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灵谷看着张怡筠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两行热泪滚过脸庞,他无声的嘶吼着,狠狠的砸了墙壁几拳,砸的皮肉开裂,手骨都快要碎裂了。[本站更换新域名.首字母,以前注册的账号依然可以使用]
然后,他呆呆的沿着张怡筠走过的路,缓缓的、认真的踏出脚步。
我走过你走过的路,我跨过你的流过的泪,我再也追不到你的背影了。
他走的很慢,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他一个人,蹒跚凌乱的脚步声回荡着,显得空旷而寂寥。像是小时候老家放牛时空空荡荡的大山,同样的用这种空旷而寂寥的回音回答他。
川灵谷低垂着头走过拐角,看到了一双脚,那双脚上的鞋子很熟悉,他想了一下才记起那是他在英国得到的第一笔钱买的。
其实是买给张怡筠的,可却永远也没有办法、没有脸面送出去了。
后来,这双鞋子被罗诗曼发现了,便成了罗诗曼的。罗诗曼一直舍不得穿,只有在类似这种场合之下才会去穿。
所以,三年了这双鞋子依旧崭新,虽然不值多少钱,但是却意义重大。
川灵谷恍然一震,回过神来,他抬头看去,罗诗曼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让他想要躲闪,想要逃离。
他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双拳捏的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川灵谷记起来了那双鞋子是他除了结婚戒指外“送”给罗诗曼唯一的一件礼物,可讽刺的时候那原本不是送给她的。
想到这里,川灵谷突然非常的内疚,非常的难受。
这几年来他一直在对张怡筠的内疚之中痛苦煎熬,但却对另一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的痛苦和煎熬视而不见,对她的沉默和等待视而不见。
现在,是两分的内疚,双倍的煎熬,让他自责不已。
他已经对不起一个爱她的女人了,怎么可以再对不起另一个?
“你,哭了?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么?我看你离开这么久了,怕你出事儿就跟了过来。你没什么事儿吧?呀∮;,你的手,你的手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罗诗曼的话说的很小心,好像生怕刺激道川灵谷。
她自始至终都是这样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段得来不易,又在张怡筠阴影下畸形的爱情。
为了这段爱情她倾尽了一切,不惜成为那个被人所唾弃的小三,她付出的不一定比张怡筠少,也再也无法让川灵谷像对待张怡筠那样的掏心掏肺了。
这些她都明白,但却装作看不见。
川灵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缩了缩手,让自己的表情尽量的平静一些:“没事儿,刚才不小心蹭到了,一点点皮外伤而已没什么事儿,我们回去吧。”
罗诗曼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
刚才她已经看到了张怡筠离开,现在又看到川灵谷,这绝对不是偶然!她看到了川灵谷眼中的掩饰和慌乱,可她仍旧只能够装糊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恍惚间,罗诗曼感到自己的手一暖,她心中一动抬头看去,见川灵谷正拉着她的手,眼中流露出平日里很少流露出的温情和暖意。
这目光柔和而温情,没有多少沉痛怨愤,没有多少挣扎煎熬,有的只是浓浓的关爱。
“诗曼,这些年来辛苦你了。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诗曼,谢谢你这些年来的关爱,现在我觉得我可以放下了。以后,我不敢保证我的心里没有张怡筠,但是我会努力的爱你的。”
川灵谷轻轻的摩挲着罗诗曼的手背,一阵阵暖流流过罗诗曼的心中,罗诗曼哭了,不过脸上的热泪是幸福的泪水。
她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会场中舞曲的鼓点急促而又欢快,很多平日里因为工作和生活的重压而压抑的人,一个个都在舞池之中呐喊、扭动,神情放纵甚至有些癫狂之感。
今夜不醉不归,情至深处不自禁。
叶无缺一个人窝在沙发中喝着酒,张怡筠出去了,叶无缺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但他知道张怡筠更需要独自一人,所以没有跟出去。
小竹和美乐也和他没什么可聊的,早跑出去和别的同学们联络感情去了。
“介意我坐在这里么?”
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中音在耳边响起,叶无缺抬了抬眼皮,见是左铭鼎正款款正正的站在那里,笑的人畜无害。
他手里端着两杯香槟,见叶无缺手中酒杯空了便扬了扬,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来。
叶无缺眼皮挑了挑,他和左铭鼎的弟弟左铭飞因为江静白的事情而不和,现在左铭鼎找上门来他猜不准左铭鼎的要做什么。
“谢谢!请坐,毕竟你可是这场同学聚会的组织者。”
叶无缺起身接过左铭鼎手中的高脚杯,也报以善意的微笑,但是他的语气并没有多少的热度,更是点出了左铭鼎聚会组织者的身份。
言下之意,就是:是你自己要坐在这里的,我没有拒绝的阻拦的道理,但并不表示我欢迎你在这里。
叶无缺随手将香槟放在桌子上,翘起二郎腿,脸色正了正,用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左铭鼎,似乎在等左铭鼎的下文。
他知道,左铭鼎应该不是为了给他添酒来的,他又不是服务生。
左铭鼎也看出了叶无缺防御的姿势,于是抿了一口香槟,将其放下笑眯眯的道:“叶先生果然是年少有为,青年才俊,一表人才,fēng_liú倜傥,难怪我们的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