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叹了口气,古代的士人是注重节操,把节操当做自己的命来看待。刘范道:“大人宁折不弯,忠良贞烈,不愿和那些误国的阉狗们同流合污,末将打心里佩服!可是大人,现在可不是空谈节操,而枉顾性命的时候啊!”
卢植什么淡淡地笑道:“子楷的好意,老夫岂会不知?可是老夫认为,人生在世,必须有所为而有所不为,如果不坚持本心,那活在这浑浊的世间又有何意义呢?子楷,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刘范是真的感动了!卢植能为了节操而轻视自己的生命,能让多少后世人汗颜?刘范道:“大人高风亮节,请受子楷一拜!请大人放心,末将一定会尽全力襄助大人!”说着,刘范拱手鞠躬,颇为诚恳。
卢植笑道:“子楷快快请起!子楷啊,你虽然年纪轻轻,但心智早已成熟,日后必成栋梁之才,老夫心里甚是喜欢,希望能纳你作为老夫的弟子,你看如何啊?”
刘范闻言,登时懵逼了!转瞬之后,刘范醒悟过来,马纳头便拜,道:“师父在,请受弟子一拜!”
卢植和煦地微笑,道:“嗯!好好好!得子楷做门下弟子,老夫此生无憾矣!哈哈哈哈!”
刘范道:“师父抬爱,能在师父门下受教,这是弟子的福分!”卢植笑着点点头,突然他转头起来看了看刘范的身后。刘范习武之人,听力极好,早察觉到有人靠近了。刘范一转身,看见那小宦官笑容可掬地小跑过来,道:“大人,您看这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让兄弟赶路了?”
刘范沉着脸,道:“再等一会!”那宦官只能唯唯诺诺地退下。刘范道:“师父,那弟子去了!”
卢植点点头,淡然道:“嗯,去吧!老夫听说,朱郎和皇甫郎还在长社与黄巾贼苦战,你可往而助之,早早剿灭黄巾,安定天下!”
刘范道:“谨诺!还望师父保重!”说着,刘范便告退了。
刘范一走,那宦官便迎了来,道:“大人,我们可以赶路了吗?”
刘范眨了眨眼,心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因十常侍而起,那也可以因十常侍而终止。刘范便道:“先不急。我且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宦官受宠若惊,他是一个死了都没有全尸的人,竟然刘范会注意到他!小宦官感激,道:“回禀大人,小人贱名叫做易兴。”
刘范道:“哦,原来是易黄门。那敢问易黄门在哪个常侍身边服侍呢?”
易兴道:“回禀大人,小人在常侍身边随从。不知大人有什么事要吩咐小的?”
“劳烦黄门给赵常侍捎一句话,说是,如果赵常侍能够保住卢郎的性命和官职不损,等我回京后必定奉一千万钱!”
易兴听言都惊呆了,道:“大人不是在开玩笑吧?”
刘范瞪他一眼,道:“事情如此重大,怎是戏言?”
易兴道:“谨诺!大人的话,小的一定带给赵常侍!”
刘范点点头,从衣襟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锦囊,对易兴道:“易黄门,这是给你的。你须好生伺候卢郎,不得怠慢刁难。如果卢植少了一根汗毛,等我回了京城,呵呵,你也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易兴一边接过锦囊,一边诚惶诚恐地道:“喏喏喏!大人的话,小人一定铭记在心,不敢怠慢了卢郎!”
刘范道:“嗯!这好!告辞!”说完,刘范翻身马,往广宗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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