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秦枫也没有多大的野心,二十万两已经达到了他的标准,没有必要在为了这点小钱跟对方闹得不愉快,他还想着跟对方长期合作呢,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反正他的丝绸瓷器又不要本钱,做这种无本万利的生意真是爽歪歪啊。
“秦桑真是个痛快人,很对我的脾气。”岛津义弘见秦枫如此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心里很是喜欢。作为一名武将,他最喜欢的就是秦枫这种爽快脾气,笑道:“秦桑可要常来我们萨摩藩啊,来了之后就来找我,我收你的货物。”
秦枫向岛津义弘作了一揖,客客气气地说道:“多谢岛津家督了,承蒙家督的照顾,我以后一定会常来的。”
几人又寒暄了一阵,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看着那整整二十万两成色十足的白银被搬到自己的船上,秦枫心里别提有多爽了,这一把又是满载而归啊。
晚上的时候,秦枫请许仪后吃了一顿酒,聊了一些家乡的见闻便回到自己的船上了。
虽然许仪后百般邀请秦枫去他家过夜,但是秦枫还是婉拒了,一方面不方便打扰,另一方面那里没有自己称心如意的姑娘。
嗯,许仪后的那个小姨子新垣雅美倒是不错,可惜许仪后不会让她给自己侍寝。
过两天就要返航了,船上的船员都在抓紧时间采购粮食淡水,这一次生意谈成,秦枫赚了个盆满钵满,也就不吝赏赐,花了大价钱让船员去采购好酒好肉。
这几天,船上除了正常值班的人之外,都在吃喝庆祝,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秦枫也很高兴,这两天将小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让这小妮子都有点怀疑人生了,真是庆幸自己是个女人,还是秦枫的女人。
有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该得意时且得意”,此言果然不虚啊。
不过,令秦枫没有想到的是,在万众欢腾的背后,一股危险的暗流正在向他靠近。
晚上,尹集院忠栋的府邸。老家伙刚刚受了挫折,心情很是不好,他的人已经说秦枫的货是下等货色了,可是岛津义弘非要弄一群商人来说秦枫的货是上等货色,还出了二十万两银子将两条船的货都买走了。
这不是打他那张老脸吗?他清楚的记得,秦枫点钱的时候冲他投来的那一抹微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戏谑,这让他这个自视甚高的人无法忍受。
“这个中国来的小家伙实在是太嚣张了,此仇不报,我何以在日本立足?”伊集院忠栋怒气未消,将一只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怒骂道。
“主人切莫生气,小人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那个秦枫无声无息的消失。”尹集院忠栋的一名亲信仆人面带得意之色的躬身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尹集院忠栋的气还没有消除,看了那么仆人一眼,冷冷地说道。
那名仆人微微一笑,略带一丝得意地说道:“主人,他们不是马上要返航了吗?这次他们赚的盆满钵满,如果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盘踞在五岛列岛的海盗坂田三郎,你猜他会怎么做?”
尹集院忠栋那双狭长的眼睛里瞬间放射出了一股得意而狠辣的光芒,微微点了点头,道:“这真是个好主意。事不宜迟,这件事你马上办。”
“是,主人。”那名仆人向尹集院忠栋鞠了一躬,然后迅速地离开了。他要抓紧时间将秦枫的消息告诉海盗坂田三郎。
夜幕已深,此时大概是子时左右,月亮不是很亮,只发出了一股淡淡的光芒。时值深秋,又有凉风吹过,夜里的气温已经很低了,码头上值夜的岛津家的士兵都裹上了厚衣服,围在火堆旁取暖。
这里是萨摩藩的另一个小码头,从这里出去可以避开很多人的视线,包括停泊在大码头的秦枫等人的视线。
这时,领头的值夜军官发现有几个人架着一艘小船缓缓地驶来,出于职业的敏感,他一眼就认定那艘小船有问题,便立即走上去盘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郭桑,今夜是你当值啊?”从小船的船篷里走出来的正是尹集院忠栋的那名仆人。
这名仆人交友很广,萨摩藩里凡是有头有脸的人他都认识,包括这个下级军官——郭国富。
郭国富跟许仪后的经历差不多,都是出海做生意时被倭寇掳掠到了日本。郭国富武艺精熟,为人豪迈,很快就得到了岛津家的赏识,被提拔为下级军官。今天夜里,正好轮到他值夜。
郭国富见来人是老熟人,而且是岛津家家老伊集院忠栋的亲信,态度也变好了许多,学着日本人的礼仪,鞠了一躬,笑道:“原来是您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那名仆人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递给郭国富,笑道:“是家老要我出去办点事,这是他的令牌。”
郭国富接过令牌,查验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虽然他心里疑窦丛生,但是按照岛津家的规矩,行人只要是出示了家督或者是家老的令牌就可以出去,便将令牌还给那名仆人,笑道:“您真是辛苦了,这么晚了还要出门。”
那名仆人将令牌收到腰间,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家老有要事要办,我们这些做仆人的不跑腿,谁来跑腿?”
郭国富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放行。那名仆人向郭国富鞠了一躬,说了一句:“有劳了,便架着小船向五岛列岛的方向疾驰而去。”
郭国富抬眼望着那名仆人逐渐远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