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曾经存在于他脑海的那位观察者所言,来到荒天古境便能得知他真正的使命,而彻底激活神脉大转世传承的地方也正是荒天古境。
此地无论是荒天神族的幻影还是与他产生共鸣的神力,皆与观察者所说的荒天古境完全符合,在他没有进入此地之前,便有神力能与界天塔外面的他相互呼应,这一切唐利川都不是主导者而是被动的选择接受。
就此看来,这地方一定跟他有莫大的关联,再者界天塔外墙上出现的神文也是荒天神族曾经使用的一种古神文,来到此地以后的种种景象也隐约勾起了唐利川些许回忆,将这一切联系起来,唐利川自认为没有来错地方。
可他现在准备接受荒天神族费劲心力以神脉大转世传承保留下来的力量时,非但没有一星半点的欢喜雀跃,反而额头渗出了一道道细汗,按在水晶球上的右臂更是奋力的挣扎起来。
然而那水晶球犹如巨大的吸铁石一样,他体内的神力就是被吸引的铁块,刚从界天塔外那些金色符文中得到的力量,现在犹如抽丝剥茧般的一点一滴全数被水晶球吸收而回,不止是金色符文让他暴涨的力量送还回去,他那唤醒部分神脉大转世传承力量的右臂也逐渐开始力量流失了。
眼前这一切根本不是荒天神族力量的继承仪式,更像是一个为了抢夺他力量的陷阱。
“该死,这种事观察者根本没有提前告诉我!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荒天古境里怎么还有这种陷阱,难不成是我传承力量的方法不对?这也不应该啊,我没有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能得到荒天古境主动赐力,怎么可能真正到了继承力量的最后一步反而力量被夺走……”
抢夺力量的速度不快,但唐利川却根本无力阻止力量的流失,即便他脑海里无数思考问题所在,却也依然没有半点头绪,毕竟他从观察者口中得到的消息也就只有“神脉大转世传承”与“荒天古境”这两点而已。
僵持之际,唐利川胸前灵兽血契图案兀自一闪,玉面宫主主动从灵兽血契中钻了出来,看着束手无策的唐利川心急如焚的就要拿手去拽。
“别碰我!退后!”
未等玉面宫主触碰自己,唐利川急忙厉声提醒道:“我现在浑身神力都处于混乱状态,根本无法控制!你要是碰我只会引来神力反噬,你将当场尸骨无存!”
玉面宫主俏脸一僵,畏惧的朝后退了数步才担心的问道:“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公子做的?”
“无计可施!”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唐利川已经将周遭的一切查看了数遍,周遭的陈设没有半点的异状,与他记忆深处的宗祠没有半点区别,问题不是出在祠堂,那么问题只可能出在这颗水晶球上。
可是他对此根本一无所知,很难在他力量被抽取干净之前找到应对的办法,就连他的神力都被封锁了,只凭他降服的契约灵兽又能做什么呢?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他手臂中的力量才被一抽而空,右手终于脱离水晶球吸附的他宛如做了一场剧烈的运动一样,浑身脱水般的跌坐在地。
右手手指颤抖的尝试着握了几下拳头,原本能凝聚金色雷电的右手,此时就像一副空壳一样,内部空空荡荡的不存半分神力,就连他自身的天力也足足间隔了好半天才能注入其中。
他右臂中那些荒天神族的特殊力量仿佛在这一盏茶的时间里,彻彻底底的被人夺走了。
“叛徒……”
眼神阴冷的眯起一条缝,唐利川的脸色铁青得可怕,这一瞬间他好像猜到了什么一样,脸上不断的浮现出狂怒与阴森的杀意。
“公子,你说什么?”
玉面宫主虽说跟随唐利川的时间较长,知道他不是那种对自己人翻脸无情的人,但看到这幅模样的唐利川还是让她心里惴惴不安。
“只有荒天神族本族的叛徒才最有可能设下这种陷阱!”
阴沉着脸色站了起来,唐利川再次把手按在水晶球上,只不过这一次那颗之前对他力量产生反应的水晶球已经变得如同普通的玻璃珠一样,对他的行为毫无半点反应。
“果然是这样。”
他刚才的行为仿佛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直到印着了结果,唐利川才苦笑着摇头道:“果然是叛徒干的事,这颗水晶球本来确实是为了传承神脉大转世的力量,只是被人动了手脚,变成了将神脉大转世之力封印起来的陷阱,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无法对同族之人下杀手,所以只能从我体内的力量下手而无法直接针对我本人。”
“将我的神力封锁起来,我便无法获得荒天神族遗留下来的一分一毫,而他们那些家伙却身负神力,只需要回到此地取得被封印的力量,便可光明正大的霸占荒天神族所有的遗宝!”
唐利川说话的时候不断的拿手揉着眉心,虽说这些想法都是他的猜测,就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这是最有可能的一种设想,如果是敌对势力设下的局,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杀了呢,何必大费周章就为了封印神脉大转世传承的力量?
以神脉大转世传承这种秘法留下荒天神族最后一丝希望,这件事必然只有绝对的隐秘才有成功的可能性,外人知道此事的几率绝对不会比自己人更大,与其怀疑是外人搞鬼,唐利川自然要将最有可能知情的本族之人列为怀疑对象。
要是观察者还活着,或许他对这场陷阱就不会思考得如此头疼了。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