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才刚蒙蒙亮,睡得正香的张岩便被一阵急促且大力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这一大清早的是谁啊?”好不容易来到了安全的环境中,能够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的张岩,对于这一大清早就来吵了自己好梦的不之客充满了怨念,起床气很大的他心中怨气满满,更是在心中下定决心:若是等下那个家伙不能给自己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解释的话,自己一定要让他尝一尝这世界上最可怕、最恶毒的惩罚!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种!
当满腹怨气的张岩哈欠连天的挪动到门前并打开房门后,他的睡意便在一瞬间就飞到了爪哇国,心中的怨念更是瞬间就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如潮水一般阵阵袭来的笑意。
“易,噗,不是,噗,哈哈,咳,易叔,你这是?”短短的五个字,张岩因为忍不住笑意而卡了好几次,事实上,若不是眼前站着的稷易是自己的长辈,张岩此刻已经要毫不客气的捂着肚子狂笑起来了,就算如此,他那时不时就抽搐一下的嘴角和不时就要响起的笑声,以及脸上因为要辛苦忍笑而憋得有些红的脸颊对稷易的打击丝毫不比直接捂着肚子狂笑要轻。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看着张岩的模样,本就满肚子埋怨的稷易,怨气值便立刻飙升起来,“要不是你昨天说的那些话,我能因为要想办法而一夜未睡吗?能因为想不出办法而愁到把自己的头扯成这副模样吗?”稷易强忍着怒火,满腹怨气的控诉着张岩,而他那和国宝相仿佛的眼眶,堪比鸡窝的型则像两个举着证据在默默作证的证人一般,无声的佐证着稷易的那番控诉。
“哈哈哈,”稷易充满怨念的控诉没有让张岩心生愧疚,相反,他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咳咳,易,易叔,你,你还是先进来吧,”笑了几秒后的张岩看到了稷易那越来越黑的脸之后,赶紧咳嗽两声,强忍住笑意,将稷易请进了房内。
“哼!”看着依旧时不时因为忍不住而笑出声的张岩,稷易怒哼一声,迈步走进了张岩的房间。
“咳!”终于差不多已经习惯了稷易那令人捧腹的造型之后,张岩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谈正事,“易叔,你这想了一整夜,扯下这么,这么多,多的头,”说到这里,张岩差点再次忍不住,赶紧收摄心神,正了正脸色,“易叔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商议的条件了?”
“那些姜你真的不能还给我了吗?我可以。。。”稷易显然还没有彻底死心,还是希望能够换回张岩手里的那些姜。
“易叔,”张岩没等稷易将他拿出来交换的条件说完便开口打断了他,“这个我昨天就已经和你说过了,无论你出多少东西,我都不可能把姜再交换给你的。你还是接下往下说吧。”张岩谈起这个底线时,脸上的笑意终于完全消失了,显然,谈到这种涉及到底线的问题之后,他就没有了继续调侃的心情了。
“好吧。”见张岩将话说的完全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稷易只能颓然的答道,继而,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一脸恳求的看向张岩,“那我现在,就只能求阿岩你答应我一件事了。”
“易叔请说。”看着一脸哀求的稷易,张岩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做出一定会答应的保证。
“狡猾的臭小子。”见张岩并没有上钩,稷易心中只能无奈暗骂一句,然后带着一脸哀求的对张岩说道。“既然阿岩你不肯将那些姜交换给我,我就只能求阿岩你不要让这些姜流传出去了,就算是易叔我求你了,只在你们长弓氏族之中种植食用姜,可以吗?”
“这一点易叔你不用担心。”听到稷易的请求后,张岩心中大定,拍着胸脯向他保证,“这姜可是我用那么大的代价换来的,怎么可能轻易的给其他氏族呢?”
“那就好,那就好!”稷易听到张岩的保证后,同样松了口气,但听到张岩后面的那番话后,心中再次忍不住骂了起来,“这个臭小子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那些郁金香花全是他在野外挖来的,大代价,屁的大代价啊!”
“易叔,”看着突然不言语的稷易,张岩大概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但实惠已经拿到手里了,只要不是当他的面骂他,他也懒得去管,“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啊?哦!”稷易回过神来,连连摆手,“没了,没了!”
“既然如此,”张岩准备赶人了,离出还有一段时间,他想要再睡个回笼觉。“那易叔你就抓紧回去歇息吧,一夜未睡,你现在一定十分疲累了,还未回到王都,你可千万不能这个时候就累到了啊。”张岩一脸关心的看着稷易。
“呵,”稷易扯了扯嘴角,“那我就回去了,刚才我拜托你的事。。。”稷易站起身,心中依旧在担心那件事。
“易叔你就放心吧。”张岩此刻无比的想念自己的床榻和温暖的毛皮被子,“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那就好,那就好。”稷易被半推着走出了张岩的房门。
“砰!”张岩将稷易推出房门后便十分迅的关上了房门,窜回了床榻上的被窝,留下在深秋清晨寒风中有些凌乱的稷易。
日上三竿,张岩再次被一阵敲门声叫醒。
“老大,老大,该出了!”张羊的声音中气十足,显然,清早没有被叫醒的他睡得很好。
“知道了。”张岩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冲着外面吼道,“你们在驴车边上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