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一个星期,前方就是暗月城了,苏唐和习小茹站在船头,一边向前方眺望一边闲聊着什么,这时,贺兰远征急匆匆从船舱中走了出来,走向苏唐。
苏唐回头看了贺兰远征一眼,笑着说道:“多了两条尾巴,是不是有些烦躁?”
“先生,你在说什么?”贺兰远征显得有些狼狈,脸色也有些发红了。
“她们还太小,不知道不能把自己的男人抓得太紧,所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一天到晚盯着你,你会感到疲惫的。”苏唐道:“如果有人给她们讲讲这方面的道理就好了。”
“你看啊你这些话表现上是在对我说,实际上是在劝告习小姐吧?”贺兰远征冷笑,他可不是吃亏的角色,其一是试图挑拨离间,其二是在暗讽苏唐,因为这几天苏唐和习小茹也整天腻在一起。
“你小孩子懂个什么”习小茹撇嘴道,事实上,她对薛九是没有任何好感的,因为薛九曾经打伤过她的师父落樱祖,但此事与贺兰远征无关,加上苏唐的关系,她也把贺兰远征当成一个弟弟了。
“…”贺兰远征无语了,他年纪最小,是不争的事实,习小茹用这个当切入点,他毫无办法,顿了顿,贺兰远征道:“先生,让温纯和温玉上千奇峰,小不点和变异银蝗就无所遁形了,会不会……”
温纯和温玉正值青春年少,好奇心极强,肯定会满山到处乱跑的,不管千奇峰藏着什么秘密,时间长了,她们全都有机会发现。
“这个……”沉吟了一下,随后道:“就让她们上去吧,又不是外人,而且我们那些事,早晚会大白于天下的。“
“先生,你可要想仔细了。”贺兰远征轻声道:“小不点的事情一旦暴露,绿海极有可能倾巢而出还有,你和铁幕苏家的关系这么好,契机就在苏轻雪身上,如果他们知道了千奇峰有变异银蝗……你以为他们想不到前因后果?
“知道了又怎么样?不是还有你吗?”苏唐笑道。
“先生,你……”贺兰远征脸色变了“你不是当真的吧?”
他贺兰远征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铁幕苏家,更别提极有可能倾巢而出的绿海了。
“放心。”苏唐笑着转过头,当他的视线落在远方的暗月城时,神色突然一僵:“那是……”
习小茹和贺兰远征看过去,也同样变得目瞪口呆。
以往象一柄利剑刺向云端的千奇峰,几乎膨胀了数倍,无数根粗大的藤条从千奇峰中伸展出来,探向四面八方,竟然凝成了一片碧绿色的天穹,几乎把整座暗月城都笼罩在绿荫中。
有一些藤条竟然伸展到海面上,伴着海风微微摇晃,它们的枝于明显坚韧到了极点,因为横着长出数千米远,也丝毫不见低垂。
“好神奇的灵脉”跑上船舷的温纯瞠目结舌看着远方的团团翠绿:“比绿海的灵气还要浓郁呢”
“你去过绿海?”苏唐问道。
“叫师姐”温纯恼了,叉着腰叫道。
“屁大点孩子,还让我叫师姐?”苏唐不屑一顾的说道,随后想了想:“以后还是叫你弟妹吧。”
温纯本已大怒,可听到了苏唐的后半句,又变得羞喜交加,顾不上和苏唐一般见识了,用眼角偷偷瞥了贺兰远征一下,故作自然的仰起头。
就在这时,一阵灵力波动从远方的千奇峰传来,紧接着,一道极为耀眼的银光直冲上天际,旋即又化作无数条银线,纷纷扬扬向下方洒落。
那片绿色苍穹昭显出了自己的防御力,极力伸展开的枝叶,竟然挡住了所有的银线,战船距离码头还有十几里,依然能听到密集的撞击声。
有几艘刚刚离开码头的船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无数冰雹乒乒乓乓的砸落,当即把甲板上措手不及的水手们砸得抱头鼠窜,船长极力吆喝着,试图把船儿掉过头,返回码头。
“有人突破瓶颈了。”贺兰远征轻声道:“应该是宝蓝吧?”
“就是她了。”苏唐点头道。
只是几分钟,冰雹便停下了,那几艘船上面传来了咒骂声,水手们在骂着这见鬼的天气。
片刻,其中一艘船上的吵闹声停下了,停顿片刻,上面的水手突然开始欢呼起来。
喜悦的气氛似乎可以传染给别人,很快,一艘艘船上的水手们都在卖力的欢呼着,有的刚刚被冰雹砸得头破血流,还来不及包扎,就在那里蹦着、跳着、喊着,看起来很怪异。
“他们怎么了?”温纯诧异的问道。
“因为他们知道,千奇峰又多了一个大修行者。”贺兰远征轻声道。
“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温纯更不懂了。
“只有千奇峰强大了,他们的安危才能得到保障。”贺兰远征道:“走上修行路的人有那么多,可有几个能成为真正的修行者呢?成为大修行者的,更是寥寥他们都是普通人,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只希望不会有人肆意剥夺他们的生命、掠走他们的财产,在千奇峰的庇护下,他们可以享受安逸的生活,如果千奇峰垮了,他们……又要回归以前的生活了。”
“他们以前活得很不好吗?”温纯问道。
贺兰远征咧了咧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习小茹忍不住笑了,她见过乱象,也品尝过切身之痛,不像温纯和温玉姐妹,从小在颜绯月的庇护下长大,几乎不知道世间的疾苦。
“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希望而已。”苏唐道。
苏唐所施行的积分制,确实给了每一个流浪武士一份向上的希望,顾随风能炼制灵药,童飞会铸造灵器,千奇峰下又,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