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树最上面的枝叶开始枯萎了,而且还在向下蔓延,以这种速度,用不了几分钟,命运之树就会变成一棵朽木。
那老者心急如焚,不停的吼道:“别打了,知不知道生命之源意味着什么?啊?!知不知道啊你,那是万年难遇的福缘啊……你……你还打?!”
“女娃,我们往i无怨、近i无仇,只是有些许误会,何必一定要见个生死?!”
习小茹象什么都听不到一样,漆黑的双瞳死死盯着那老者,刀势一次比一次凶猛,她的气息也越来越强。
而命运之树枯萎得厉害,在那十几叶巨大的树叶掉落后,似乎时光发生了逆转,光秃秃的树枝开始向内坍缩,粗壮的主干也变得纤细了。
“不……不……”眼见命运之树也不剩多少时间了,那老者几近疯狂:“别打了……不要打了啊啊……”
习小茹却再次跃起,劈头又是一刀。
那老者驭动剑光,挡住习小茹这一刀,随后不顾被震飞的剑光,转身向命运之树she去,他说得没错,发现命运之树,确实是万年难遇的福缘,如果错过机会,根本不用别人动手,他自己都不想活下去了。
这时,命运之树居然再次舞动根须,拔出穿透苏唐身体的三柄飞剑,接着舞动剑光,向那老者迎去,它不想那让讨厌的家伙靠近。
那老者虎吼一声,伸手试图抓住剑光,但习小茹已在后方快速逼近,正面对敌,习小茹的速度也许还无法对他构成致命威胁,但这种小距离的冲刺,习小茹的速度优势将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那老者的手还差一点就能抓到剑光了,只要能抓到,以他的力量可以轻松把剑夺过来,那毕竟是他的飞剑,可惜,习小茹挥出的刀光已经扫至,由上而下正斩中他的后背。
血光飞溅,还有无数呈火星状的金属碎屑四下迸she,原来那老者的劲装下还穿着不知名的甲胄,甲胄极为坚韧,否则以习小茹斩尽一切的刀势,足以把他的身体劈成两半了。
那老者发出痛楚的嘶叫声,身形骤然下沉,重重砸在地面上,命运之树自不会放过机会,无数根须从四面八方缠绕过来,形成了一只巨大的茧,把那老者死死缠在当中。
那老者的力量极强,单单凭着自己的**,便能轻易挣断束缚着他的根须,不过,根须太多了,数以万计的根须已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监牢,把他死死困在了里面。
习小茹的刀光再次绽放,在刀势所及范围内,所有的根须都被斩断,巨大的茧裂开了,同时裂开的,还有那老者的身体。
只是这对习小茹来说,并没有结束,她纵身而起,刀光闪电般卷向苏唐。
“大哥……”苏唐一边呼喊一边提起大正之剑。
刀势陡然停下了,但不是因为苏唐的呼喊,而是因为那柄大正之剑。
大正之剑微微颤动着,散发出璀璨的华光,苏唐并不知道,大正之剑内灵脉的断痕和他的身体一样,都在不停愈合着,如果他此刻把心念沉入大正之剑,便能体验到一种血脉相通的感觉,那是大正之剑认主的象征。
习小茹歪着脑袋,静静的端详着大正之剑,她对大正之剑散发出的气息非常熟悉,但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时,后方传来石头跌落的声音,习小茹立即转头,发现那年轻人和两个武士正试图逃跑,而其中一个武士已经钻入山壁的裂隙中。
习小茹纵身向镶在山壁半腰的岩石she去,而苏唐见习小茹走了,不由长松一口气。
命运之树上流淌出的金se液体已经干涸,失去生命之源的滋养,苏唐的亢奋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抵抗的疲倦感,他的身体沿着树干慢慢滑倒,眼皮也一点点合拢,最后躺在了草丛中。
命运之树已坍缩成一棵只有碗口粗细的小树,高度仅有三、四米,而且这个过程还在持续着。
最后,命运之树变成一棵寸许长的小苗,慢慢缩回到泥土中,彻底消失,好似从没出现过,一切都是幻觉。
苏唐在酣睡,习小茹杀掉了那几个人之后,沿着裂痕走到山壁外,如僵尸般茫然的游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唐头顶附近的泥土开始蠕动起来,片刻,一个绿se的、拇指大小的光团钻出地面,它伸展出几根触角样的东西,抓住苏
唐的头发,吃力的攀爬着。
好不容易爬上苏唐的额头,站到苏唐的眼帘下,认真看了片刻,又用触角样的东西去扒苏唐的眼皮,等到苏唐的眼皮被强行扒开后,它一叠声的叫道:“妈妈妈妈……”
可苏唐睡得很沉,根本叫不醒,而且那光团又跳又叫的,估计让苏唐的潜意识感到烦躁了,随手一抹,它便被甩出去几米远,跌落到草丛中。
对苏唐来说,几米根本不算什么,两步就到了,而那小东西却是好一阵跋涉才走回来,随后又一次抓着苏唐的头发爬上去。
一只白se金纹的蝴蝶落在苏唐胸口,那小东西看到蝴蝶,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呆呆的对着蝴蝶出神,片刻,它用触角在自己的光壁上拉出一条缝,一片和那蝴蝶一样的白se金纹的翅膀猛地从缝隙中钻了出来。
那蝴蝶受到惊吓,扇动翅膀飞走了,那小东西在自己的光壁上又拉出一条缝,随后尝试着飞了起来。
一开始,它的动作显得很生涩,歪歪斜斜、踉踉跄跄,但很快便掌握了飞行技巧,速度越来越快,飞姿越来越灵动,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