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嶶本来以为这是一个趁机灭掉几个霓裳神女的绝好机会,结果连一个霓裳神女都没有杀到,反倒为苏夜做了嫁衣。这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啊。
依着墨嶶的脾气,她非得亮出一些手段来狠狠镇杀苏夜不可。只是一想到苏夜刚刚竟然凭借着石塔轻而易举的震碎了古莲一众霓裳神女汇聚四千万守护者信仰之力所凝聚的长矛,这种杀心便被动摇了。
开玩笑。
吉神宫四千万守护者的信仰之力汇聚的杀招都被震碎了,可见石塔有多么强横,岂是她一个人可以搞定的?
一个不好,报复不成,反被石塔镇压,她这个大邪神夫人也跟那霓裳神女一样被苏夜拽进石塔之中,谁还能救得了她?难道让大邪神亲自出手吗?
“这该死的苏夜…老娘记住你了。”
墨嶶思来想去,直接报复苏夜都不是一条正道,只能强忍杀心了。但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强来不行,那就想办法。反正苏夜那一座石塔是一定要夺取过来的。
把石塔弄到手,她墨嶶就可以不必在乎吉神宫了,除吉神亲自出手外,整个吉神宫谁也奈何不了她。
这时候,一股澎湃的杀意突然出现。墨嶶警觉的抬了头,半空之中一朵七色莲花如同一团七色之云轰然落下。
墨嶶嘴角撩起一丝不屑,双手向上一推,一道墨色之剑浮现,斩出一道可怖的剑芒,直杀七色莲花。
“古莲,你全盛时期都奈何不了老娘,现在还敢来杀老娘,你就不怕被老娘趁机干掉吗?”
漆黑的剑芒一斩而过,半空中七色莲花直接被剑芒斩碎,花落如雨,七色莲花果然没能奈何得了墨嶶,但紧跟着,满身杀气的古莲已经落在墨嶶的面前,一副要跟墨嶶生死一搏的样子。
“墨嶶,你个贱婢,你竟然敢趁机偷袭,害得我吉神宫又一位霓裳神女落入苏夜手中,你当真要逼我现在不顾一切的毁灭邪徒山庄吗?”
“又?”
墨嶶非常敏感,“古莲,听起来你们吉神宫已经不是第一次有霓裳神女被苏夜抓走了啊…啧啧…快点说说看,莫非霓裳神女落入苏夜的手中之中,也背叛了吉神了?然后改换门庭信奉苏夜,以苏夜为神了?”
古莲神色立变,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盛怒之下居然说漏嘴了,连忙否认。
“墨嶶,你少给我胡说八道,霓裳神女乃是吉神最忠诚的奴仆,怎么可能背叛吉神,大邪神都做不到的事,苏夜一个异端怎么可能做到?我现在是在质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要孤注一掷,非要在苏夜这件事上与我吉神宫捣乱!”
然而,有些事情不否认还好,一否认反而显得心虚了。尤其是与吉神宫作对,与古莲作对了许多年的墨嶶。对古莲的脾性那是相当了解的,所谓最了解人的人永远都是敌人。
墨嶶一见古莲的表现,就知道了,古莲说谎了。
这一个发现,顿时让墨嶶心头翻起了惊涛骇浪。
苏夜掌握着一种神秘的手段,能够强夺守护者,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墨嶶了解过苏夜的情况之后,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但墨嶶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原因很简单,吉祥世界的人太多了,贝罗大草原外加其他几个大州总人口没有百亿也有八十亿。
这么多人能发展成太多的守护者了,就算苏夜能强行夺取别人的守护者,他一个人能夺取多少?
哪怕苏夜连吉神宫的紫衣神女都夺取了,那又能如何?紫衣神女在别人眼中算了不起的人物,在她墨嶶眼中可真不算啥。
墨嶶坚定的认为,邪徒山庄最大的敌人还是吉神宫,只要杀了吉神,灭了吉神宫,整个吉祥世界都是邪徒山庄的天下,大邪神的神辉就可以照耀吉祥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个生民迟早都会变成大邪神的守护者,这吉祥世界有朝一日也要改名为邪神世界。
在大邪神的神威照耀之下,区区一个苏夜跟草原上的一只蚂蚱又有什么区别?
也是基于这种想法,墨嶶压根没真正把苏夜放在心上,也才会在古莲决意以合铸神国的手段对付苏夜时,毫无心理压力的出手破坏。
但现在知道了吉神宫的霓裳神女竟然也被苏夜强行夺取了,情况就不一样了。
别人不清楚霓裳神女是怎么回事,她可十分清楚。
吉神宫每一个有资格成为霓裳神女的人,都是吉神的完美守护者。都是那种哪怕身死,也不会影响到吉神心灵圣城中的一块砖的存在。
何况,霓裳神女的真灵中还潜藏有一份极为可怕的吉神意志,等于是额外增加了一层保护。
早些年大邪神也曾经想过要对霓裳神女下手,击杀或者强行令霓裳神女背叛吉神,以此动摇吉神心灵圣城的根基。但以大邪神的手段,也同样奈何不了这种双层守护。
苏夜若是真的能让霓裳神女的背叛吉神,那就是做到了大邪神都做不到的事,何等了得?
只是苏夜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墨嶶百思不得其解,以她的认知,还是无法想明白,完美守护者之所以完美守护者,那就是守护之心真正完美了一点瑕疵都没有了,怎么还会被动摇呢?
事实上,这种事别说是墨嶶了。放在远古先民时代,能猜透这件事的玄妙的人也只有极少的一部分。
否则也不会有什么绝对守护者,完美守护者的说法了。所谓的绝对守护者与完美守护者那都是远古先民时代流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