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谖不理太后,看着底下的侍卫道:“你们先下去吧,贼子已经攻陷了西直门进入皇宫,你们去忙自己该忙的。”
两个侍卫一愣,并没有起身,征询的眼光望向太后,显然是不敢听秦谖的。
太后却大惊失色,不由得道:“什么,已经攻入西直门了?你们两个快把侍卫所副总领给哀家叫来!让他派兵来保护永寿宫。”
“太后!”秦谖听了皱起眉头,不由的打断:“宫里所有力量都应该去守卫其余的几个大门,太后娘娘何苦还要添乱,让两个侍卫下去吧,臣妾有办法保护太后。”
太后满脸狐疑的看了一眼秦谖,又看了看被秦谖身后小太监模样的陈卿琰抱在怀里的元黎,语气十分不悦,“宜嫔就是这样的口气跟哀家说话的么?你好大的胆子,看来禁足不能够让你长记性。”
秦谖心里已经对太后不耐到了极点,若不是害怕她拖累皇上,秦谖哪来的耐心去理会太后的死活。
“太后娘娘,现在请你认清局势,让侍卫们专心守住其余的门,贼子一时半会就进不来,你以为他们这样大胆进宫皇宫是为了什么,为了这一座空壳么?难道不知道皇上大军在侧,时刻能灭了他们么?他们进宫就只有一个目的,是要活擒了太后你,用来要挟皇上,再伺机行刺皇上!臣妾说了,先让他们两个出去,臣妾有办法。”
太后脸色变了几变,虽然恼恨秦谖对自己的态度,可是权衡利弊后,还是忍着怒气对那两个侍卫道:“你们出去吧,传哀家令。严守各宫门!”
两个侍卫才如释重负的出门去了。
等殿门被打开又闭紧之后,太后才问道:“你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哀家听听,若能解了今日之围。哀家就让黎儿重新回到你身边。”说这话的时候,太后又瞥了一眼陈卿琰怀里的元黎。
秦谖笑一笑,缓缓坐下,正了身子,才道:“太后娘娘在说笑,臣妾不只是要解救今日之难,更是解救了皇上和社稷,难道太后只打算用这一句话来搪塞臣妾么?”
太后越发对秦谖不满。却并不显露,“那你想要什么,给哀家说,只要你的主意有用,哀家就听你的。”
“臣妾的主意当然有用,只是现在刻不容缓,太后娘娘只要立刻立下懿旨,若臣妾这次有功于太后和皇上,就等此事了结,立臣妾为后。臣妾立刻说出主意。”秦谖微微一笑,心里虽然心急如焚,知道外面险情如火。将要波及永寿宫,可是表面却看不出丝毫着急来。
太后没想到秦谖有这么大的胆子,不由得恼怒道:“宜嫔!你的胃口可真大,知道你在和哀家说什么么?”
秦谖早知道太后并不会答应的轻松,悠悠开口:“臣妾刚看过慎妃了,慎妃给本宫说了一件事。”说罢顿了一顿,想起上次慎妃给自己说的事情,莞尔一笑:“说起来也不过是一桩年少轻狂的糊涂事,不知道太后娘娘您有没有*想要听一听?”
太后心里骇极。自己最大的秘密就在慎妃那里,没想到慎妃竟然这般视若儿戏。又一想慎妃与秦谖势同水火,怎么会把这件事说给秦谖。一定是秦谖在诈自己,不由得故作轻松一笑:“哀家听不明白了,究竟是谁的糊涂事,要在这样的场合跟哀家说。”
秦谖太后,目光幽深,缓缓吐出三个字来,“徐子鹤。”
太后的身子瞬间僵硬了。
秦谖看到太后神情,便知道慎妃告诉自己的是真的,心里越发有了底,起身,主动拿了文房四宝出来,递给太后,“外面情况可不乐观,若是晚了臣妾可是也没什么招了,太后娘娘动笔如何,只要臣妾入主了坤宁宫,便可以用身家性命赌誓,太后的秘密在臣妾这里将永远是秘密。”
太后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权衡好了利弊,面容像是忽然苍老了不少,人老了,自然是最爱惜名誉,其他的与这个相比,都可以不去计较,自己毕竟还是这个宫里独一无二的太后。对着身后的杜若道:“去将哀家的印鉴拿来。”
秦谖看太后提笔立下懿旨,是此事后立自己为后无异,又郑重加盖了印章,点点头,想着外面的形势,开口道:“臣妾多谢太后娘娘抬爱了,首先,太后娘娘应当与杜若姑姑换一身衣服,西直门这么快被攻破,一定是与皇宫内的奸细里应外合,而他们的目标又是太后您,就一定会守在永和宫门口,时刻掌握您的动静,现在要让另一个最能模仿您的人扮演你出宫,我们才能方便逃走。”
太后冷静下来,眼看着懿旨,拿起来递给秦谖,一面思索秦谖的方案,的确是个法子,她从小融子身上深信奸细的存在。
“这件事情是慎妃搞的鬼?”太后冷着声音。
“慎妃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耳目罢了,不过确实和慎妃有关。”秦谖点头。
“哼。”太后冷哼一声,和杜若交换了一下眼神,“那杜若会不会有事?”
“杜若姑姑自然不会有事,他们并不会伤害姑姑,只是暗中跟踪,杜若姑姑只要上肩辇远远往北走,臣妾与太后则是往南面的养心殿的密道去。里面有密道,需暂且在哪里躲一晚,他们找不到太后,自然会退兵。”秦谖小心翼翼的收好了那份懿旨,开口回答太后的问题。
太后知道这是如今唯一的法子,也没空追问秦谖是如何知道那个密道的,实际上她原本也想过这条路,却觉得有些失了体面,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