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君,多谢救命之恩——”跟着前来的众文生,顿时对这个平日里有些高冷范的王爷多了些好感。
虽然是平日里从不屑与他们交谈,但到底救了他们的命。
“舒大人,还是先弄清楚这伙贼人是什么来历,目的是什么要紧——”岑昔不知何时出现在安修君身旁。
众文生顿时脸色一正,那河中的,船舱上的盗匪活着的只剩几人,一盗匪很快地全招了。
“各位大人,饶了小的,我们原是泽一郡盗匪,收到消息,只为劫财而来。”盗匪飞快地说道。
岑昔眉头一皱,劫财,那田塍原是泽一郡盗匪,倒也说得通。
跟着,那盗匪果然说出了田塍,众人一阵气愤填膺,相邻几个画舫同受损,湖中早已经一片狼藉,荷舟赛已经比不下去了,众人商议,准备终止比赛,先回岸上。
却不知这短暂的功夫,岸上也同样一片狼藉,四下奔散的人群,而场中央的卫郡守,连同一众司天学院的院首、讲师等人已经被团团围住。
而与船上不同的是,对于卫郡守等人,泽一郡盗匪是明显报复而来,所以更多的兵力是在岸上。
几艘画舫还没到岸边,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于是隐在荷叶之中。
“如今怎么办?”
“不行,我要会郡守府一趟——”卫淳风等不住了,却被岑昔一把拉住。
“淳风兄,岸上已经被盗匪包围,此刻上岸等于送死——”岑昔压低声音说道,实则地图上,岸上每个街口密密麻麻都是红点,看来这次,盗匪是倾巢出动了。
而且,这么多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出现,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稍微动点脑子,岑昔就知道,这盗匪的行动不简单。
若为寻仇而来,何必去对付司天学院的人,若为司天学院而来,又何必对付韦郡守。
卫淳风哪里想不到这些,只是关心则乱。
“慢着——”舒湛上前一步,对于此事,已经隐隐猜到幕后之人。
“淳风文生,这荷舟赛所调用的本就是卫郡守亲信,此刻去搬救兵也是枉然。”舒湛虽与眼前卫淳风等人年岁相仿,可是微微高出的身形,以及克重老陈的性子,硬生生就让人信服了几分。
安修君的注意力一直在岑昔身上,若是别人未看清这少年究竟做了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而刚才,他正准备说出是少年救人之时,却被岑昔暗中止住。
这么说,岑京是不想别人知道,是他救人了所有人?
安修君有些摸不着这少年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是却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少年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文弱,杀了田塍、杀了那些盗匪,还有将他从山腰一直背了回去。
想及此,安修君内心一笑,这么一个能文能武之人摆在眼前,又甚和他心里,满口里有没有那些老夫子道义狡猾,也不死板恪正,就算是作弊也毫无羞耻之心。
不正是对付阴极师的“神助攻”?
岑昔哪里知道安修君的心思,只想着如何才能救了一众文生,好完成任务。
“舒大人,如今之际,能救昌院首的也只有我们自己了。”在场众人一愣,舒湛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
少年面生、清秀,如女子般白皙亮泽的肌肤此刻渗出薄薄的汗渍,却不给人油腻的感觉。平和的语气透着这个年纪没有的稳重,这便是岑京,一到司天学院就已经引起轰动的少年。
经历过少年成名、众人崇拜目光的舒湛,如今却知,这样的引人注目却不是什么好事情,骨子里的低调与谦虚让他对这个曾经闻名,并且在初试中大放异彩的少年没有什么好感。
过于追究别人关注,那必定沉不下心来思考,所以,他一开始便不太看好岑昔的。
“如何靠自己?”说话的是天字院中一人,孙族之后,“这些都是文弱书生,怎敌哪些盗匪。”
“靠,管那么多干什么,都是些公子哥,手下就没几个会打的?”话还未说完,跟着一人已经吵嚷起来,众人噤声,先前本想附和不同意冲上去之人此刻却无人敢再开口。
岑昔有些惊讶,这少年是谁,于是目光看向说话之人,只见说话之人说是少年,却长得比其余少年要老沉了许多,嘴角一圈稀释的胡子已经冒了出来,浑圆的身子,却不似中年男子那般油腻,也只能称得上少年的那种虚胖,绝对是岑昔电视中所看到的富家公子哥的模样。
就连此刻,那大嘴榻鼻的面孔,岑昔也举得顺眼许多,跟着点点头。
“这位文生说的不错,此刻箭在弦上,断没有不发的道理,而且,各位文生的是为你一定等在岸边,只要我们悄悄上了岸,悄悄地召集起来,与那些盗贼就能够拼一拼的。”岑昔跟着说道,少年简直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啊。
“我就说吧。”那少年听岑昔十分赞同,顿时有些得意洋洋。“小的们,跟着我——”
“雷少主,不可胡闹——”舒湛沉声开口,看了一眼雷洋,带有警告。
先前还一脸兴奋的雷家少爷顿时耷拉下来,没办法,谁让雷家老太君只买舒湛的帐,若换成别人,他早第一个不干。
“此时还需谨慎,现将这些盗匪解决了,稳住其他画舫的人,蒋函,你带着几个文生悄悄上岸,与各家的侍卫只会一声,在三月码头集合。”
“雷少主,还有件事,非你出面不可。”舒湛说着,转头看向正要耐不住的雷洋