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找人算了一卦,卦象显示明天就是黄道吉日,利于远行,众人也就不再耽搁,准备明天启程前往倭国。
晚上的时候,秦枫自然是留在老婆的闺房里睡觉,一番大战之后,二人都已经筋疲力尽。
秦枫搂着老婆陆芝菡的娇躯,道:“娘子,为夫此番前去倭国,没有个把月是回不来的,家里的事情,就劳烦娘子了。”
“相公请安心去吧。”陆芝菡依偎在秦枫的怀里,十分不舍的说道:“妾身一定会为相公守好澎湖,等待相公回来。”
“相公一定要注意安全,若是相公有什么不测,妾身绝不独活。”
“傻丫头,说什么丧气话呢。”秦枫吻了吻老婆的嘴唇,佯装生气地说道:“我肯定会平安回来的,而且还会给你挣很多的钱。倒是你,一个人在岛上要当心,既要当心官府和周家,又要当心南洋的佛郎机,据我所知,他们正在密谋进攻大明,也不知道他们的计划能不能成功,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娘子切莫逞强,万事以保全自己为第一要务。”
“妾身知道了,多谢相公关心。”陆芝菡心头一暖,淡淡地说道,心里打的却是另外一个主意,若是佛郎机真的打过来,她一定会拼死为相公守好家业,因为她知道,相公拼出这么一个局面来有多么不容易。
这就是发妻的好处,从你创业的第一步就跟着你,你的每一份艰辛她都看在眼里。
夫妻二人一想到明天的分离,不舍之情又都涌上心头,不自觉地又一次深深吻在了一起,再一次如胶似漆了一次。
第二天,因为心里记着出海的事,秦枫早早地醒了过来,刚一睁开眼,却看见老婆陆芝菡已经下床,穿上了睡衣,披了一件披风。
“娘子,醒的这么早?”秦枫伸了一个大大懒腰,然后轻轻走下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陆芝菡的纤腰,温柔的说道。
陆芝菡心头一暖,斜靠在秦枫的肩膀上,甜甜一笑,道:“妾身想再帮相公检查检查,怕别在落下什么东西。”
秦枫环抱住她的纤腰,然后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笑道:“你昨天不是刚检查了吗?东西就放在这里,又不会跑掉。”
陆芝菡依偎在秦枫的怀里,有点小调皮地说道:“这毕竟是相公第一次出远门吗,妾身不太放心。”
“占我便宜是吧,坏丫头。”秦枫听出了她是以一个长辈嘱咐晚辈的语气跟他说话,就开始挠她的痒痒。
陆芝菡被他挠的连连求饶。二人又打闹了一会儿,陆芝菡便坐在秦枫的腿上,幽幽地说道:“相公,妾身跟你说个事,你这次出海带上小竹吧,这个丫头心细,伺候你的时间又长,知道你的习性,有她照顾你,妾身放心。”
小竹正好在耳房里听见了这句话,心里流过对小姐的一丝感激之情,满怀期待的等着秦枫的下文。
秦枫也想带上小竹,只不过是担心亲亲大老婆没有人伺候,这样对她就太不公平了,笑道:“小竹是你的贴身丫鬟,伺候你的时间才是最长的,为夫此次出海要很久才能回来,你身边没有一个贴心的人服侍,为夫心里不放心。”
陆芝菡心里一暖,“咯咯”一笑道:“看相公说的,妾身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在自己的家里呆着能有什么事?相公还是带上小竹吧,要不妾身实在是不放心,妾身有芸娘就可以了。”
“好吧。”见娘子这么说,秦枫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吃过早饭之后,秦枫就要带着小竹离开了。小竹在耳房里已经听见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全部谈话,心里十分感激陆芝菡,临走之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呜呜”地哭道:“小姐,奴婢能伺候您是奴婢的福气,小姐对奴婢的恩情,奴婢这一辈子都无法报答。”
“好了,傻孩子,快起来吧。”陆芝菡冰雪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给她擦了擦眼泪,道:“你能伺候好姑爷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知道了吗?”
“嗯。”小竹含着泪点了点头,道:“请小姐放心,奴婢会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姑爷身上的,若是姑爷回来的时候瘦了一斤,或者是憔悴了一分,奴婢甘愿受小姐任何处罚。”
秦枫一时无语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将小竹拉了起来,笑道:“你们两个都别再哭哭泣泣的了,这是我的第一次出海远航,多不吉利。”
二女立即止住了哭声,陆芝菡挽着秦枫的手臂对站在一旁的小竹说道:“好了,小竹。我们都不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快去准备早饭吧,我要好好陪相公吃一顿。”
“是,小姐。”小竹行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饭后,秦枫便带着小竹登船出海了,陆芝菡亲自送到码头,待到船航行出她的视线之外时,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去。
此次秦枫出海就带了两艘福船,当然不是周家的那两艘福船,怕被人认出来,而是用自己的两艘福船载满了抢来的货物。
由于此次出海的主要目的是贸易,所以秦枫的船上也没有安排多少人,一条船上也就三四十号人,再多的话,就要装更多的淡水跟食物了,这样以来空间就会变小,能装的货物也会变少,说不定还会亏本。
这样的福船战斗能力不是很强,毕竟秦枫以为跟着熟门熟路的周家的人出海,应该不会遇到什么问题吧。
应该不会吧。
依照现在的航行速度,从澎湖到日本的九州大概要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