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非趁着夜色离开了平阳城,一路狂奔了一个时辰仍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好似只要稍有停留,就再也不愿离开一样。
到了离别之时,岳非方才明白,自己对吕莹的情之深,那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
除却两人的关系,在某些方面两人有着很多相似之处,岳非自小不知爹娘是谁,直到碰到师父,才感受到家的感觉,吕莹虽然一直陪在母亲身边,但她的母亲有病在身,虽没有漂波之苦,但却自小照看母亲,耕田种地,吃的苦更在岳非之上。
好在苦尽甘来,岳非学了一身本领,而吕莹在送走母亲之后,又碰到了真心疼爱自己的岳非,组成个家,之前的遭遇让两人都知道现在的幸福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因此两人间的感情也是别人所无法感受。
终于,岳非气喘吁吁的躺在一片草地之上,望着天上的星辰呆呆出神。
此次出来,金翅雕,灰仙,柳叶和四尾妖童他都没有带,全留在家里保护吕莹,在他看来,自己的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吕莹的安全。
此时的吕莹也在瞪着一双大眼睛,静静的望着黑暗的屋顶,在想着岳非到了哪里,以后吃饭洗衣该怎么办,在她看来,这些都应当是她该做的,可自己不在他的身边。
岳非躺在湿漉漉的草地上,逐渐冷静下来,他知道如果再儿女情深,些次之行很可能一无所获。
陵山他虽没有去过,但却知道位置,离平阳城有千里之遥,那里已不属于楚大帅的地盘,自然在两军阀交界之处,战争不断,想穿过那片区域恐怕还需要费些功夫。
“嗯,天狼吞煞!”
岳非正在思考行程,突然间发现天狼星周围有着淡淡的雾气,而天狼星光芒闪动将那些雾气全部吞了。
天狼星是主侵略之兆的恶星,相传天狼星只吞煞气,而且只要天狼星吞噬煞气,人间必有一劫。
“难道楚大帅的地盘要不保,有人准备抢占楚大帅的地盘?不对,那煞气太弱,应当不是战争。”
岳非自言自语了一声,但为了安全,他准备给灰仙等仙家提个醒,让他们保护好吕莹,并提醒杨海涛早做准备,可是当他法劲涌入背后灰仙图纹之时,却发现竟然无法与灰仙取得联系。
“难道是太远了吗?”岳非一路狂奔,以他的速度,奔行一个时辰应当在百里之外了,这么远的距离,以自己目前的法力恐怕联系不上了。
天狼星周围的煞气较弱,岳非认为并非大事,只要平阳城不被打下来,吕莹也不会有危险。
不知不觉间,岳非竟然躺在草地上睡着了,这种事情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苦事,但对于岳非来说,这种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日子倒是有股亲切之感。
好似回到了以前,在碰到师父前,他就过着这样的生活,不是在田间地头的窝棚睡,就是在谁家柴火堆睡,即便是学艺之时,也经常在山里与野兽为伍,后来跟随师父出来捉鬼除妖,也经常在山林过夜。
倒是与吕莹相处的这一年,有了一个正常的家。
岳非是被一阵哭声惊声,急忙起身,发现天色已经大亮,扫视了一眼周围,发现自己处一片田地中,远处走来一支队伍,最前面有着一个道人,手里拿着桃木剑,在空中不停的比划着,另一手不停的扔着冥币。
在道人身后跟着两个身穿孝服的人,正大声哭着,根据声音的高低变化,两个应当是边哭边说着什么,很可能是在述说着去世之人的命苦一类的话吧。
在两人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手里拿着铁锨,可能是准备为死都挖坟吧。
对于生老病死这种事,岳非并不想理会,于是走出田地,走上小道,准备离开,突然间他发现远处的一片庄稼地中有着煞气飘动,其中还有着淡淡的尸气。
“难道那里有死人?还是那家的死者并没有在家,而是被弃在田野?”
岳非微皱着眉头,感觉并不像,因为若是被丢弃在田野,那家后人也不会披麻戴孝,请法师来了,直接挖个坑埋了岂不省事。
“那里倒是一个风水宝地。”
岳非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发现那处散发着淡淡尸气的地方,倒是适合做为阴宅。
“阴宅?”想到阴宅,岳非也明白那里为何会有尸气与煞气了,很可能前不久,那里埋过死人。
岳非在想通了这些之后,看了看方向,向着西南方走去,不过,他并没有走多远,又返了回来,他总感觉那处散发着尸气的地方不正常,有死人埋在那里,有尸气也属正常,但不应当有煞气,也许那人死的有些怨,他打算帮死者超渡一下,化解怨气,以防死者怨气不散,成为尸煞。
岳非走向那处散发尸气的地方,而那个道人也带着那队人向那里走去,岳非有些好奇,不知那队人准备干什么,难道是要迁坟,可那里是这片地方风水最好的地方。
那个道人手托罗盘,在那片区域来回走动,每走几步,就看看天空,又扫视着周围,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看来是在计算着位置。
道人眼睛看着罗盘,脚下走着七星天罡步,每确定一处位置,就会使劲在地上踩出下,而那两个身穿孝袍的人就在取出一个白旗插在那个地上。
过了十几分钟,道人收起罗盘,又取出桃木剑,并从百宝囊内取出一张符箓,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符箓上,那道人猛的将符扔出,符箓落在地上,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