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若有所思得点点头,道:“是啊!所以为父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全汉室统治,保全香火延续!”
刘范又献恭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行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45/45666/ o m父亲深明大义,以国为先,敢于承担如此风险,如此重任,孩儿万分佩服!”刘焉很受用地点点头。
刘范又道:“父亲,既然要造反,那我们必须拥有张角的宝藏,这样,我们的势力才能更加壮大。刘宏那无道昏君,不是在西园出售大小官职吗?两千石官职价值两千万、五百石官职价值五百万吗?如果我们能拿到张角的这笔钱粮,三公九卿,十三个州的刺史郡守,那岂不是任凭我们挑选?”
刘焉脸露出邪邪的笑容,道:“范儿说的有理。为父明日安排人去取回那些宝藏,为我所用,毕竟都是张角贼子的,现在他又不在了,不要白不要!”
刘范道:“父亲睿智。那父亲打算怎么运回来呢?毕竟那可不是小数目啊!”
刘焉捋了捋胡须,道:“为父准备派赵匙和董扶率我们家的家丁去。”
刘范有些不放心,道:“父亲,你确定他们两人真的能用吗?”
刘焉道:“嗯,范儿不必惊慌。他们二人自从加冠之年,来投奔为父,拜为父为主公。到现在他们已经侍奉为父十几年了,期间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他们知道为父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为父对他们的底细也一清二楚;要是他们背叛为父,那他们也不能全身而退,他们和为父,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范儿放心吧,他们一定不敢背叛我们的。而且两人颇有大能,日后范儿可以倚重他们两个。”
刘范想想也是,在原来的历史,刘焉死后,两人明明掌握当时的大权,却仍然不造反,依照刘焉的遗言扶持刘璋位。刘璋是出了名的傻,他们二人却依然忠心耿耿,助刘璋打理面积广袤、人口繁多的益州。
刘范点点头,道:“这样孩儿放心了!依孩儿之见,我们应该早早出手,趁现在天下大乱、百姓流离、朝廷还顾不管理地方的时候,抢先将张角宝藏运出来,不然等到日后局势稳定,要想偷运回来可难加难了!”
刘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道:“那该让他们运到哪里去?先运到这儿来,还是运回江夏老家?”
刘范想了想,道:“孩儿看,应该运回江夏老家吧!毕竟这南皮城人多眼杂,又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江夏竟陵才是我们家的地盘。”
刘焉又摇摇头,道:“话虽如此,可巨鹿和江夏隔着十万八千里,路途遥远;这南皮城不是更近一些吗?”而且为父现在手的家丁,也不过几百多人,加董扶和赵匙的势力,最多也只有一千两百多人。如此少的人,运回江夏不知道最多能运多少。”
刘范又仔细想想,道:“父亲不用急。我们江夏老家,不是还有三四千的家丁么?到时候,父亲运回去一趟,可以调派他们北。”
刘焉点了点头,刘范又接着说:“更何况,母亲出身江夏黄氏,也是名门贵族,刘黄两家联姻,早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母亲耳根子软,什么事都对父亲言听计从。父亲可以写一封信给母亲,指示她劝表哥黄琬,调派他们黄家的家奴,和我们家的家丁一起北,假扮成大型商队昼伏夜出,小心翼翼、避人耳目地把宝藏运回江夏。”刘焉的夫人黄氏,是豫州牧黄琬的姑母,也是刘范的表哥。
刘焉道:“嗯,这好办。为父明天写信给你母亲和你表哥。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睡吧!夜里还有冷,你叫仆人们给你多加层被子。”
刘范道:“喏!那父亲也赶紧休息,孩儿告退。”
“嗯,去吧!”刘焉道。于是刘范便出去了。当刘范关刘焉的房门时,只觉得压在肩膀的一座大山,顿时变轻了。如今父子俩人坦诚相待,日后有刘焉在朝堂替刘范大话,让奶妈赵氏不高兴了,于是她把这件事给曝光了!后来,她还和崔烈讲,要不是因为她,崔烈仅凭五百万不可能买下司徒。
汉灵帝听说这件事后,十分抱怨,并不抱怨赵氏私下里卖官鬻爵,而是抱怨自己最初开的价太低了!原来,汉灵帝给司徒定的价格是一千万钱,崔烈巴结了赵氏,赵氏便降低价钱到五百万钱。汉灵帝后来吸取教训,将三公的价格拔高到骇人听闻的两千万钱!天下一片哗然。
到了平二年,公元一百八十五年,也是明年,卖官鬻爵政策首次受到冲击。当时,司马直被朝廷任命为巨鹿郡太守。按照钦定的价码,他必须给朝廷两千万钱。可司马直为官清廉,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西园的宦官也知道司马直穷,甚至都将价码降低了。但司马直依然出不起,又不愿靠剥削百姓,悲愤不已的他在去往巨鹿的路、在河内郡自杀了。天下又是一片哗然。灵帝听到后,也很后悔,命令暂停修建宫殿。
虽然如此但刘范知道,灵帝绝不会停下的,不然他不是灵帝。之后,灵帝继续修建宫室,还提高了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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