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得很明白了。”方以哲道。
“你疯了吧?”杜青衣缓缓说道:“原来宫长老在飞鹿城,我还对你有些顾忌,遇到事情也让你几分,现在宫长老已经被往生殿的人谋害了,事情发生在你的地盘上,你难辞其咎,总坛派过来抓捕你的使者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怎么?这时候你还敢跑出来撒野?方以哲,看在同宗的份上,我劝你一句,抓紧时间想想办法吧,等总坛的使者到了,谁都救不了你”
“我现在就是在想办法啊。”方以哲笑了笑:“这血葫芦……我势在必得
“方以哲给你点面子,叫你一声社首,不给你面子,你又算个屁”杜青衣的一个下属叫道:“敢在我们社首面前嚣张,你活得不耐烦了么?”
“呵呵呵……千万千万不要给我面子。”方以哲笑道。
“你真的打算彻底撕破脸了?”杜青衣冷冷的说道。
“我不止要撕破脸,还要抽于你的血啊……”方以哲一边说一边跨前一步
“你”杜青衣一愣,猛然想到了什么:“你习得了宫长老的真传烈血诀?”
就在这时,方以哲的身形突然向前掠起,抬手遥遥拍向杜青衣。
杜青衣本已在高度戒备,方以哲刚一动,他立即作出反应,抬手甩出一片剑光,卷向方以哲。
方以哲伸手招了招,杜青衣突然打了个趔趄,他发现在自己体内流动的血液莫名其妙变得炙热起来,似乎快要沸腾了,沉重的燥热感,让他喘不上气。
下一刻,方以哲的身形急转直下,让开杜青衣释放出的剑劲,而杜青衣所感受到的压力也随之减轻了几分,他再不犹疑,身形向后急退。
这时,陈言已运转灵脉,扑入黄金北封社的修行者当中,他毕竟是堂堂的大祖,对付这些杂鱼烂虾,自然是占据了碾压性的优势。
方以哲再次掠起,追向杜青衣,杜青衣脸色已变得铁青,陡然发出大喝声:“给我滚开”
吼声未落,杜青衣全力展动灵剑,剑光一波接着一波,向方以哲狂攻而至
只第一次交手,杜青衣已经明白,方以哲不但得了烈血诀的真传,而且修行极为精深,竟然能远距离影响到他的血脉,就算和那宫长老相比,也是不遑多让了。
想对付这种让人头疼的烈血诀,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不能让方以哲靠近,距离越近,烈血诀的威力便越大,方以哲刚才说的要抽光他的血,那不是威胁,更不是玩笑。另一种办法是借用快捷无比的身法,避开方以哲的心念锁定,并寻机发动反击。
杜青衣清楚靠着自己的身法是不可能避开的,只能把方以哲留在远处了。
方以哲面带冷笑,身形突然向侧翼掠去,避开杜青衣释放出的剑光,接着又象一颗炮弹般向杜青衣激射而去。
杜青衣暗中咬牙,方以哲竟然也达到了大祖之境,继续耗下去他必死无疑,那么只能拼一次了
下一刻,杜青衣转身向远处飞掠,似乎一心要逃走,不过,他所散发出的灵力波动越来越剧烈了。
方以哲只做不知,急追不放。
两者之间的距离在缓慢缩短,待到已不及十余米远时,杜青衣突然转身,剑光挥洒成一片垂直的剑幕,闪电般向着方以哲斩落。
方以哲立即张开领域,身形向一侧避去,接着弹动指尖,一道淡红色的光芒直射向杜青衣的心窝。
轰…方以哲的领域被轰开,杜青衣强自忍受着因燥热而产生的灼烧感,身形接着一旋,竟然主动迎向那道红芒,只是避开了自己的要害,接着又是一剑,横着扫向方以哲。
杜青衣真的在拼命了,他宁愿用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接下方以哲那一击,也要抓住方以哲的领域刚刚溃灭的瞬间,发起反击,无论如何也不能给方以哲喘息的机会。
方以哲脸色微变,他的领域刚刚溃灭,没办法重新张开,而对方的攻势快到极点,他又无从闪避,只能硬接。
下一刻,方以哲猛然张开嘴,一道血箭从他口中激射而出。
轰……血箭冲击在灵剑释放出的劲道上,化解了不小的力道,但剑光最后还是劈开血箭,斩在方以哲腰间。
方以哲摇摇晃晃向后退了七、八步,他的腰间出现了一道极深的伤口,不过,伤口中并没有流血。
而杜青衣用肩膀接下那一击,后肩处留下一个指头粗细的血洞。
把两个人的伤势做对比,杜青衣只是受了轻伤,而方以哲的战力几乎降低了一半。
杜青衣露出狞笑,得势不饶人,身形再次扑起,剑光卷向方以哲的脖颈。
方以哲还在不停后退着,他的双瞳突然变成了血红色,紧接着,杜青衣身后有一股鲜血激射而出,直射出二十余米远,鲜血瞬间大量流失,让杜青衣有一种头晕眼花的感觉,甚至差一点当场跌倒。
这次,轮到方以哲后退了,杜青衣后背的创口中,一道道血泉不停的pēn_shè着,而且一次比一次喷得高。
喷了五、六次之后,杜青衣的脸色已变得煞白了,身形也是东倒西歪,似乎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时,陈言从另一面逼近,他已经解决了杜青衣带来的那十几个修行者,现在是夺宝,又不是什么证道之战,所以他才不会遵守单打独斗的规矩。
事实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那种老掉牙的规矩,已经没几个人愿意去遵守了,
此刻的杜青衣已经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他的吼叫、他的闪转腾挪,都是出于本能,其实他已经没办法对敌人做出判断了。
陈言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