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似一下子泄了气。
兄长最大的优点就是重情义,她即便阻拦,恐怕也挡不住。
罢了,二哥是男子,那混蛋就算有心接近,总不能哄了二哥当媳妇去。
至于她——
姜似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情景。
郁七见到她时虽然多看了几眼,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她今日又故意说了狠话,想来以他尊贵的身份以后是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姜似长长舒了一口气,对姜湛笑笑:“是妹妹过于激动了,就是荷包被那人的狗抢了去,忍不住迁怒主人。”
姜湛露出同仇敌忾的神情:“四妹你不知道,那只狗真的很欠揍,我早就想收拾它一顿了。”
不就是一时糊涂把它认成了“马面”嘛,每次见面都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着他,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姜似回忆了一下大狗的战斗力,笑问:“二哥确定打得过它”
姜湛脑海中立刻闪过大狗向他扑来的情景。
“呵呵。”姜二公子以一声干笑回答了妹妹的话。
二人已经走到了东平伯府的门口。
姜似停下来:“二哥帮我把那只荷包要回来吧,不然被人捡了去不好。”
“行,我这就去找余七哥。四妹放心,二哥定然把荷包给你找回来。”
姜似点点头,带着阿蛮进了府。
东平伯府所在的榆钱胡同距雀子胡同很近,姜似兄妹说完话分开时郁七已经回到了门前有一棵歪脖子枣树的宅子里。
“二牛,出来”郁七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喊。
院中高大挺拔的合欢树被微风吹过,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郁七面无表情扬了扬眉梢,又吐出两个字:“冷影。”
立刻有一人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竟好似凭空出现一般。
那人单膝跪地:“主子有何吩咐?”
“起来说话。”
那人立刻站了起来。
这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五官端正,面上带着恭敬。
“二牛没有回来?”
“没有。”
郁七眸色越发深沉。
“主子,小的去找二牛!”又一个人从树上跳了下来。
这人生了一张娃娃脸,看着与郁七年纪仿佛,与严肃恭敬的龙影不同,娃娃脸的少年哪怕面对郁七依然笑嘻嘻的。
郁七颔首:“去吧,龙旦。”
娃娃脸少年一个趔趄险些栽倒。
他站稳的同时哀怨瞪了面无表情的冷影一眼。
凭什么?到底是凭什么!都是主子的暗卫,凭什么这家伙就叫冷影,而他叫龙旦!
龙旦垮着脸从墙头跳了出去,不久后一人一狗从门口跑了进来。
一见到大狗,郁七立刻沉下脸:“过来!”
二牛一脸无辜看着龙旦。
龙旦翻了个白眼:“别装傻,主子喊的是你!”
这狗成精了啊,居然还知道打马虎眼。
二牛耳朵一耷拉,磨磨蹭蹭来到郁七面前。
郁七伸出手:“东西呢?”
大狗立刻变得精神起来,掉头跑了出去,不多时叼着个荷包返回来,冲着郁七猛摇尾巴邀功。
郁七把荷包接了过来,见做工精致的丁香色荷包边角湿漉漉的,显然是被二牛的口水打湿,忍不住轻叩手指敲了敲大狗脑门。
大狗委屈叫了一声,随后又开始猛摇尾巴,一边摇一边冲着荷包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以后不许这么干了,吓到人家姑娘怎么办?”郁七绷着脸训斥。
大狗仿佛听得懂人言,见抢来了荷包不但没有得到主人夸奖,反而遭了训斥,一下子没了精神,没精打采用大尾巴扫了扫地面。
“注意方式。”郁七摸了摸大狗的头,把荷包揣进了怀中。
大狗:“……”
龙旦:“……”
冷影:“……”
“余七哥,你在家吗?”门口传来姜湛的喊声。
话音才落,冷影与龙旦同时一跃而起,悄无声息跳到了树上。
二牛跟着跳起,跳到一半才想起它不用躲,又安稳趴回地上。
“去把客人领进来吧。”郁七拍了拍二牛的背。
不多时二牛把姜湛带了过来。
一见郁七,姜湛脸上带了些尴尬:“余七哥,兄弟给你赔不是了,今日舍妹说话过了些——”
郁七笑着打断姜湛的话:“姜二弟别这么说,应该是我赔不是才对。二牛平时被我惯坏了,越来越无法无天。”
姜湛没好气看了大狗一眼,连连点头:“余七哥是该管管二牛了,姑娘家的荷包又不是肉骨头,怎么能抢了就跑呢?”
二牛不屑扯了扯嘴皮,露出白牙。
愚蠢!
“姜二弟说得对,是该好好管管了。”
瞪完了二牛,姜湛开始说正事:“余七哥,二牛把我妹妹的荷包叼到哪里去了?你知道的,姑娘家的荷包不能落在外头……”
“确实不该,都是二牛惹的祸。”郁七一脸惭愧。
“那荷包——”
“二牛,你究竟把荷包藏到哪里去了?”
“呜——”二牛拉长音叫了一声。
荷包去哪了,您心里还没数嘛。
树上的龙旦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今天的主子莫不是别人假冒的吧?
他忍不住扯了扯冷影衣袖。
冷影回给他个鄙视的眼神,声音压得极低:“主子这样做,定有深意!”
“怎么,弄丢了?”郁七声音微扬。
二牛又叫了一声,趴在地上用尾巴拍打着地面,很快尘土就扬了姜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