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罗听了羌渠的话,也不禁叹了口气。/46/46147/ 羌渠说道:“还有汉人的朝廷,他们可能也要对我们下手。最近有在洛阳的勇士汇报,现在洛阳城里已经传遍了关于朝廷要强征我们的战马的消息了。被收买的朝廷官吏也透露,现在朝廷还在争论,是要强征还是要购买。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
于夫罗生气地说道:“父亲,算朝廷真的是要抢我们的战马,那我们也不能交给他们。免得让朝廷以为,我匈奴人好欺负!”
羌渠颓废地摇了摇头,说道:“朝廷可不是我们能惹的。想当年,父亲的单于之位还是汉人的郎将册立的。试想一个小小的匈奴郎将,能左右我们的单于之位,朝廷对我们匈奴,可是永远也不放心。在为父之前,还有多少个匈奴单于死在汉朝小吏手里,不可胜数。休屠人忍不住了,结果没多久又让朝廷派来的一个武将给打败了。现在,那个武将还成了并州牧,真是雪加霜。现在,我们匈奴面对朝廷,已经是无计可施了。”
于夫罗摇摇头,说道:“父亲此言差矣!在前几天,朝廷还和凉州牧起了冲突。朝廷扣押凉州牧的家属以为人质,结果凉州牧带兵长驱直入,直到潼关之下,逼得朝廷最后放人,威严扫地。朝廷都没能在其捞到一丝好处,反而是让凉州牧刘范把人质都给带了回去。朝廷愣是什么也不敢做,可见朝廷是有多虚弱了。”
羌渠说道:“可是,凉州牧的实力,也我们强。他们能反抗朝廷的压榨,可我们还不能。为父现在担心,万一朝廷真的是要强逼我们献出战马,为父答应了,会引起族人的不满啊!于夫罗,你也知道现在须卜骨都侯擅长笼络人心,万一,万一……唉!”接下来的话,羌渠实在是不敢说下去了。
于夫罗听了,心闪过了一丝杀机。他对羌渠说道:“父亲,那不如,在须卜骨都侯动手之前,我们先把他给做了!现在我是左贤王,弟弟呼厨泉手也有一大批的勇士。只要我们把须卜骨都侯给做了,那父亲可以高枕无忧了!”
羌渠终归还是一个软弱无力的人,他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杀了他,势必会让我们匈奴部落四分五裂,这得不偿失了!”
于夫罗也知道羌渠为人软弱,又叹了口气。在父子二人束手无策之时,帐外传来了一些脚步声。羌渠的侍卫说道:“禀报大单于,有个自称是凉州牧派来的使者请求见您一面!”
羌渠听完,不禁和于夫罗面面相觑。刚刚他们还在念叨刘范,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的使者这来了。羌渠说道:“让他进来。”
很快,刘范派来的锦衣卫使者进入了羌渠的营帐内,给羌渠见了一礼。使者说道:“拜见大单于!”
于夫罗说道:“你是何人派来的?”
使者说道:“鄙人受我家主公,也是凉州牧、前将军、冠军侯刘的委托,特来出使匈奴。”
羌渠说道:“哦?我与你家主公素来无所瓜葛,怎么冠军侯在这隆冬腊月的,还特地派遣你来美稷城?是有何要事?”
使者说道:“正是!我家主公有要事与单于相商,想请单于派一名使者,到我家主公所在的姑臧城商议大事。我家主公将在姑臧城为单于的使者设置驿馆,不知大单于意下如何?”
使者的这一句话,更让羌渠摸不着头脑了。羌渠说道:“我说了和冠军侯素昧平生,怎么冠军侯还要我派遣使者?不知他此来,是为何而来?”
使者说道:“是这样的。近来我家主公缺乏牛马,想从单于这里购买一些健牛和战马,数量和价格都好商量。”
羌渠和于夫罗这才恍然大悟。有人想和匈奴进行贸易,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羌渠和于夫罗已经见怪不怪了。羌渠沉吟了一下,说道:“烦请使者先退下歇息。容我想想再给你答复。”
于是,使者便退下了。羌渠问于夫罗道:“于夫罗,你看这刘范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是想购买我们的牛马?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于夫罗说道:“父亲,刘范的领地内有大片的草原,他又从西域之战后,从西域和乌孙搜刮到了一大批牛马。按理说,他应该不会缺乏牛马才是。再说,他的西凉军有超过一半的士兵都是骑兵,他不会缺乏战马。而他如今却来购买我们的战马和牛,倒是有些蹊跷。但于夫罗听说,刘范正酝酿着要治理他刚打下的西域,或许是他需要牛马去开垦西域的土地也未可知。或许,我们可以和他进行交易,以此赚他一笔。”
羌渠点点头,心有了主意。羌渠下了决心,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如今我们匈奴倒还不缺牛马,牛的数量超过千万,战马也足足有二十万之数,劣马的数量也不低于百万。只是可惜的是,我们匈奴常年被朝廷征调,勇士损失太多,没有足够的人去驾驭这么多战马。现在,过冬又会让我们损失一大批牛羊。不如,我们把多余的卖给他,也算解决了一个包袱。”
现在匈奴人的处境是越来越危险,于夫罗岂能不知?所以,于夫罗也支持和刘范进行贸易。于夫罗说道:“没错。于夫罗在想,刘范现在肯定是很缺乏牛马,不然本来牛马丰盛的他绝不会打起我们的主意。肯定是刘范碰到了什么难题,所以这才不得已来求助我们。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借机要挟他,逼着他用高价购买我们多余的牛马。这样,我们不仅可以赚一笔钱,可以去购买凉州的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