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廉颇刚觉得心有不安,眼前所见就跟往日不同,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两个人有问题!
等距离近了些,他看清那两人,男是n,女的是玩家后,怀疑直接就作实了。
夜莺跟夜枭不就是这种搭配吗?
至于那两张陌生的脸,廉颇并不奇怪。
夜莺跟夜枭都易了容这点,他见面时就看出了端倪,两人重新换个样子倒也没什么。
“哼,我都这样了还跑过来找我,看来夜莺是真的没辙了,可惜了啊,来了也是无用!”
想到自己的安排,廉颇心中原本的烦躁渐渐消失不见,心下泛着冷笑。
坐在囚车里,看着那对年轻夫妇给数十名兵士跟武将在那里端茶倒水好不忙活,
过了片刻功夫才稍微休缓下来,在一名兵士的要求下,那名年轻女子端着些吃食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来了!”
廉颇清楚夜莺这肯定是来找他问话,比如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之后该怎么办之类的。
嘿嘿,还能怎么办?
廉颇随手擦掉脸上,因为太阳暴晒而渗出的汗水。
等他的手从脸上拿开时,先前还带着的浅浅的笑容,已经变成了愁云惨淡的哀愁。
夜莺既然来了,那戏就要开演。
他要在夜莺面前表现的恨无辜,装作原本想出力帮助她,
奈何赵括革了他职,还给扣上叛国的帽子,让他身为赵国的臣子只能心怀激愤,落寞返京等候发落。
为了能让自己在情感上更为让人信服,廉颇在心里不断想着哀伤愤恨的事情,
比如他自己被夜凰下了蚀脑冥神丹的这些年,过的是多么的殚精竭虑之类的。
很快他已经眼眶温润,两抹泪珠滚落而下。
那样子要多凄苦就有多哀伤……
这时,夜莺走到了他的近前。
姑娘年轻貌美,眉宇间透着股难掩的喜色,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呃恩恩……”
夜莺一面嘴里发出嗯嗯啊啊之音,一面从端着的木质托盘里,将吃食从囚笼的缝隙间放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两只手对廉颇比划了几下后,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
廉颇愣愣地看着夜莺离去的背影,没明白这人是几个意思。
他身边是有几个赵国的兵士,明说肯定会被发现,但可以趁着给他递东西的时候小声说啊。
这么明目张胆的恩恩啊啊,那些人不明白,他也听不懂啊。
“是羽雪殿的暗语吗?”
廉颇回想了一下夜莺刚才发出的声音。
但怎么想,都没从节奏停顿等地方找到他所知道的规律和含义。
还有离开前比划的手势,也不是什么信号,反倒像是手语。
“手语?”
廉颇重新朝那对年轻夫妻看去。
之前光想着自己的事情没太注意,现在一看才发现,那两人一直都未曾说过半句话。
全都是那些兵士还有沿途的客人在说,他们在那里只是恩恩啊啊地应声而已。
“两个哑巴?不,这应该是他们在伪装。”
廉颇想了想,看到手边刚才那个年轻女子放进来的碗筷,眼前猛然一亮!
左右看了看,发现没谁注意他,端起饭碗装作吃饭的样子,
实际上他是在看这些碗碟饭菜之中,是不是藏有什么小纸条之类的东西。
这种桥段,他以前在外面陪女儿看一些武侠仙侠剧的时候见过很多次。
夜莺年纪不大,肯定也是喜欢看这类的,也许就用了相同的方法呢?
可任他怎么翻找,预想中的东西并没有出来,最后他就差没把碗砸了筷子掰断来看了。
“没有任何信息,难道说……”
廉颇心里咯噔一下。
他想到羽雪殿最常用的一个手段,下药!
当初就是夜凰吩咐夜莺安排人让自己中了蚀脑冥神丹。
会不会这次又想要故技重施,在饭菜中弄些秘药或者毒药之类的,强行把他给劫走?
“糟了,我怎么忘了夜莺可能会这么做了?”
廉颇暗叫不好。
他现在算是戴罪之身,要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在官道上给劫走了,
一旦等赵括兵败,他投敌叛国的罪名必然会被作实啊,这不,都有人来救他了!
四下里有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这件事肯定很快就会传开,他想要补救都不可能!
“夜莺这是要坑死我的节奏啊!”
廉颇有些着急了,刷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带起手铐脚镣发出了一阵脆响。
这突然的声音,引来了周围好多人的注目,其中那对年轻夫妻也是看了过来。
“恩?”
廉颇眉头一皱,他看到那对夫妻的目光里满是惊诧,神态自然全然不像是装出来的。
再回想之前,那对夫妻手脚麻利勤快,虽口不能言,但忙前忙后将每一个来店里的人都照顾的很周到。
那娴熟的动作,对待客人的态度也不像是假冒的。
“他们不是夜莺跟夜枭!”
廉颇明白了过来,在一众人的注视下,又重新坐了下去。
“也是啊,夜莺不管想怎么对我,都不可能会特意选择大白天。”
“还在这么一个人来人往的茶棚附近。要来肯定也是晚上才对,我刚才都在想什么啊。”
廉颇哑然失笑。
从夜莺来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在想着如何能保住自己地位的同时,还能暂时不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