徒,权力不下何进,更生在天下第一世家——汝南袁家,亲戚故旧遍布天下,所以袁隗一发声,当即有五十几个朝臣站了出来,一同为袁绍求情。一看不仅当朝大司徒站了出来,更有五十几个大臣挺袁绍,刘宏一时也慌了神,心想当年请求诛杀十常侍的大臣也才不过两百人,袁隗一下能让五十多人为他卖命,党羽不少啊!所以刘宏也动摇了。
刘范不得不感叹,感叹袁家的势力强大。袁绍也是大将军何进的属下,为了名声何进也得救他,所以何进也站了出来,道:“陛下,尚郎袁本初初涉朝堂,多有生疏,所谓无知者无畏;为国家着想,不想无意之冒犯了冠军侯虎威,还请陛下看在袁本初资历尚小的份,饶了他一命!也好彰显陛下宽厚仁德!”
“臣附议!”何进说完,他的党羽有四十多人纷纷站了出来,其有曹操,有董卓,也有袁术。曹操现在和袁绍还是好朋友,基情情深意切;董卓想的并不是为了救袁绍,而是借助这个天赐良机,卖给袁绍乃至袁家一个人情,日后也好和袁家搭线,促进自身发展而袁术却是不太把袁绍的安危放在心,只是因为叔叔袁隗在场,不好显露出不敬兄长,所以才站出来。
一看何进鼎力相助,袁隗立即抓住了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