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说道:“哦?在下区区一孺子,竟然有幸能成为朝廷的眼钉,肉刺?那倒真是令人神往!在下还以为,朝廷已经知道了自己最确切最接近的危险了呢!”田丰闻言,不禁微微一笑。/34/34655/
杨彪说道:“哦?阁下何意?只要那些该死的五六百万趴在朝廷身的牛氓,爬了阁下西凉州牧府的身,如黑山军、黄巾军等贼寇自然会势力大减,再也难以撼动朝廷。因为阁下还要忙着安顿好那些个牛氓,也没有精力再对朝廷构成威胁。至少五年以内,朝廷西线无战事,甚至都不用驻军关,以防止阁下的大军入侵。说不定,朝廷还会出兵讨伐在流民事宜手忙脚乱的阁下。这样一来,天下安宁,朝廷哪里还会有什么危险?恐怕,阁下不过是故意恫吓朝廷吧?”
刘范闻言,哈哈大笑。刘范说道:“官军的战斗力,朝廷还敢威胁西凉军?在下只需铁骑三万,朝廷的洛阳城唾手可得!至于朝廷敢不敢招惹西凉,这都还值得商榷。大人这么说,也太过托大了吧!”
杨彪作为太尉,掌管天下兵马,哪里不知道官军的战斗力?以前官军镇压凉州此起彼伏的叛乱时,都十分吃力。更不要说和成功镇压了凉州叛军的西凉军对垒了。
杨彪说道:“那阁下所指,到底是谁?”
刘范和田丰对视一眼,说道:“大人可曾见过现任并州牧董卓?以及益州刺史贾龙?”
杨彪说道:“老夫身为三公之一,太尉之尊,董卓和贾龙两人,身为封疆大吏,老夫当然见过。怎么?阁下认为,他们是朝廷的威胁吗?”
刘范说道:“不错。是这二人。据在下判断,朝廷必亡在此二人之一手。大人可要提高警惕,多加小心啊!”刘范说着,为了加深杨彪的印象,让他以后回到朝廷时关注到董卓和贾龙,还用手平放在脖子一抹,以示杀头之意。说完,刘范一脸的严肃认真,双眼炯炯有神,盯着杨彪看。杨彪闻言,眼睛直勾勾地观察刘范的脸色和眼神,希望看出刘范的谎言。但是刘范始终没有慌乱。
杨彪仔细地想了想,说道:“老夫还以为阁下会提到黑山军贼首张燕,或者是流窜于兖州和豫州的眭固、白绕等人。但从没想过,阁下竟会指出两位官爵和阁下相差不大的州级长官。不过这也很正常。阁下最擅长的是蛊惑人心,离间人心。别以为阁下这三言两语,能瓦解掉朝廷与地方之间的信任,危害到朝廷的统治。朝廷没那么傻。希望阁下记住这一点。”
刘范说道:“在下多次善意提醒朝廷方面,而大人却对之熟视无睹,充耳不闻,甚至是不屑一顾。真是令人心寒。”
杨彪挑了挑眉头,说道:“那请阁下说说,为何他们是朝廷的危险?如果说不出来,那是阁下在用离间计。”
刘范说道:“在下有一言,大人静听:大忠似奸,大伪似忠。古往今来,莫不如此。现在朝廷都以为,在下是十足的奸臣,而认为董卓和贾龙是忠臣,迟早会酿成大祸。让吾等回想一下,董卓和贾龙此二人是如何崛起。首先,他们都是和在下一样,都是依靠军功崛起的。董卓驱逐匈奴人,贾龙平定黄巾乱。这本来并无差错。
而在取得军功之前,他们的官职都很低下,董卓原是家父的部下,一员五官郎将;贾龙只是益州的一个校尉。在一个人人微言轻时,当然不会产生什么野心。但是,人心总是会变的。一旦男人有钱了,自然会变坏。同样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他们取得军功,担任高官后不一样了。”
杨彪听着刘范,越来越觉得他的话不像是危言耸听,倒像是真的了。刘范补充道:“董卓在率军离开洛阳后,他做了什么来着?他先是放纵所率士兵抢掠并州的百姓,然后还瞒着朝廷,趁着流民众多,强抢民壮,扩大军队。当时朝廷为了击退匈奴人,所以顾全大局,没有对董卓下手。等董卓终于扩大了足够多的军队,终于击退了匈奴人,朝廷又传诏命令董卓回到洛阳。但董卓是怎么做的?”
作为朝廷的心腹,杨彪岂会不知道当时董卓的所作所为?田丰看见杨彪已经不再是一脸的玩味,而是低下头在静静沉思,知道杨彪钩了。刘范趁热打铁,说道:“董卓居然敢抗旨不遵,留在并州不走了!当时朝廷为了稳住他,不让他率军叛变,他又贿赂了大将军何进。所以朝廷没有办法,只好顺便把他封为并州牧。
现在看来,这一招真是‘成效显著’啊。董卓自从当并州牧,私自扩军更加肆无忌惮。加之他有防御黑山军这等无懈可击的借口,朝廷也不能阻拦他越来越强。据锦衣卫的可靠情报,现在董卓已经拥兵四十万了。并州因为有他在,已经成为一把悬在洛阳头的剑。在下距离司隶,尚且还隔着一个关。并州呢?可不是在司隶部的头吗?”
四十万兵,刘范想都不敢想,更别说董卓了。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刘范也是在吓唬杨彪。但刘范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也不怕杨彪不信。杨彪又不傻,故而越想越觉得可怕。要是董卓也学刘范以下犯,那朝廷岂不是危若累卵?想着想着,杨彪的额头,居然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刘范又说道:“董卓这边已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天下发生重大变故,然后伺机而动。而贾龙这边,也已经准备绪。在在下看来,贾龙董卓更为危险。贾龙本来不过一校尉,取得军功之后,一跃而起,升为刺史。可他当了刺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