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左说:“万一是我们运气好呢哥这么晚,天又这么冷,谁愿意大半夜的出来,大家肯定都睡的死死的,那些巡逻的,肯定都全部偷懒找地方睡觉去了哥我们真的是运气好这么好的运气绝对就是上天安排给我们逃跑的最佳机会啊”
小左奋力的反抗,但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恍惚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发呆。这些明显的漏洞,对于这些内三环的人来说,不需要做太多的证明,就足以说明一切。
已经被一种可怕的落寞取而代之。他望着天空,平静的说道:“我不后悔,我也不怪你。”
叶无缺知道自从先生给我们讲过苗疆蛊毒那种玄而又玄的毒物之后,墨就一直很迷恋苗疆。当所有人都期盼回到自己家乡的时候,只有墨的愿望是能去苗疆。
墨虽然不多话,大多时候比较沉默,但墨却在心底里关心我们每一个人。他虽然是个制毒高手,但更是一个绝佳的大夫,我们团队每一个人六年来一直身体健康全都是仰仗于墨,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墨在专研医学方面也更下苦工,丝毫不逊于他对毒的热情。
同时,墨其实比我们每一个都看得开。其实在最开始,当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个要靠拳头说话的团体时,也只有墨可以从一开始就选择慢热的炼毒。而且墨也并不怎么怀念过去,也没有表现的非常想要争夺生存的权利,至始至终,他都只是沉默。在叶无缺看来,当所有人都是尝试挣脱这种命运的时候,只有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如果不是他对苗疆的过分迷恋,叶无缺甚至都怀疑,这次逃亡,他还会不会和我们一起。
墨看着天淡淡的说:“叶无缺,你知道吗其实从我被带到王府的第一年起,我就明白,虽然我还活生生的在这个世界上,但真正的我,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了。我们被当成一群怪物来培养,之后,要么死,要么成为李宗仁的护卫,其实这两件事情是没有区别的,你知道吗即使活着,我们都永远藏在黑暗里,不被人知道。
叶无缺又怎么会不知,所以即便知道逃亡成功的概率很小,叶无缺依然愿意尝试。这无关实力的强弱,只是对自己命运的负责。
他接着说道:“其实你安排的这场逃亡,不止是我,我相信在所有人眼里,大家都清楚这件事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但大家依然选择用生命做赌注来相信你。因为从小,你就是一个与我们格格不入的人,你讨厌这种命运,都不用于言表。你反抗的方式就是用你自己的行为来抵抗我们这个别样团体本应该诞生的弱肉强食的次序。可能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以前潜意识里就隐藏了很多身体的机能,这相当于放弃了很多实力进展的机会,你在告诉我们,你不渴望实力,你不稀罕在这样的环境下苟延残喘。不仅如此,你一直以来都有一种英雄的情怀,希望帮助那些弱小,现在我们之中活着的人,恐怕都有一半曾经受过你的偏袒。但你自己却表现的理所应当更毫不在意,甚至对于有些事情忘的一干二净。这恰巧是我们这些被命运捆绑的人最羡慕的情怀啊。
墨看着叶无缺,微笑说道:“所以当你提出这么不靠谱的逃跑计划时,大家虽然不怎么相信,但大家都愿意支持你。即使失败,至少我们跟着你,看到了真正活着的希望。至少对于这种悲惨的命运,我们有做出过努力的挣扎。是你带给了我们希望,就算覆灭,比起那种永远活在黑暗里的日子,我也没有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更怨不得你。”
”
叶无缺看着他说:“你的闯荡苗疆呢”
他笑笑说:“我这辈子本来就没有所谓闯荡的机会。还不如早点死了,早死早投胎,说不定下辈子就生在苗疆。”
小左本来紧绷的情绪也在墨的述说中无限的舒展开来,他的语音也放松了不少,平静的说道:“哥,墨说的没错。我也不后悔跟你走这一趟。你还记得吗如果不是你,早在第一年,我和阿罗就被人打死了。”
叶无缺说:“不记得。”
他们笑笑的打叶无缺肩膀。
就在这时,邪僧那边的躁动变得大了起来,叶无缺顺声看去,发现邪僧此时双眼通红,全身虽然依然被插着银针限制了很大程度的行动,但他身上的血色纹身却越发的血亮了起来,那些纹身像是一根根暴露在外流淌着滚烫鲜血的血管,叶无缺感觉到邪僧身上正有一股无比庞大的力量在挣脱着最后一点点限制。
看守在邪僧身边的古巴阿罗,田真,还有莫石当然不知道邪僧躁动的原因。他们焦急的望向叶无缺。
叶无缺顺着邪僧血红的双眼望去,看到许青莲已经无力飞升,浑身不堪的在地面上极为勉强的应付着林天雨和紫日。她手中的柳剑甚至都已经被林天雨和紫日打掉了。原本风华绝代的样貌,此时也是满脸疲惫,满头大汗。看了极为让人心疼。
林天雨势如破竹的拳法浑然透露出他十成的功力,全然不像平日一般儿戏,在那拳风之下,叶无缺相信那是每一拳都能轰死公牛的力道。还好许青莲轻功了得,林天雨还没有正面击中过一次。不过这场战斗也只要一拳,林天雨全力的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许青莲的身上,战斗就结束了。
叶无缺看到紫日冲到许青莲的正面,掩护一般的和许青莲过着招式。这是一个简单又实用的套路:“当敌人筋疲力尽时,由一个人去应付敌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